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我娘來了!」
林株重重的趴在了金小光身上,感覺重要部位正好捂在了他的臉上,陷下去一截。
心裏一慌,臉一紅,忙掙扎着想起來。
卻是金小光竟然不老實,那張軟乎乎熱騰騰的嘴瞬間對上了最敏感最關鍵的那一點。
林株小小的身子下意識的抖了抖顫了顫,一股熱血從頭奔流到了腳。
她使勁的想要抽出手來,另只手撐着金小光的肩頭想快點起來。這也太尷尬了,黑漆漆的,就這麼被人家佔了便宜。
金小光嘴裏呢喃着不知道說些什麼鬼話,熱乎乎的嘴唇便在那一點處磨來蹭去。他鬆開了林株的手,卻雙手反過攬着林株柔軟的腰身,將她牢牢地壓在自己身上。
林株那裏動得了。
天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看不見剛才還在金小光身邊的書墨在哪裏,只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
她也不敢亂喊。金小光喝醉了,書墨也醉了,萬一說出來,惹得金小光獸心大發,將錯就錯,就吃虧大發了。
看不見書墨,想來書墨也看不到她。
該死的金小光,平時看起來一本正經原來也是個不折不扣的淫賊,竟然借着醉酒佔便宜。
她強忍着被摩擦的一陣一陣麻酥酥的心跳。將趴在金小光身上的身體挪動了一下,很無理的騎坐在金小光腹部,騰開雙手。揪住金小光頭髮,往後仰。
一邊咬牙切齒的說:「金公子,鬆手。你個禽獸,色魔」
她想他喝得多了,只要揪住他的頭髮,一定會讓他鬆手的。因為前世有單挑的兩姐妹說起打架,說只要誰搶先揪住了對方的頭髮,誰就會獲勝。揪住了頭髮對方就無還手之力了、
可是她分明狠勁的揪着金小光用發箍固定起來的頭髮,卻並沒有讓他乖乖的鬆手。
反倒讓本來仰坐的他順勢躺了下去。她也被順勢帶了下去。
反而毫無懸念的趴在他的身上,比剛才還親近。
怎麼會這樣?
她忙很快速的將身子一縮,想要第一時間抽身而起。卻沒有成功。金小光的嘴巴總算離開了她的胸部,卻正好臉對臉。
金小光呼出的氣熱乎乎的直撲在她的臉上。帶着一股濃濃的酒香。不幸的是她的柔軟的胸部正好貼着他的。
這樣較剛才更加曖昧了。
這算什麼?
漆黑的夜,伸手不見五指。雨雪交加,在菜園的爛泥地里,一個還未及笄的女子,同這個躲也躲不開的可克星這樣曖昧不清。不幸。實在是太不幸了。
更為不幸的是她分明是應該很氣憤生氣。憤怒到要死要活的地步。生氣到想要同歸於盡。
可是她分明感到了身體很不爭氣的有了不小的反應。
一股由心而生的渴望正在佔據理智。她能感覺到潛意識裏,竟然是希望這種姿勢再持久一點。
她睜圓一雙清澈的眼睛,憑感覺逼視着金小光的,心裏是茫然的。
她聽到了金小光粗粗的喘息聲。聽到自己的的呼吸也加重了。
難道她是希望這樣的?或者是渴望?不對,她忙搖了搖頭,咬了咬舌尖,i讓自己清醒一點。
這是怎麼了。身體還不到十五歲,難道就已經思春了?她記得前世可是二十歲才春心萌動的。
不過十四五歲好像也有過這種萌動,女孩子發育的早,應該是初潮就已經有了懵懵懂懂的感覺。
可就算是懷春。春心動了,也不能是金小光啊。這個人跟她兩輩子不搭。
先不說他跟前世的單戀情人有多少相似度,就這輩子帶給她的危險,就該對他敬而遠之。
到現在她甚至是怕見到他的,她不知道有他在,又會遇上什麼樣的危險。有驚無險?有驚有險?還是驚險。
怎麼現在反倒比同燕無憂共床共枕更會讓她心動不已呢。
心跳的實在難以承受。不行,得想辦法趕快離開,找點涼水從頭澆下。
還是看不見書墨在哪裏,也聽不到他的響動。
顧不了這麼多多,她壓低嗓門咬着牙小聲說:「金公子。你失禮了。快讓奴婢起來。」
金小光一雙深邃的眼睛頂着林株黑夜中閃着光澤的眼睛,帶着點驚慌。他能看見她小臉上的緋紅。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林株的口氣很是清香,帶着一股淡淡的薄荷味兒。她的小小的鼻尖幾乎碰到了他的。
小小的紅潤的嘴唇一張一合。像正在盛開的花瓣。讓他很想輕輕地含住、
他知道她是看不見他的表情的。便稍稍往前湊了湊。
眼前閃過很多年以前小粉蝶般的驚慌失措的小女孩黑葡萄般的眼睛。他曾在夢中無數次的抱起她嬌弱幼小的的身體,說:以後我會保護你。
卻是造物弄人,沒想到這輩子還真的能再見到她。他卻無恥的須是利用她。
他閉了閉眼睛,小聲說:「你不是說我是禽獸色魔麼?既然這樣,小爺是不會放開你的。」
說完用力將她緊了緊,嘴唇邊輕輕的觸碰到了她的。涼涼的軟軟的甜甜的。
怎麼還吻上了?
林株忙將頭往後仰了仰。很費力地說:「金公子你醉了。快放我起來,我娘來了,雲大人看見了。」
卻是一說話,金小光的唇碰到了她的牙齒。一股濃濃的酒香充斥着唇齒,她忙將頭更加後仰。
已經不能再仰了。
金小光很快的說了句:「看到了便看到了,難不成小爺害怕被人看到不成。這不是你自己撲上來的麼。」
語氣有點壞壞的,林株能想像到他臉上的表情。是那種帶着不屑與邪惡的。
金小光說完軟乎乎的舌尖便鑽進了她的嘴。。
「你,你……。」
林株的小嘴被封住,說不出話來。
一雙小腳便胡亂踢。
金小光嘴角扯出一絲壞壞的笑,一隻腳很輕鬆地將她的雙腳鎮壓住。
有點忘情的吻了起來。
林株動不得,也喊不出。
只好被他很重的吻着。
金小光的吻很細膩,一點一點的自牙齒到舌苔,痴纏而綿延。鼻子也很配合的相摩擦。
似陽光輕撫月光輕灑,春風細雨綿綿。春蠶沙沙吞噬心田。
林株只覺得身體軟綿綿的,沒有一點那力氣。心臟一點一點的脫落融化,麻酥酥的電流一層層的蕩漾擴散。從心臟到頭頂,從頭頂到腳心。她停住了反抗。也無力反抗,身體漸漸放鬆下來。
眼裏閃過一絲迷戀。
感覺心在體內已經不能停留了,她擴開喉嚨,想將全身流竄的電流散發出來。
兩人有點忘情的互吻起來。
感覺是天不寒地不凍身下也無泥濘,身體似乎在軟綿綿舒適的床上。
一滴冷冷的雨落進了脖頸。涼颼颼的,林株忽然清醒。
這是在做什麼?每次見到他都會危險重重,這麼親密,是不想活的節奏麼。
她慌忙掙扎,想要將被金小光緊緊吮着的小嘴抽離。卻還是動不了。
情急之下,狠狠地吮着金小光軟乎乎的舌頭,用力咬了一下。
金小光一疼,她忙乘機抽出,緊閉嘴巴。
金小光用牙齒試了試舌尖,麻酥酥的疼。他看着林株警惕的雙眼。緊閉的嘴唇,回味着甘醇的味道,無聲的笑了笑。
壞壞的說:「怎麼樣,小爺的味道不錯吧?要不要再來一次。」
再來一次?想得美!剛才只是鬼迷心竅。她可不想這么小惹上風流債,
她不敢說話,怕他再次乘機而入,緊閉雙唇,只是狠狠的瞪着他。
忽然覺得攬在身上的手鬆了,忙用力撐着他站了起來。
下意識快速的後退幾步,退得有點太急。一個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她小聲哎吆一聲,慌忙想起來。可是,起的有點倉皇,腳下又是一滑。再次跌倒。
一連試了幾次,都沒能站起來。
是心慌意亂急中出錯,還是老天懲罰她剛才的意亂情迷。
怎麼這麼倒霉!不但被佔了便宜,還跌了一跤又一跤。她氣得乾脆坐在泥地里哭了起來。
該死的金小光!
長這個樣子的男人就是可惡!上輩子害自己一廂情願最後成了笑話,還穿到了這樣一個悲劇性的女子身上。
這輩子還逃不出來。莫名其妙的就這樣被輕薄,可恨的是自己竟然還會迎合!
她越想越傷心。越傷心眼淚越多,不一會兒大聲哭了起來。
哭的金小光微微蹙了蹙眉頭。
心也跟着難受起來。
想起剛才柔柔的小身體,那份軟乎乎的溫暖,清香的味道,那種無奈的迎合。
忽然覺得自己有種強迫的意思。
這麼個透明般的小郡主,是應該小心的呵護,捧在手心裏才對的,怎麼能這樣粗暴的在泥濘中蹂躪呢。
他覺得剛才那樣是在蹂躪。
張口悶悶的說了句:「哭什麼。又沒怎麼你,放心,小爺會對你負責的。」
負責?負什麼責!誰要你負責。
林株狠狠地擦了擦眼淚,咬牙切齒的說:「誰要你負責,離我遠一點就好。,最好永遠也不要見。」
說完掙扎着起身。
就看見遠遠的屋前一點小小的亮光慢慢移了過來。
她知道是娘過來看了。
忙大聲喊:「娘,我在這兒,滑倒了。」
菜二娘子心裏正慌着,菜二深醉不醒。金公子書墨女兒都看不見。因為有顧忌,深更半夜不能隨便叫人的名字,以免魂被叫丟了。
她也不敢隨便喊金小光書墨。
所以她提着燈籠,正在屋門口尋找女兒的方向。聽到林株的聲音,她應了聲:「娘這就來。」
便用一隻手護着燈籠里的蠟燭,慢慢向這邊走來。
菜園實在太大,她看不到女兒確切的位置,只能慢慢的順着聲音的方向挪動。
路太泥濘,走在上面很滑。她沒有套上鞋套。
每走一步都很艱難。
林株便試探着往外走。
雨雪下的時間長了,菜地還是虛的,每挪動一步腳便會被陷進去。拔出來很費力。
她後悔自己剛才提着燈籠跟了過來。
想那金小光書墨是什麼樣的人物,人家是有功夫的。而且功夫很深。走這樣的黑夜不在話下。
她這不是自找苦吃麼。
腳下很黑,她很艱難的向着燈光的地方一點一點的挪動。
還躺在泥地里的金小光側目看着林株舉步維艱, 輕嘆一聲。坐了起來。輕聲喊:「書墨。」
喊完聽不到答覆,轉頭左右看去。
卻看見書墨正半蹲着身子沿着菜園院牆慢慢移動。他雖然從小習武眼睛較常人好一些,晚上能看清楚一點。
但是夜實在是太黑,離得又遠。他也只能看到書墨移動的身體。
他是什麼時候過去的呢?一定是發現了什麼。他快速起身,向書墨方向走去。
走了兩步又返身看了眼林株,想了想。大踏步的過去,輕輕抱起她。
正在全神貫注往菜地外挪動的林株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張開嘴巴就喊。
卻還還沒發出聲音,便被狠狠地擠壓在了寬厚的胸前。金小光小聲說:「如果想早點出去,就閉嘴。」
只是說了一句話的功夫,已經走了幾大步。
林株被攔腰抱起,小臉緊貼金小光的胸口。不一會兒就走出了菜地,被輕輕的放在了地質堅硬還撒着碎石子兒的小徑上。
金小光小聲說:「趕緊回去睡,不要管小爺了。也不要想小爺。」
說完恬不知恥的乾笑幾聲,轉身。
林株站穩腳步,試探着走了幾步,好走多了。
卻是根本就沒看見金小光人在那裏。
對着黑夜小聲說:「誰要管你。誰會想你啊。想多了吧。哼!」
小徑好走多了,她很快就同菜二娘子回合。菜二娘子想要拉着林株一起走。
林株慌忙躲開說:「娘,你走前面我跟着就是。我剛才摔倒了,渾身是泥。」
「摔倒了?疼不疼,有沒有摔傷?」菜二娘子忙將燈籠移了過來。
看見女兒泥猴似的,頭髮上臉上都是。
心疼的拂了拂她的頭髮,說:「株兒,怎麼會弄成這樣?你拿的燈籠呢?金公子云大人呢?」
當然不能說實話了。說了會嚇死她的。
她只好說:「沒找見他們。摔倒了燈籠也不知丟哪兒了。」
菜二娘子忙說:「一個燈籠丟了就丟了。只要你沒事兒就好。你聲音大,喊一聲金公子云大人。他們喝的有點多,娘怕他們出事兒。你喊的時候,就喊金公子云大人,。不可喊名字。」
女兒有時候會不懂規矩,會直接叫公子的名字。
林株說:「娘,算了,。誰知道他們在哪兒。我們回去睡吧。人家都是厲害人。」
說完推着菜二奈娘子往回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