雨化冰竟然是蘇楨?!
她的臉,與蘇楨一模一樣,我驚恐萬分的同時,趕緊轉頭朝着叢林裏看去,由於我背後有很多雜草。我能看到蘇楨,但看不清她的臉。蘇楨他們幾人也肯定看不清我的臉。
就這麼回頭的一瞬間,雨化冰趕忙掛上面紗,臉色蒼白不已,連踩幾雜草,飛掠而去。
留我自己,呆呆的站在原地。
雨化冰是蘇楨嗎?
幾個人見雨化冰跑了,趕緊跑了過來,問我怎麼回事,我呆呆的站在原地,過了許久才說道:沒抓住她,讓她跑了。
這種事情多少有點惋惜,二爺說道:還有二十分鐘就要雨了,咱們一定要在這二十分鐘進入通天浮屠之內,這樣就可以抵擋雨化冰了。
畢竟通天浮屠之內可以遮風避雨,我們躲在裏邊。雨化冰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
眾人這就起身,趕快朝着通天浮屠走去。
在路上,我時不時的側頭朝着蘇楨看去,剛開始看她,她並沒有反應,後來看的次數多了,她也知道我在偷窺她。
她就放慢了速度,緩緩的掉了隊,最後走在我的身邊,小聲問我:阿布,你老是看我幹什麼?
我搖了搖頭,說:呃...沒什麼。就是突然覺得你長得有點像...有點像...跪求百獨黑*岩*閣
腦海里快速翻找着以前同學以及朋友的長相,但發現蘇楨跟她們長的一點都不像,果然撒謊不是我的強項。
蘇楨也有些尷尬的說:我怎麼覺得這個梗很老套...
這個梗確實很老套,那些嘴甜的帥哥們,追女孩的時候都會先搭訕一句:美女。你長得真像我同桌。美女,你長得真像我姐。美女,你長得真像我們班花。
反正,這個美女肯定要像一個人,至於像誰,那就滿嘴開火車了,像誰都行。畢竟只是為了搭訕。
但蘇楨我倆不同,這都認識好久的人了,我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我又不想把實情和盤托出。我覺得雨化冰長的像蘇楨。肯定不是巧合。
當,我從旁敲擊,抿了嘴唇,撓着頭,傻笑道:蘇楨,你有姐妹嗎?
蘇楨一愣,思緒像是回到了很遙遠的從前,她想了一會,靜靜的說:有。
我心裏咯噔,又問:那你姐妹跟你長得像不?
蘇楨說:孿生姐妹,一模一樣。
我的大腦里像是划過了一道閃電,就差抓住蘇楨的肩膀,大聲問一句:雨化冰是不是你姐!
但我肯定不能這麼問,我還是從旁敲擊,小聲問:好像你有點不高興?
蘇楨嗯了一聲說:是有點不高興,生逢亂世,家裏人都餓死了,是老祖幫我續了命,後來我就一直跟着老祖了。
家裏人都...都遇到災荒了嗎?我又小聲問。
蘇楨點了點頭,馬尾辮輕輕的甩了,隨後嘆了口氣說:老祖遇上我的時候,我也只剩了最後一口氣,我當時求老祖救救我姐姐,但已經回天乏力,老祖本事很高,但也做不到起死回生,老祖說姐姐的靈魂早已離去,**中的靈氣也已經散盡,誰也沒辦法救活了。
按照蘇楨話里的意思,她的姐姐應該是餓死在了她之前,古代戰亂連連,餓死人常有的事。如果蘇楨說的都是真的,那這雨化冰應該跟蘇楨沒有關係。
而且雨化冰初次遇到我們的時候,蘇楨葛鈺女警,三個女人對她痛殺手,也沒見雨化冰有什麼異樣的神情,也沒見她手軟,該怎麼打還是怎麼打。
難道,兩個女人僅僅是長的有一點點像嗎?
就這麼想着想着,忽然胖子罵罵咧咧道:他奶奶個小胸毛的,這通天浮屠周圍怎麼還弄點這玩意啊?
我收回了思緒,順着眾人的目光看去,通天浮屠近在咫尺,仰頭望去,只覺高聳入雲,可謂壯麗非凡。但在通天浮屠的四周,竟然人為的挖出了一條壕溝,壕溝里積存着許多污水,猶如護城河一般,將整個通天浮屠的塔基給圍繞了起來。
最為關鍵的是壕溝里竟然生長着一株株長滿尖刺的樹木。
那樹木就浸泡在水裏,具體是什麼物種,誰也沒見過,看上邊的尖刺,像是花椒樹。但看整體的造型,絕對跟花椒樹不沾邊。
二爺走到護城河旁邊,輕輕的捏住一枚尖刺,用力的折斷了一小節樹枝,放到?子旁邊聞了聞,憂心忡忡的說道:這刺,有毒。
這條壕溝至少有七八米的寬度,誰也跳不過去,而且壕溝的對面,也就是通天浮屠離我們還有二三十米遠,在通天浮屠的四周,連一棵樹都沒有,我們就是想甩鈎子都做不到。
可以說,這條壕溝,阻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眼看只剩了五分鐘,就要到凌晨六點鐘了,一到六點,天降暴雨,如果雨化冰追過來,那這壕溝就是我們的殞命之處。
女警盯着對面的通天浮屠,問我們:誰膂力最強?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胖子一擼袖子,說:不是老子給你吹,我當年...
胖子話還沒說完,女警直接擺手,冷冷的說:別扯那些沒用的了,給你一個登山繩,能甩到通天浮屠之上嗎?
說話時,女警伸手,斜指着對面高聳入雲的通天浮屠,胖子啞然,愣了半天之後,略帶底氣不足的說:應該能行吧?
二爺和西裝大叔取出自己的登山繩,連接到了一起遞給了胖子,畢竟是來原始叢林,不是爬山涉水,所以登山繩帶的並不多,也不長。但兩根接在一起,肯定足夠了。
胖子對我們喊道:都站一邊去!
呸!呸呸!胖子朝着手心裏吐了兩口吐沫,舉起手中的登山繩,將帶有鐵鈎的一頭甩到了頭頂,猶如直升機的螺旋槳一樣,在頭頂快速的甩動着,剛開始速度很慢,越往後就越快,直到最後都甩出虛影了,好像無數個鐵鈎子在他頭頂上旋轉。
這份膂力,確實驚人!
我承認我做不到,片刻後,胖子啊呀一聲大叫,抬手朝着通天浮屠的塔檐甩出了手中的鐵鈎,那鐵鈎就像是一發炮彈,嗖的一聲就飛了出去。片刻後,咔啪一聲,不偏不倚,正好卡在了通天浮屠的塔檐獸頭上。
胖子用力的拽了拽,說:挺結實的,應該能行。
女警說:我的本事,能帶過去三五個人,剩的幾個,就要自己用繩子盪過去了,都沒問題吧?
大家都點頭,此刻女警抓住登山繩索,往後退了幾步,助跑的同時收縮登山繩,在壕溝面前直接竄了起來,利用繩索盪到了壕溝的對面,成功落地。
片刻後,旁邊的葛鈺忽然不見,而女警則站在了葛鈺剛才的位置上,我側頭看去,葛鈺已經出現在了壕溝對面。
葛鈺將登山繩甩了過來,女警再次抓住登山繩飛躍壕溝,然後將蘇楨換過去。
西裝大叔,二爺,也都換了過去,最後剩女警,胖子,還有我,我們三個人。
女警說:我很累了,你倆一個重的要命,另一個身懷奇寶,尤其是無主神骨,更是重的誇張,我交換你倆的話,太費體力了。一會要進通天浮屠,我不知道有什麼危險,所以要節省點體力,咱們自己用繩索飛躍過去。
我和胖子同時點頭,女警先過去,剩胖子也順利的過去,最後只剩我的時候,我也朝着手心裏吐了一點口水,抓住登山繩,往後倒退了十幾步,助跑的同時收縮繩子,到了壕溝邊上,猛然躍起!
就在我身體騰空的一瞬間,忽然緊繃的登山繩像是被人從通天浮屠上摘掉了一樣,失去了抓力,我的身軀直直的朝着方佈滿尖刺的毒樹上掉落。
通天浮屠上有人暗算我!臨掉在毒樹上的一瞬間,我怒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