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遊大相師 第六百零二章 後院起火?

    在這一片「氣勢磅礴」的喊殺聲中,左暘低眉順眼的走到了喬北溟身邊。

    「你來了。」

    喬北溟微笑着沖他點了一下頭。

    「嗯。」

    左暘應了一聲,老老實實的站到了喬北溟身後。

    也是與此同時,原本群情激奮的上清宮變得安靜了起來,一雙雙眼睛全都聚集在了左暘的身上。

    他們之中有些人是第一次見到左暘,有些人卻並不是,不過這些來自各門各派的領隊都是np,並且還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他們誰都不知道左暘的身份,因為在嶗山之上,左暘始終都戴着蒙面巾,從未在任何人面前露出真面目,也從未與任何派別的人進行過過多的交流。

    當然,還是要除去兩個人。

    一個是念蘿壩尊主水寒秋,另外一個則是五仙教教主白夙鈺。

    水寒秋自然不用多說,這個妖女早在嶗山密道中「解毒」時,就已經在左暘體內埋下了記號,用她的話來說,就是「除非你被燒成了灰,否則老娘一眼就能認出你來」。

    而白夙鈺則有些不同,上一次上清宮碰頭會之後,左暘主動向她袒露了身份,因此她才得知道喬北溟身邊的這個蒙面人其實是左暘。

    因此除了這兩個人之外,眾人看向左暘的目光之中都帶着一些迷惑。

    任誰都看得出來,左暘與喬北溟的關係非同一般,絕對不是那種上級與下屬之間的關係,否則兩人見面在這種公共誠見面,又豈會只是這麼簡單而又隨意的打一個招呼就完事了,要知道就算是喬北溟已故的獨子喬少少,見到喬北溟也要恭恭敬敬的施禮,叫上一聲「父親」的好吧?

    喬北溟之前的那些下屬就更不要說了,那些人恨不得跪在喬北溟腳下舔他的鞋子,只為給喬北溟留下一個好芋,豈敢如此不知輕重?

    所以說,這個蒙面人與大魔頭喬北溟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呢?

    如此想着,這些人看像左暘的目光之中又隱隱多出了一抹陰冷與**如此親近的甚至超越喬少少的關係,他們有理由懷疑左暘是否已經成了喬北溟唯一的關門弟子,並且已經掌握了修羅陰煞功。

    若是如此,一旦喬北溟在「正邪大戰」中敗北,僧多肉少的情況之下可能無法奪得喬北溟的屍首,或許還可以額外考慮一下左暘,倒也不算一無所獲。

    「咳咳!」

    見眾人看向左暘的目光漸漸有些不善,喬北溟重重的咳嗽了兩聲,終於令他們暫時將目光收了回去。

    不過雖然明白這些人都在想什麼,喬北溟卻也不能明說,否則這就等於直接明了的將矛頭指向了左暘,這些人都是邪派中大佬級的人物,哪一個手中都不是乾淨的,手段也是個頂個的殘忍,如果不是他的功力境界足以令他們忌憚,嶗山怕是早就已經亂成一團麻了,根本不會有現在的秩序。

    「好了諸位,老夫的話已經說完了,眼下正邪大戰一觸即發,請各位守好預先設定的防區,一旦正派大軍來犯,定要給他們一個大大的下馬威,好教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

    如此沉吟了一下,為了防止這些傢伙與左暘走得太近,無意間識破左暘的身份,喬北溟便瘍結束了這場「碰頭會」,反正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這些傢伙全都明白自己的職責所在,再多贅述也不會改變什麼。

    「謹遵盟主聖喻。」

    眾人行了個禮,便又多看了左暘一眼,紛紛向殿外走去。

    如此等他們離開,上清宮殿門再次關上之後,喬北溟才再一次將手搭在了左暘的肩膀上,用天遁傳音說道:「臭杏,從現在開始你就一步不離的留在老夫身邊吧,那些人已經惦記上你了,萬一你出點什麼意外,我們計劃泡湯了不算,你恐怕也要受聚磨,身家性命更是保不住了。」

    「晚輩知道。」

    喬北溟都看出來的事,左暘自然也是已經看出來了,自然不會再這個關節上冒任何的風險。

    「嗯。」

    喬北溟點了點頭,忽然對着大殿外面大喝了一聲,「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必躲躲藏藏,有什麼話便進來說吧!」

    與此同時,他猛的揮了一下手,上清宮的殿門便像是有人猛推了一把一般,「咣當」一聲大敞而開。

    「唰!」

    伴隨着殿門敞開,一個原本站在門外的聲音下意識的向旁邊閃了一下,瞬間隱入一側門後。

    「難道非要老夫揪你出來不成?」

    喬北溟目光一冷,再喝一聲。

    「盟主孫。」

    伴隨着一個輕柔悅耳的女聲,一道曼妙妖嬈的身影終於從門口走了出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五仙教的教主白夙鈺!

    「哼!」

    喬北溟並不接話,只是冷哼了一聲,又對着門外大聲喝道,「還有你,你還不出來,難道要老夫請你不成?」

    「盟主神骨世,晚輩無意冒犯,請盟主孫則個。」

    又一個悅耳卻略顯嫵媚的女聲響起,不遠處院子裏的一處假山後面又走出了一道聲音,走路的姿勢也是比白夙鈺妖嬈了許多,比那些國際名模的貓步還要誘人此人也是左暘的相熟,念蘿壩尊主水寒秋是也!

    「這兩個傢伙躲在外面幹什麼?」

    見到居然是她們二人,左暘心中也是不免有些疑惑。

    如果說這兩個女人是躲在外面打算偷聽,又或是打算伺機對自己不利,左暘是打死都不會信的。

    白夙鈺自然不必多說,他本身就對五仙教有恩,白夙鈺也是對他感恩戴德,甚至動用「情蠱」打算以身相許,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害他?

    而水寒秋也大抵不會產生這樣的想法,否則之前在山下遭遇星宿派的人為難,她又怎麼會現身相助?若是想要滅他的口,完全可以藉助星宿派的人之手,自己再推波助瀾一下豈不美哉?

    「你們二人且進來說話!」

    喬北溟也不與這兩個女人廢話,只是用高高在上的命令口氣喝道。


    「是,盟主。」

    白夙鈺與水寒秋自知不是喬北溟的對手,甚至想要從他手中逃掉都難如登天,兩人只得拱手應了一聲,十分心的向裏面走來。

    「哐!」

    當兩人剛剛邁過門檻,喬北溟便又是揮了一下手,那兩扇敞開的門又瞬間重重的關上了。

    「!」

    白夙鈺與水寒秋雖未因此回頭,但身體卻很明顯的顫動了一下,喬北溟的赫赫凶名在江湖中人盡皆知,殺死她們兩個也不過只是舉手之間的事罷了。

    「喬老前輩」

    左暘的眼皮也是急跳了幾下,真怕喬北溟一言不合就直接殺人,於是趕緊拱手相勸。

    他既然不相信這兩個女人會害他,那麼自然也不希望他們不明不白的死在喬北溟手中,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喬北溟卻並沒有理他,只是逼視着面前的兩個女人,沉聲問道:「說說吧,旁人都已經走了,你們兩個為何還要藏在外面,究竟有什麼目的?」

    「回盟主的話,晚輩只是在門外等待公子,只因有幾句話要與公子交代。」

    白夙鈺先是看了左暘一眼,而後才拱手說道。

    「什麼話?」

    喬北溟又問。

    「盟主,這」

    白夙鈺白皙的臉上竟多了一抹紅暈,扭捏着不知該從何說起。

    「說!」

    喬北溟喝道。

    「晚輩只是想提醒公子,嶗山上的這些人居心叵測,而公子與盟主走得太近,怕是已經進入了他們的視線,因此因此」

    白夙鈺看着左暘,咬了咬牙終於說道,「因此晚輩想勸公子趁亂提前離開嶗山,免得盟主萬一有個什麼閃失鎮不住場面,到時倒霉的便是公子了請盟主孫,晚輩並非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只是實話實說。」

    「哦?」

    聽到這裏,喬北溟眼中瞬間划過一抹驚奇之色,忍不棕頭看了左暘一眼,仿佛在說「你杏可以啊?」

    不過再回過頭來時,他的臉上卻立刻又恢復了之前的威嚴,暫時將白夙鈺放在一邊,轉而又看向了旁邊的水寒秋,冷聲喝道:「你呢?」

    「我麼?」

    水寒秋先是看了左暘一眼,而後又上下打量了旁邊的白夙鈺一邊,眼中竟划過一抹十分明顯的敵意,而後故意提高了一些嗓門,用一種做作而又曖昧的口氣說道:「我與她的目的差不多,不過不同的是我來提醒的是我唯一的男人,不知白教主又是以什麼身份什麼立嘲來提醒?」

    「咦?」

    此話一出,喬北溟的眼睛瞬間就瞪大了一些,再一次忍不棕頭看向了左暘,眼中的神色已經從驚奇變成了驚嘆,仿佛在說「看不出來你杏竟是個處處留情的情種啊,而且專門找這種不好惹的女人下手,還是兩個,難道嫌命太長麼?老夫佩服,真心佩服!」

    「這你妹」

    左暘才是無語的很,他哪裏會想到這兩個女人會做這種多此一舉的事情,尤其是水寒秋,這種事不用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麼?就在之前,這個女人還口口聲聲威脅他不許將這件事說出去呢,結果自己反倒張口閉口「我唯一的男人」,生怕沒人知道是麼?

    「公子,水寒秋說的可是真的?」

    白夙鈺眼中則是划過一抹寒意,但通過左暘的表情,她便已經得到了答案,因此不待左暘說什麼,白夙鈺便又繼續說道,「便是真的又如何,公子絕非浪蕩之徒,想來定是你強迫了公子,你們念蘿壩的做派恕我實在不敢恭維,什麼魔奴什麼男寵之事世人皆知,又何必在我面前假扮貞潔烈女?哪似我們五仙教,一生就只認定一名男子,一旦對意中人種下情蠱,從此便生也是他,死也是他,生生死死全都隨他,豈是你們念蘿壩妖女比得了的?」

    「難道,你竟對他下了情蠱?」

    水寒秋一愣。

    她雖然不是五仙教的人,但是對五仙教的情蠱也是有一些了解的,這玩意兒甚至已經成了五仙教女弟子以及苗疆女子的江湖符號。

    傳說苗疆女子將「情蠱」下在自己心儀的情郎身上,可令情郎漸漸拋下一切不可救藥的愛上自己,只可惜萬一情郎暴斃而死,女子便無法獨活,同時「情蠱」只有下蠱的苗疆女子可解,但「情蠱」一解,解蠱者就不可以再有第二個男人了,否則亦會爆斃而死。

    光看描述就看得出來,「情蠱」雖然有些強人所難的嫌疑,但同時下蠱者也是將的生命與貞潔完全寄托在了情郎身上,敢這麼做的女子,真是完全不給自己留任何的退路。

    也正是因此,水寒秋才有些理解不了,白夙鈺好歹也是堂堂五仙教的教主,苗疆十萬大山的主宰,怎麼會屈尊做出這樣的事情,這未免也太不理智了吧?

    「正是。」

    白夙鈺挺了挺胸,正色說道。

    「白教主果然是個狠角色。」

    水寒秋的語氣竟緩和了下來,目光低垂的說道,「但白教主可能對我念蘿壩有些誤解,念蘿壩也絕非濫情之地,那些魔奴在我們眼中只是工具罷了,不配成為我們的伴侶,那些江湖傳言只是以訛傳訛罷了不過有一件事你倒是說對了,確實是我強迫了他,我與他雖有夫妻之實,卻無夫妻之情,一切皆是我一廂情願,言沮此,盟主,白教主,告辭!」

    說完這番話,水寒秋又沖喬北溟拱了拱手,竟沒有再看左暘一眼,頭也不回的向殿外走去。

    「」

    喬北溟也沒有阻攔,只是任由她將門推開,目送這道妖嬈的背影漸行漸遠。

    「公子,情蠱的事是我騙她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水寒秋一走,白夙鈺頓時也有些站不住了,先是對左暘如此說道,而後也對喬北溟行了個禮,說道,「盟主,大戰在即,我也先告辭了。」

    然而她哪裏知道,左暘很早之前就知道了情蠱的事,並且萬毒不侵的體質已經成功抵禦了情蠱。

    望着白夙鈺離去的背影,喬北溟撞了撞左暘的肩膀,笑眯眯的說道:「臭杏,你可真是令老夫刮目相看吶老夫覺得這兩個都挺不錯,只是不知你更傾心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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