株兒,這次多虧有你,有心後補,大恩不言謝。總之我就不說什麼了,不用你送了。」
一大早,金小光起身站在床頭看熟睡中的林株,默默的說了句,轉身走了出去,帶走了一陣風。
待他輕輕關好門,林株微微張開眼睛,雙眼圓蹬看着天花板處。這就走了,接下來的日子對不並想像中那麼簡單,
感覺枕頭有點硌,她伸手摸了摸。
昨兒決定要給金小光資金上的幫助,看金小光不是很拒絕,便一再堅持,兩人最後商量決定趁着天黑不會引起司馬雲珠注意,騎着快馬回菜園。
在路上林株說爹娘並不知道珠子玉佩的事兒,深更半夜的回去也怕嚇着爹娘。
提議先去斜莊坑見保璽,順便說說去看司馬明珠的事兒,等第二天天亮再回菜園。
兩人先去見過保璽。保璽也剛從定遠回來。見到金小光便說起了定遠的事兒,說了很久。
她自己趁着這個機會偷偷打開暗器,從大鐵箱裏抓了幾顆珠子,一條項鍊。
帶着這些東西,想了想,請屈伯陪她去了菜園,見過爹娘之後。才又回到斜莊坑。
這樣做的目的是不想讓金小光知道財寶就在這個院子裏。
只對對金小光她睡不着,又想爹娘,看金小光保璽談的正到好處,沒忍心打擾。又說夜深了,自己菜園的屋子好多天沒住人,有點髒亂差,乾脆在九哥這邊住一夜明兒再回菜園。
編的很完整,金小光也沒多想。
兩人躺下之後,她將珠子項鍊交給金小光。
金小光當時的眼睛是直的,定定地看了她很久,才說:「株兒,你知道這幾樣都很值錢。我拿這一串項鍊就好。」
她不知道這條項鍊的價值,但是看得出項鍊上的珠子似乎都是珊瑚珠一類的,光澤很好。黑夜裏都散發着淡淡紅暈,看起來很神奇,應該是值錢的。
金小光只拿走了一串項鍊,剩下的珠子就在枕頭下面。
金小光說既然她已經回來了。就不用回質子府了,他會讓梅嬤嬤方圓方寸帶着衣物什麼的送來的。
她輕輕地拿着幾顆圓潤的珠子,輕輕合上眼睛繼續睡覺。
昨兒晚上,金小光經過認真確認,孩子已經過了了三個月。堅持很溫柔輕柔的同她溫存了一番,帶着些許的悲壯。
一覺醒來已是中午時分,起身穿好衣服大開門,見院子裏站着梅嬤嬤方圓方寸屈伯,還有保璽。這麼多人圍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看她出來都圍了上來。
她奇怪的問:「梅嬤嬤。,你們這麼快就來了啊。你不是要去定遠麼?什麼時候去。」
梅嬤嬤說:「下午動身。正好保璽少爺說屈大哥也要去,要不我們一起,也好有個照應。」
梅嬤嬤這麼善於交際?這麼快就融入了,孤男寡女的還要個照應。什麼意思啊?
這久居深宅的中那女人也很開放啊,誰說的古代女人都很封建。
這兩人也都是一生中最好的時光,一個還是精力一個正是旺盛徐娘半老。
她覺得有點好戲,笑嘻嘻的問:「屈伯,你也要去定遠?那就拜託你幫我好好照顧梅嬤嬤,要知道我以後可得看她的臉色吃飯。你可千萬不能惹她。」
梅嬤嬤忙說:「瞧小夫人說的,老身一個下人哪兒敢給小夫人臉色。」
林株說:「什麼下人啊,明擺着就是主人。」
又對屈伯說:「屈伯,麻煩你替我看看,我還好吧。」
都說三個月孩子後就得檢查胎位的。
屈伯慈祥的一笑說:「株兒。昨兒晚上老朽已經替你把過脈了,一切都好。只要你吃好睡好就好。記得多走動走動,當然不能太多劇烈。」
「這就好。,梅嬤嬤。我得回去看我爹娘了,一會他們要急了,你就不用去我家了,在這裏等着。我一會兒回來送你們。」
昨晚上說是回菜園,其實只是個藉口,只是急匆匆的對爹娘說鎮上有點事兒。金小光還等着就走了出來,說好了今兒回去的。
想想爹娘也夠操心的了,六天回門,才隔了幾天又回來,還在深夜,火急火燎的,兩人一定擔心。
她急急忙忙的跑了回去,菜二娘子果真已經在門口看了很多次,見到她一把抓住她的手很急切的問:「株兒,沒出什麼事兒吧?」
她的眼神很明顯的傳達一個信息,林株會出事兒?
菜二也急急的趕了過來,他的雙眼血紅。直直的看着林株。
爹娘這是怎麼了?
她忙說:「沒什麼事兒啊?有什麼事兒?」
菜二娘子摸着她的手說:「株兒啊,你要是有什麼想不通就對娘說。說出來會好受一點。」
林株被說糊塗了,很不明白的看着菜二說:「爹,我娘怎麼這麼說?怎麼了?誰說了什麼麼?」
菜二嘆息一聲說:「這些天鎮上可都在傳,說金世子娶了公主,那陣勢據說大得嚇人。娶親的長隊能繞都城走一圈。株兒嗎,那公主沒對你怎樣吧。」
是誰說的古代消息閉塞,這不都傳到爹娘耳朵里了麼。
她有點尷尬的笑了笑說:「這事兒啊,沒什麼啊。爹娘,你們都知道我就是給世子爺做個小妾。正式夫人自然地明媒正娶。公主是皇上親自下的聖旨賜的婚。世子爺他也沒辦法。」
她覺得有點無顏面對爹娘了。
以前她可是一再對爹娘誰,以後絕不當大戶人家的妾,怎麼也得做個主母,哪怕是一般人家。
被抬進質子府之前,還對爹娘說過,金小光就她這麼一個小妾會對她好的。
現在這樣有點被打臉的感覺。
菜二娘子緊緊拉着林株的手說:「株兒,這都怪爹娘沒本事,才讓你受了委屈。株兒啊,現在咱什麼都不說,生下孩子就好。」
她知道自己已經做了外婆,心裏的高興是難以言說的。
可是金小光娶了公主,她怕林株孩子會受氣。
不過母憑子貴。如果林株能搶先公主一步生下兒子,地位能穩當一些。
爹娘真是實在人。
林株笑着說:「爹娘,其實也沒你麼想的那麼慘,公主人還不錯。你們記得以前來菜園的明珠小姐吧。她也是公主,同嫁給世子爺的是姐妹兩,明珠公主是姐姐。」
菜二夫妻自然不知道司馬明珠的事兒,但是提起明珠小姐可都是記憶猶新,別的先不說。那長相估計仙女也就那樣了。
菜二娘子忙問:「那個公主長得怎樣,比得上明珠小姐麼?」
如果這個公主同明珠公主一般好看,女人是不是會受冷落。
林株明白她的意思,說:「沒有,只有明珠公主一半好看,不,好像沒不到一半。」
菜愛二娘子這才稍稍放心下來,說:「只有一半的話,那就好。」
以前見到明珠小姐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將她同女兒做過比較。似乎也分不出誰更好看。也許是偏心吧,她覺得女兒似乎更好一點。
林株笑着搖了搖頭。
順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菜園的菜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茄子豆角的都剩下最後幾波了,看起來沒了以前的茁壯,倒是大白菜捲心菜這個時候正當時,大包菜一個個包的瓷瓷實實,翡翠般的青翠着。捲心菜更瓷實,鮮嫩的看着都有食慾。
菜二娘子見她看着菜園,說:「株兒啊,今年菜豐收。娘準備給你醃一點黃瓜芥藍什麼的,對了,泡一缸酸白菜,你是不知道娘泡的酸白菜那可是出了名的好吃。」
菜二娘子每年都會醃製很多菜。酸白菜可是年年吃。難道她還能不知道。
菜二娘子見她很不以為然,悄聲說:「株兒,以前泡的酸白菜跟今年的不一樣,。今年娘專門給你泡一些,要放點黃酒的。」
專門泡製的,還不會同韓國泡菜一樣吧。
想想地里活生生鮮嫩嫩的大白菜捲心菜泡進暗黑色的閃着光亮的大缸里。汁液里放着大片的生薑,紅辣椒花椒桂皮五角大香草寇什麼的。
泡好了吃起來酸酸辣辣脆生生的。
不知今年娘特意給自己炮製的是什麼口味兒。
要放點黃酒?她以前聽人說炒菜裏面可以放點酒,提味保鮮,不過醃菜放黃酒沒聽說過。
有點期待。
菜二娘子這才想起要給女人做飯,直奔廚房。
林株忙在身後說:「娘,不用做飯了。保璽少爺要去老老舅那邊看看他的地,我也想順道跟了去看看大姐苦兒。保璽少爺那邊飯都做好了,我在那邊吃就好。「
菜二娘子有點為難地說:「株兒,不是娘說你,你現在已經進了質子府,肚子裏還有個孩子,這樣跟着保璽少爺亂跑,會不會不好啊。」
肯定是不好了,一個已婚小夫人跟着一個大男人亂跑,傳出去名聲還不被毀了。因為除了保家兄妹金小光書墨,梅嬤嬤應該都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林株微微笑着撫了撫菜二娘子的手說:「娘,世子爺派了方圓方寸那兩小鬼陪我去呢,還有保璽少爺身邊一個小丫鬟,說是叫雙兒的。」
這次林株看到保璽身邊的小丫鬟又換了,這才幾天又換一個。
這丫鬟林株認識,在定遠山洞裏見過。應該是保臻信賴的人,
菜二娘子這才放下心來,說:「這還差不多,株兒啊,你現在已經進了質子府。,做事兒要多想想,女人家一輩子就圖個好名聲。」
她就是再老實也算得出,女兒這是未婚先孕奉子成婚啊。
這件事情如果落在一般百姓家那可是的浸豬籠的呀。
但是她一向寵愛女兒,也只是很邊緣的這麼提了提。
這個時代未婚先婚,實在是件很丟人的事兒,這都怪她的防範措施不到位,還不想失去孩子。
好在不管怎樣,金小光是認賬的,才不至於讓爹娘太難看。
要不然說得簡單,沒有不透風的牆啊,有些事情光是有錢也解決不了。
告別爹娘。
同梅嬤嬤屈伯保璽雙兒方圓方寸一起出發,走到一處岔路口,梅嬤嬤屈伯向定遠方向走去,保璽帶着方圓方寸林株去了胡大東家。
見到司馬明珠,她正在胡大東幫保臻買的三進三出的大宅院裏很悠閒地散步,她的肚子已經很大,像口大大的鍋倒扣在肚子上,從後面看,很滑稽。
不過她的臉色真好看。比起以前那種很滋膩的純白色,多了點紅潤,一副幸福滿滿的味道。奇怪的是一點沒有什麼斑點之類的孕婦該有的印記。,
真是美人啊,懷個孕都這麼美的驚心動魄的。
她竟然有點期待接下來自己肚子大起來的樣子。
司馬明珠看到她進了院子,立刻滿臉堆笑起來,迎上前拉着她的手便說:「株兒啊你來了。還真是想你呢。你看看我這肚子,這麼大,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才出生呢。你不知道,每天挺着這麼個大肚很難受的。」
林株抿嘴一笑,這是女人最幸福開心的表現,嘴上說着似乎很不喜歡其實心裏是高興地。
這都是她的經驗之談,有經歷過的。
她小聲說:「明珠小姐,如果實在受不了,不如咱不生了。」司馬明珠嘟着嘴巴說:「不生,生不生的本小姐說了她也不算啊。對了株兒,你還好吧。有沒有見過金臻少爺。」
林株點了點頭說:「見過的,他很好。就是他托我同金璽少爺來看看你的。」
司馬明珠還不知道他們兄妹的身份,還是不要說穿得好。讓她保持最好的心情生下孩子。
司馬明珠捂着大肚子,湊近她小聲說:「株兒,其實呢金臻少爺來過兩封信的,就是他的雪鴿傳的信,說是他還得堅守在定遠,要我好好的將孩子生下來。等那邊的戰事徹底解決了,。他就會回來看我們母子。株兒不瞞你說,。這裏其實挺好的,比皇宮好多了,出門就能看到山,也沒那麼多人跟着,想出去走走就能出去走走,對了你老舅家人都不錯,你那幾個小表妹還常來玩兒呢,還給我送來野果子。我覺得在這裏也是公主。」
感覺這麼好?都在山村落戶了還感覺是公主。
看來以前在皇宮實在是委屈了。
她笑着嗔責道:「沒見過公主住在鳥不拉屎的山村。你看看這周圍幾十里狗都算上有幾個能喘氣的。」
司馬明珠說:「那都是因為你老舅將這周圍能種的田地都買了過來,人家將地都賣了,自然就搬家了。現在啊人家都管這裏叫胡家坡頭,你老舅說以後叫金家莊園。嘻嘻,金家莊園,名字不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