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英看着那個身影,忙碌的挖土,埋坑。
心裡冷笑,這人怕是個傻子吧,難不成她家裏有了什麼寶貝不成?
要是真的有,也輪不到這個人來挖吧?
劉小英看着那個身影忙碌着,突然,那人從土裏面搬出來一個陶罐子,又接着拿出來五個,一共六個罐子。
那女知青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看了眼周圍,把罈子一個個的,搬出了院子,放在了房子後面的苞米杆子裏面。
她忙活的滿頭大汗,去院子打了盆水,擦了擦頭上的汗,鬆了口氣,回屋了。
劉小英心裏的疑惑簡直都要塞滿了,這個女人仿佛知道哪裏有東西一樣,難不成,這是她埋得?
這個人鬼鬼祟祟的,一直在她家挖來挖去的,實在是可疑。
劉小英想起白天回來的時候,路上也撿了這麼個陶罐子,還放在空間裏面,沒有看過呢。
那東西,肯定不是女知青的,劉小英敢斷言,她肯定知道什麼。
等隔壁房子沒了動靜,劉小英輕手輕腳的,去了苞米杆子堆旁邊。翻開掩蓋的東西,她全部都收進了空間裏面。
哼,先不說這些東西是不是劉小英家的,但肯定不會是那個女知青的。
劉小英把放東西的地方全部掩蓋好,這才回了李奶奶家,躺在炕上繼續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劉小英也沒吃飯,出去假裝站在院子裏面洗臉。
見隔壁的人都收拾包裹,正往外拿呢,便鬆了口氣。這幫人終於走了,劉小英看着那個女知青,她正望着房後的苞米杆子堆。
還惦記着呢,就是不知道,東西已經被拿走了,她會是什麼表情呢?
劉小英在李奶奶家吃了早飯,便回家了。屋子裏被陌生人住過兩個多月,她心裏別提有多不舒服了。
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炕上的炕席早已經磨爛了,劉小英從空間裏面拿出驅蟲藥,撒在炕邊。
剛才進屋,她就看到蟑螂了,這些人怎麼住的。
劉小英剛收拾到一半,外面就傳來腳步聲了,越來越近。
她從窗戶張望,就見張樹根背着個手,快步的走來了。
一進門,張樹根見劉小英收拾屋子呢,便道:「英子啊,這些日子讓那幾個知青住你們家,也不能白住。」
他從兜裏面掏出來一些紙幣,道:「這些錢給你,就當是隊裏,給你的一些補償。」
劉小英看着他遞過來的錢,皺了皺眉頭,道:「張隊長,我雖然是跟丈夫隨軍了,可我也在這有房子的。不能因為不在這裏住了,你就把我家的房子,隨便給人住吧。」
「我這不是給你送錢來了嗎?這不是補償你麼?」張樹根楞楞的看着劉小英道。
劉小英笑着點點頭,道:「張隊長,我知道你是來補償我的,我也就是說,以後別把我家的房子借出去給別人住了。」
她轉眼,接着道:「還有,這個錢,我是不會要的,張隊長你拿回去吧。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就繼續收拾屋子了。」劉小英直接下逐客令了,一點不給張樹根情面。
憑什麼,那個女知青說兩句話,就把她家的房子隨便借給人住。還住着個小偷,劉小英就覺得,那些東西本來就是她家的,根本跟那個女知青沒有關係的。
至於東西是那個女知青怎麼發現的,劉小英就不得而知了,她也不想知道,反正東西她已經拿了回來。
她把柜子裏面,自己的被子拿出來曬一曬,放時間長了,總是不好。
那些知青還算素質可以,沒有動她的這兩床舊被子,所以拿出去曬曬就好了。
沒有了潮氣味道,充滿了陽光的味道。
晚上,劉小英從空間拿出來一個涼蓆,鋪在了炕上。然後她拿出了上午晾過的舊被子,鋪上去,上面再鋪一層空間裏面的薄被子,身上蓋着個毯子,就這麼睡了。
半夜時,劉小英聽見外面嘩啦啦的聲響,突然被嚇得精神了。
她穿上衣服,手裏拿着電棍,一步步走到窗戶邊上。
只見一個人影,正在那翻着苞米杆子,看起來特別着急,這來來回回的,翻了好幾遍了。
劉小英嘴角勾起,冷笑的看着人影忙活着。
任她就是翻開地皮,也不可能找到東西了。劉小英不得不佩服這個女知青,真是膽子夠大的了,大半夜的就敢來。
眼看着這女知青要暴走了,只見她突然看向房子這邊。
劉小英嚇了一跳,她站在窗戶後面,外面是看不到的。
她的心怦怦亂跳……
那女知青又轉身翻找了一次,劉小英趁她又去找了,麻溜的上炕躺着裝睡去了。
沒一會兒,她就聽見腳步聲跟翻牆的聲音。
看來人是走了。
劉小英擦了擦頭上的汗,大熱天的,這麼一折騰,她還睡不着了。
沒事兒干,她就意識進入到空間裏面,看着放在角落裏面的一個陶罐子。
她打量着罐子好一會兒,又看着另一旁挨着擺放的其他六個罐子。
這幾個陶罐子,長得不一樣,像是古時候用的那種罐子,上面是用泥巴封死的,看不出來裏面是什麼東西。
不過,想起來回來那天,那兩個男人的談話,劉小英起了興趣。
他們兩個人說這是以後的老婆本,那就是值錢的東西嘍?
不然,也不會這麼說啊。
劉小英想着,會不會是什麼金銀財寶啊?
她沒有把罐子拿出來,現在還不是很安全,萬一被別人發現了,那可了不得了。
第二天早上,劉小英吃過飯,看着正在去上工的人。
她去了園子裏放苞米杆子堆的地方,看着亂七八糟的苞米杆子,大聲的跟摘菜的李奶奶道:「李奶奶啊,咱們隊上誰家養狗了啊?」
李奶奶一頭霧水,看着劉小英道:「英子啊,這年頭人都吃不上飯了,誰養狗啊,咱們隊上,可沒有人家養狗。」
「那不對啊?」劉小英勾起嘴角,佯裝着生氣道:「咱們隊上沒有人家狗,那我家這苞米堆,怎麼跟狗扒楞過似得?這麼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