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無憂金臻坐在坐地上休息片刻,將位置挪去山腳下。
依舊是拔去荊棘踏倒野草,做了個草灘,旁邊的草也連根拔去方便一會兒生火烤吃的。
林株則同九兒繞着湖泊轉了一大圈,她發現並非如燕無憂所說,是一片未被發現的處女湖,而是湖邊上有砌成的石階。
也就是說不必擔心湖水周圍全是沼澤般的泥濘。
有了可以通往湖水的途徑,別的一切好說。
她記下了石階的位置,又看見很多灰色的大雁停在湖邊的蘆葦之上,盪的蘆葦一漾一漾,湖水中有肥大的魚兒有過。
她知道很快就不會餓肚子了。
兩人回到原地,遠遠的看燕無憂金臻已經在山腳下踏出一片平地,邊走邊撿了一些乾枯的枝條。
夕陽落下,一會夜幕降臨,燕無憂點着篝火。
林株說:「公子,還是煩勞您去打只獵物回來填飽肚子,要不然我們圍着一堆火烤不死也餓死了。」
這麼指使自家公子,這可不是一般的小丫鬟敢做的。
金臻一雙柔美的眼睛立刻看向林株,這個時候他很怕燕無憂生氣起來。
沒想到燕無憂竟然一點也不生氣,只是說:「打只獵物不成問題,只是我可不會清洗,你的去洗乾淨了,還有怎么喝水。」
林株說:「有什麼好洗的,開腸破肚取出苦膽,不過好似還要褪去毛的。至於喝水我想可以用蘆葦,它們同竹子一樣是空心的。」
燕無憂低頭看了看林株,說了聲:「你隨我去吧,弄乾淨打來水再回來。」
實在是多嘴找了個事兒。
她苦笑一聲,剛才繞着湖泊走了一圈,加上擔驚受怕被捆綁了那麼久,腳有點腫腿也又困又乏,她很想坐下來好好休息休息,那種找食物找水的事情交給男人去辦。
可是思燕無憂已經說了要她跟着去。看金臻臉色蒼白,雖然知道不是真的,也不好推辭,只好跟在了身後。
燕無憂手裏拿着一根木棍。邊走邊將一人多高的野草分開,林株跟在他身後,慢慢的向湖邊走去。
走了一會兒,燕無憂微微轉了轉臉說:「株兒,嚇壞了吧?真沒想到這次出來事兒真多。真不敢想。如果發生了什麼事兒,家裏那些個姨娘兄弟們該有多高興。」
自從上次燕無憂將自己的煩惱說給林株聽後,這還是又一次說起自己的家事。
看着光鮮照人的公子也有他的煩惱。
林株收起了剛才的不情不願,柔聲安慰他說:「所以說公子,我們不能給他們在這個機會。不過呢也不是所有人都盼着公子出事兒。那老太君,三小姐,歐陽嬤嬤鐵管家,他們都是盼着公子好的。對了還有大寶哥,他不知有多着急。」
燕無憂聽林株說的在理。,心裏舒服了許多。他疑惑的似自言自語的說:「說起大寶,他該是跟着追來的吧。怎麼一點消息也沒有。難不成他也出了什麼事兒?還有小光。按理說他會跟着的呀。」
他們被迷翻,金小光已經躍上了二樓,他當時為了不暴露司馬明珠,也想司馬明珠是為了金小光而來,就給他這個表現的機會吧。才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而中了迷藥。
他原以為金小光會在第一時間趕來搭救的。可是都這麼久了,也不見人。
林株不知道說些什麼,按理應該是那樣。
不過也許金小光是留下來阻攔那幫綁架之人。
這個金小光是她的克星,見到他就沒好事兒,她可不希望見到他。
兩人邊走邊說。一會兒就來到了湖邊、
燕無憂站在蘆葦叢外,看準一隻灰色的雁,忽然從腰間抽出一把小刀嗖的扔了過去,大雁哼都沒哼一聲就掉了下去。
燕無憂看了看距離。提起袍擺腳尖一點飄也似的就飛走過去,轉眼就提着大雁回來。
他很迅速的拔出小刀,將大雁交給林株說:「給你了。」
說完轉身。
這就走了?
林株忙伸手拉住他的衣袍,急促的說:「公子,你可不能將奴婢一個人留在這湖邊,天都黑了。很嚇人的。」
這麼深的峽谷,這麼靜的夜,她可不敢一個人在湖邊清洗大雁。
而且回去的路都在一人多高的野草之間,萬一有什麼毒蟲之類的嚇都嚇死了。
燕無憂奇怪的看着她的手,說:「怕什麼?沒什麼好怕的,你不是說湖邊有石階的麼,請洗好了拿回來就是。」
說完又轉臉。
這麼重要的活兒被她這樣一個小丫鬟幹了,還要讓她一個人,在這麼孤寂的夜裏。。
這樣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林株那裏肯讓他走,慌忙擋在他面前說:「公子,你不能走。你走奴婢就跟着你走,不去清洗了。」
燕無憂低頭看着她嬌小倔強的小臉,又好氣又好笑的說:「你跟着我走就對了。我也沒說要回去,就是去看看湖裏的魚好不好捕。」
原來如此,嚇死人了。
林株鬆了口氣跟在了燕無憂身後。
覺得自己剛才有點小人之心,又忍不住小聲嘀咕說:「公子。奴婢知道公子人最好了,絕對不會丟下奴婢的。奴婢是公子的丫鬟,公子是要對我負責的。如果奴婢出了什麼事兒,公子也不好向我爹娘交代,是不是啊。」
負責?對一個小丫鬟負責?
燕無憂覺得實在好笑,轉臉看着林株說:「負責?本公子對你負責?怎麼負責?」
這都不懂,當然是對她的生命安全負責了?難不成還對她個人負責麼?
燕無憂轉身擋在了面前,他很高大。林株只好仰望着他。
這時月亮已經升起,溫潤的照在他的臉上。竟然如希臘神話里的人物般。雙眼閃着奪人的神采。
帥!實在是太帥了!林株有點看呆了。
結結巴巴的說:「自然是對奴婢的生命安全負責了。要不然奴婢死了,公子回去無法向我爹娘交代,也會很晦氣的,不是麼?」
雖然結巴,條理還算清楚。
也不算很丟人。
不過這個無憂公子的長相實在誘人,比金小光陽光,比金臻陽剛。總之是陽氣十足的。
盯着他的雙眸便閃着異樣的光彩。
燕無憂用了很大的毅力才將眼睛從林株嬌柔如月光的小臉上移開。他越來越不明白這個小丫鬟什麼時候這麼耐看,簡直越看越好看,竟然一點瑕疵都沒有了。就連耳朵上那顆小小的圓圓的黑痣都那麼的好看。
而這以前他只是覺得她長得靈動清麗而已,並沒覺得好看。
甚至他覺得這個小丫鬟簡直可以同傾國傾城的司馬明珠相媲美了。
他加快腳步向湖邊走去。
這個小丫鬟雖然很吸引他。他卻不想有接下來的行動,一來她還不到十五歲,二來他不喜歡早早有妾室,有孩子。
他不希望嫡子比庶子年長,就像他同大哥一樣。分明是大哥大他十幾歲。打理府上的重任卻壓在他的肩頭。這讓他覺得有點沉重,大哥覺得有點不公委屈。以至於兄弟之間的關係變得很微妙很脆弱。
林株也才回過神。,覺得有點囧。一個女孩子,才十四歲就這樣盯着一個男孩一眼不眨的看,實在有點輕浮。
就算人家長的好看,盯着看也算是條件反射, 那也不能這樣不矜持的看的人家。轉身離去。
不過話說回來,也虧了她長得瘦小,年紀也小。,燕無憂還算是個正人君子。要不然這這樣看一個這個年紀的男子,絕對算得上是投懷送抱型的。萬一人家欣然接受,這山高皇帝遠的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一旦做了什麼,以後就算不被浸豬籠;也會給人家當妾室,那可不是她嚮往的生活。
她可是要帶着爹娘發家致富過上好日子的,決不能就這樣、
她低頭跟在大踏步向前的燕無憂身後,見他只管向前。提醒他:「公子,能下到湖面的石階就在這裏,在走就過了。」
整個湖泊只有這樣不到一丈見方的石階,也只有這裏才能安全的下到湖面。
燕無憂經過她的提醒一眼就看到了路出水面的青石台階。冷冰冰的說了聲:「早都看見了,要你提醒。」
他往後退了幾步,下了石階。
林株癟着嘴跟在身後。
分明是她發現提醒他的,說話這麼沖。
他不明白剛才分明也在他眼裏看到了驚艷。怎麼一轉眼就冷冰冰的。
難不成這男人的臉也是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燕無憂很快的下了青石台階,來到沒被湖水淹沒的一台,蹲下身子看向湖面。
林株忙伸手說:「公子,。借你的小刀用一下。」
燕無憂看也沒看,將塞在軟靴側的小刀拿出來給了她。
這把刀子應該就是剛才殘殺大雁的那把。刀刃上還有血跡。
林株癟着嘴巴,強忍着噁心,將前世列入國家保護動物的灰雁開腸破肚,心裏實在是很不忍心。
可是剛來到湖邊的時候也看到了灰雁們壯觀的隊伍,想來這裏從未有人打擾過,雁多為患了。殺一隻來填飽肚子,也算是做了貢獻。
她有點奇怪這些大雁們不是應該春天飛去南風冬天才回北方的麼,怎麼這個夏季還在這裏棲息,難道是古代的大雁們不是候鳥,不遷徙?
這個問題一時半會的也弄不明白。
她默默的蹲在燕無憂身旁,將大雁內腔清洗乾淨,那些個帶着血跡的腸腸肚肚的就慢慢的沉入了安靜的湖中。
湖面忽然騷動起來,泛着大大的漣漪。
湖水蕩漾起來,林株只覺得眼前亂晃,身子也似乎跟着搖晃起來。
是地震了還是湖水上漲了。
她倉皇起身,卻覺得身子跟着搖晃,一直站立不穩,身子一斜。
燕無憂雙眼正緊緊地盯着湖面,一隻手飛快的伸進湖水,立刻拎着一條一尺多長的大魚出來。
魚兒在他手裏拼命地掙扎,收尾幾乎相連。
隨手將它扔上了石階,只聽得啪的一聲落在了湖岸上。
就覺得旁邊的身體搖晃起來,看也沒看伸手一把攔住。
林株整個身子就撲在了他的胳膊上。
那柔柔的堅挺的還未成熟的柔弱部位恰好壓在他的肌肉上。
她心裏一慌,身體急忙往後仰,一個屁股墩就坐在了石階上。冰涼冰涼的。
她傻傻的睜眼看去,卻原來是剛才那些血腸落入湖中,湖中成群結隊的魚兒涌了過來,將平靜的湖面攪亂了。給了她視覺感官的錯覺。
她回過味兒,覺得很丟人。
女人最重要的特徵就這樣被這男子先感受到了,實在是吃虧。
最為一個未來的熟女,自然是知道女人最關鍵的部位是哪裏。這個關鍵部位決定着身體的弧度、。、
所以就算現在還處於未成年少女之列,她已經未雨綢繆的早早做擴胸運動,吃絲瓜苦瓜木瓜之類的據說可以豐胸的食物。
果然被她發現這些方法食物很管用。
雖是還未完全發育,關鍵部位雛形確實達到了預想的效果。穿在寬大的衣衫里看不很清楚,她自己明白。
可是被佔了便宜也無話可說。
公子那是在幫她。救她。
當然她是會游泳的,不但會游,游得還不錯。
她覺得很羞澀,不敢抬頭,悄然起身低頭急匆匆說了句:「多謝公子相救,奴婢去看看那條魚,順便也洗了。」
說完逃也似的跑上了石階。
留下燕無憂還傻愣愣的站在湖水漫上來的石階上,任湖水濕了靴子也沒知覺。
這個小丫鬟那柔軟的部位,竟然讓他的心跳加速到停不下來。
他這是怎麼了?怎麼會被一個小丫鬟弄得如此難為控制。
想他堂堂無憂公子可是見過女人的,那都是些成熟美麗的女子。
可是怎麼就沒有一個人讓他有這樣心跳不止的感覺呢?
兩人默默無語的踏着月光沿着來時的開闢出來的道路回去金臻少爺所處的地方。
林株一手提着已經開腸破肚卻還帶羽毛的灰雁,一隻手提着刮去魚鱗洗的乾乾緊緊的肥魚,一邊的咯吱窩裏還夾着一根粗壯的蘆葦。
小心謹慎的跟在燕無憂身後。
一雙小腳儘可能的踩着他的腳步。
心裏咒罵着燕無憂一點沒有紳士風度,這麼多東西竟然讓女子拿着,自己做甩手掌柜的。
卻是人一生氣,就容易暴躁,腳踏的有點狠,腳尖拌在了剛剛踏到有反起來的蒿草上,一個趔趄,就撲倒了燕無憂的後背上,手裏的大雁肥魚全都扔了出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