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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夢琥珀的意願真的很不想去鄉下,更不願意提前去鄉下。
可是這次卻是爺爺夢福生親自打了電話來,要求他們回鄉下過年,並且特意叮囑儘量早兩天回去,那麼就算夢琥珀再不樂意,心裏再有怨念,也不得不乖乖地跟着父母回去。
N市離老家的鄉下不遠但也不近,夢琥珀無法掌握鄉下那些「親人」的動向,更無法從中分析出夢福生讓他們回鄉下過年,到底是夢福生個人的意思,還是中間更多的是余秀珠的意願,所以夢琥珀是打心裏抗拒去鄉下。
不是看起不來鄉下的日子,更不是看不起鄉下的親人,只是不喜歡奶奶余秀珠的偏心眼和對他們這個小家的算計。
她實在不願意面對余秀珠那幾個人,卻又明知不能不去,也只能壓下內心的嫌惡,只希望能夠挨到最後啟程,最好到除夕那天才到鄉下,大過年的日子余秀珠總不好找他們的茬吧。
只是她的這個願望顯然不可能實現,別說夢飛翔在接到老父親親自打來的電話以後,就有些坐立不安,頗有些歸心似箭的模樣。
就說夢艷琴夫妻,更是一刻都不願意在N市多留,不是N市不好,而是實在掛念丟在家裏的一兒一女。
若不是春運期間車票實在難買,而去夢家的火車票更是難得地緊俏,這次還是夢飛翔託了韓飛找關係,才買到了臘月二十二晚上的火車票,否則前天菜館歇業就該動身回鄉下去了。
不過在回去之前,夢琥珀覺得有必要在父親夢飛翔面前適當地上點眼藥,她可不想夢飛翔被家裏那幾個一鼓動,又成為前世那個愚孝的人,更不願意讓母親陳穎越受那幾個人的擠兌。
其實上眼藥這種事,前世的夢琥珀是極不屑去做的。可是偏偏前世的自己和母親都由於那些人過得極不舒暢。
那些人總是仗着與夢飛翔的血緣關係,硬是插手他們的三口之家,生生將父母之間的情緣斬斷,最後讓陳穎越抑鬱終身。不到五十歲就鬱鬱而終。
今生那些人依舊是她的血親,但看清了那些人真面目以後,若再讓夢琥珀與前世那樣眼睜睜地看着父母的婚姻走向破裂,卻是夢琥珀再也不可能忍受的事兒了,所以她覺得還是要適當地給夢飛翔上上眼藥。絕對不能讓夢飛翔被那些人的「甜言蜜語」蒙蔽了眼睛。
陳蘋果已經離開N市,今天是近三個月來,在這個租住的小套房裏第一次只剩下他們一家三口,正是說話,不是眼藥的好時機。
一家三口與夢艷琴夫妻一起在菜館那邊吃過晚飯,陳穎越明天才有空去購物,所以與夢艷琴約好幾點網頁以後,一家三口回到租住的房子裏。
陳穎越忙着給老公女兒準備水果,家裏的這些水果都是陳穎越從單位帶回來的,往年這些水果根本都吃不完。每到過年回老家的時候,總會帶些老家難得吃到的水果回去。
今年由於夢飛翔已經從單位買斷,只有陳穎越一個人的量,加上家裏又多了陳蘋果、夢艷琴和陸明三個人,所以已經所剩無幾了。
作為N市行業的龍頭企業,這個單位的工資雖說不高,但福利卻還是不錯的,這也是陳穎越雖然已經拿到了國際精算師的註冊會計師的證書,卻依然留在單位的原因。
等到陳穎越將水果端上來,一家三口擠坐在客廳那張小小的沙發里。難得地聚在一起,悠閒地看看電視,氣氛輕鬆自在。
夢琥珀用牙籤先將一塊水果送入陳穎越的嘴裏,又給了張着嘴等她餵的夢飛翔一塊。然後依進夢飛翔的懷裏,狀似無意地問道:「老爸,咱們這次去多久?」
「這個……得看情況。」夢飛翔頓了一下,然後將嘴裏的水果咽了下去,這才有些遲疑地答道。
「嗯?看情況?老家可是有什麼事嗎?」夢琥珀覺得夢飛翔有事兒瞞着她,連忙坐正了身體。清亮的眼睛盯着夢飛翔問道。
「你爺爺沒說,你小姑也說弄不清楚,只是你想啊,以前你爺爺從來不會親自過問咱們回不回去過年的事兒,這次卻親自打電話來,還讓咱們儘量提早兩天回去。我怎麼想都覺得其中有些問題。不過你媽要趕回來上班,你也要回來上學,最遲初六回來。」夢飛翔若有所思地答道。
「你這孩子就是心思重,就算老家有什麼事兒,那也是爸媽的事,你小孩子家家的,回去與你那些哥哥弟弟姐姐妹妹們好好玩耍就成了。打聽那麼多幹嘛?」陳穎越輕輕地給了女兒一個毛粟子,她不願意女兒思慮過重。
「玩?我看還是算了,翡翠妹妹那麼要強,我還是離她玩些。」夢琥珀一臉恐懼的模樣,躲進了夢飛翔的懷裏,嗡聲嗡氣地說道。
「那你就離翡翠遠些,與其他人玩就是了。」夢飛翔想到自己小弟家的那個侄女兒,也是一臉便秘樣,拍了拍懷裏的女兒安慰道。
「如果不帶翡翠玩兒,我哪裏還能與其他人玩,我看還是算了,我離他們都遠些,省得讓我奶覺得我一回去就欺負翡翠妹妹。」夢琥珀在夢飛翔懷裏找了個比較舒適的位置,嘟着嘴明顯有些心有餘悸。
正如夢琥珀所說,夢琥珀回去與誰都不能玩得太近,否則余秀珠都能挑出她的是非來,除非是夢艷琴將她帶去自己家,夢琥珀才能放開,與夢艷琴的女兒陸萱玩得開心。
想起夢琥珀受傷以後的第一個春節回去,夢琥珀自然不願意親近被余秀珠寵得更加蠻橫的夢翡翠,偶爾與其他的兄弟姐妹說說笑笑,卻招來了余秀珠的不滿,不好當着夢福生的面直接指責夢琥珀,可是指桑罵槐的時候卻時有發生,讓大家都覺得很無趣。
好在從那年起他們在鄉下待的時間並不長,也不過兩三天的時間,所以夢琥珀也好。夢飛翔夫妻也罷,都只當沒聽到或者聽不懂余秀珠的指桑罵槐。
從那年以後,每次去鄉下,明礬上夢琥珀與誰都不算親近。與誰都不玩到一起,與陸萱也只是暗地裏有個你來我往,可是就算這樣余秀珠同樣有話說,什麼說法都有。
好在夢琥珀到底不再是個孩子,心裏不屑與之爭辯。更不願意為父母招惹麻煩,所以往往只當沒聽到,隨便余秀珠如何指責,只要她不是直接找茬就成。
只是今年的情況總讓夢琥珀感到特殊,心裏隱約有些不安,於是才會特意提出來說道。
「你如果不願意與其他人玩耍,到時就去你小姑家與萱萱玩就是了。」這三個月的相處,陳穎越也看出來女兒與夢艷琴相處起來還不錯,雖然不算十分親近,但總體上還說得過去。
「對了。咱們這次回去時間長,我奶有給咱們準備房間嗎?」夢琥珀又提了個問題。
在夢琥珀很小的時候,她記得每次回去,他們一家三口還是有一個專門的房間的,雖然居住條件並不怎麼樣,可總歸有他們自己的一個空間。
可是自從余秀珠從N市灰溜溜地回到鄉下以後,每次他們回去,就只有臨時用長條凳和木板搭的一張床,有的時候是在雜屋間裏,有的時候是後院那間靠近茅房堆放農具的屋子裏。總之再也不是原來那間固定的房間。
不只是如此,那所謂的床上,只有一床薄薄的墊褥和一床被子,每次回去鄉下。就算只有兩三天,夢飛翔為了不讓妻女受凍,他自己都要感冒一次。
「這個到時再說吧,不過琥珀放心,老爸是絕對不會讓你挨凍的。」夢飛翔的臉色頓時黯了黯,無言地撫摸着夢琥珀的頭髮。半晌才啞着嗓子說道。
有那樣一個偏心眼不當他是兒子的老娘,真是讓夢飛翔黯然以作。
夢琥珀並不是一定要戳夢飛翔心裏的痛處,可是有些話不說出來如鯁在喉,實在難受得很,現在說出來,雖然讓夢飛翔心裏難過,但總歸能讓夢飛翔將這些問題提前考慮並安排一二。
預先有了考慮,等到了鄉下,面對余秀珠的各種刁難才不會束手無策。
「可是琥珀也不願意老爸感冒啊,感冒可難受了呢。」夢琥珀將夢飛翔的手從自己的頭頂拉下來抱在懷裏,將臉頰貼在夢飛翔的手臂上來回蹭着,這個動作像極了多多在她懷裏撒嬌的模樣。
女兒親昵的動作,心疼他的話話,讓夢飛翔感慨萬千,同時讓他覺得眼角不由有些濕潤。
「嗯,琥珀放心,明天我與你小姑商量商量,到時如果還是像以前那樣,我們雖然不好去小姑家住,但總可以讓小姑準備兩床新被子,咱們一家三口都不會再受凍感冒。」夢飛翔的身子往後靠了靠,似為了閒適一般頭靠沙發仰天片刻,然後重新坐正了身體,緊了緊懷裏的女兒,保證道。
陳穎越明白女兒的小心思,這女兒如今的心眼可是越來越多,不過這樣的小心眼兒,她喜歡!
總好過老讓鄉下那些親戚算計自己家的好,女兒越大越貼心,真正是應了女兒是父母的小棉襖這句話呢!
雖然夢琥珀想上的眼藥還有很多很多,但她更懂得凡事適可而止的道理,所以也不過只提了這些,讓夢飛翔別好了傷疤忘了疼就成。
這幾年來他們一家三口在那個所謂的親奶奶手下吃過的虧真不算少,可一直以來夢飛翔和陳穎越都本着吃虧是福的原則不做計較。
只要余秀珠沒有如同上次夢翡翠傷了夢琥珀那樣的事兒發生,只要不觸及到他們心底的底限,那些小而不嚴的事兒,他們自然不會去計較,只是在鄉下待的時間是越來越少。
夢琥珀知道有些事過猶不及,只要時刻警惕,相信現在的夢飛翔再不是那種沒有原則的人,回到鄉下以後,也只能是土來水掩,兵來將擋,她不相信重活一世還會再讓前世那種種不堪的事再現!(我的小說《喜氣盈門》將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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