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我已經將你的意思告訴了雲大人,他說這兩天有了空閒就去說。」
一大早的林朵就過來打聽消息,她本是昨兒就要過來的,可是林張氏病了,大嬸同娘都不在。她們這些天都很忙,一個張羅給小孫子出滿月,一個為兒子的事兒找關係尋門路。
林張氏還有幼小的來寶就留給她一個人,今兒也是嫂子大棟媳婦從娘家回來,幫她盯着,才得空。
聽林株這麼說,她臉一紅,說:「這樣好,我這就回去對娘說,她說的那家先擱着吧,」
林株說:「不急,雲大人什麼人物,他親自保媒,誰還敢槍怎麼的?二姐,家裏有熟牛肉,還有一隻兔子,咱兩做個兔子蒸餅吃,涼拌牛肉。好好吃一頓,還有那小蔥拌個紅辣椒,好吃。」
守着那麼一大推財寶卻要受人擺佈,便去街上買了熟牛肉,剛好看到有人買套來的野兔子,也買了只。
不管事情會怎樣,不能虧待了自己。都說女兒生氣就會狂購物,她不想給自己買衣服鞋襪飾物,便買了吃的。
林朵一聽有牛肉兔子肉,還有烙餅,眼睛都直了。
雖然現在能勉強吃飽肚子,可是都是些粗茶淡,飯。肉食,還是這麼精細難得的想都不敢想。
人對美味的**是無敵的,她馬上熱情高漲的跟在林株身後。幫忙將那隻已經被菜二剝皮,取出內臟的兔子清洗乾淨,剁成塊,再用麵粉拌勻,加上調料,清油放進蒸籠,搭在鍋上,將火燒旺。又看着林株將很瓷實筋道的牛肉切成薄片,砸了蒜泥。
「涼拌牛肉就吃的是調的汁兒,的將辣椒麵。芝麻放在底下。蒜泥在上面,用熱油法過。各種香味就都出來了,再加上鹽,香油。酷。伴勻。簡直是要多好吃有多好吃。一會你就知道了。」
林株將辣椒麵。炒熟的芝麻,蒜泥放在牛肉片上,用熱油說過。加上鹽,酷,對林朵解說一遍……
林朵傻傻的靠在廚房門框上,看着林株很精幹利索的做着這一切。聽着她講的津津有味兒。
心裏又羨慕又妒忌。她想不明白林株什麼時候刀工這麼好,切的牛肉片又薄,又有形。更重要的是那些佐料。
據她所知,林株平時在家裏幾乎不怎麼做飯。這都會?她什麼時候學的。
而且二嬸雖然鍋灶上手藝一流,也只是長面擀的好,菜切的好饅頭蒸的圓而己。對於這樣高大上的菜,也只是用鹽拌拌而己,就算再奢侈點,也只放點醋蒜,怎麼會這麼多程序。還用芝麻香油?
她心裏疑惑卻沒說出來,她不想多嘴。林株讓她吃驚的也不止這點。
卻不知道林株這些做菜的手藝都是前世的記意,加上現在的創意。平時有客人來,比如金小光燕無憂金臻少爺之流的,拌個涼菜就是她的手藝。
兩人做好了飯,喊來地里忙碌的菜二菜二娘子一起吃。
就聽到了大黃狗的叫聲。
林株很快的看了眼桌上的美味,自從林張氏搬去鎮長的宅院,林家幾乎舉家跟了過去,平時飯點也沒人來了。這個時候會是誰呢?
菜二已經迎了出去,他很怕娘那邊又出什麼事兒。
進來的是司馬明珠同青蓮。
司馬明珠脫下了華麗的衣服,換上一身細布衣裙,倒顯得清麗脫俗。她一進門就大聲喊:「株兒,株兒。「
司馬明珠來了,林株放下心來。
司馬明珠不可怕,最起碼比金小光好多了。
菜二見到司馬明珠早已帶上了奴性知足的笑臉,也跟着喊:「株兒,明珠小姐找你。」
他看起來老實,心裏明白着呢,知道這個司馬明珠絕對不是一般的千金大小姐,比燕府的三小姐未來的燕府女主人燕無憂都高貴。
林株忙出來見過禮,請司馬明珠進屋。
林朵還沒拿起筷子,也只好跟着起身。
司馬明珠大大咧咧的走進屋子,也不讓別人,自己先坐下來。
看了看桌上的菜,對林株說:「株兒,去給本小姐拿雙筷子。這個是什麼菜?看起來很特別。」
要在這裏吃飯麼?林株忙說:「明珠小姐,這是蒸兔子,」
「吃起來一定不錯。」
她雙眼盯着那隻大瓷盤裏放着的蒸兔肉,一塊塊包裹着油麵的肉塊,一堆堆黃燦燦的酥油麵。還有一看就是好牛肉的涼拌菜,翠綠的小蔥拌紅辣椒。一盤子軟乎乎油汪汪的烙餅、。還有那黃燦燦的小米湯、
她接過林株遞過來的筷子,夾起一塊面裹肉放進了嘴裏,嚼了起來。油油的好吃極了。吃完了肉,又吃了一口油麵,更好吃。
「哎,這個好,面比肉好吃。」
她一口肉一口面,一口涼拌牛肉,一口涼拌小蔥紅辣椒的吃着。
越吃越好吃。
一口氣吃飽,又喝了碗小米湯。這次突然想起今兒來的目的,放下筷子起身說:「你們吃吧,株兒,你跟我出來一下,本小姐有話要問你。」
說完不管林株還沒吃飯,剛才看她吃飯更餓了的意思,出了門。
真是的,一點也不懂得體諒人。自己吃飽了喝足了就不管別人的死活。真不愧是大資本家的大千金。
可是人家都指名道姓了,不跟了出去也沒辦法。
她只好跟了出門,一腳跨出門檻,又回頭說:「你們都給我留點。」
這才出去。
司馬明珠慢悠悠的沿着菜園小徑走,等林株跟了上來。轉身盯着她說:「株兒,本小姐有了身孕。你說該怎麼辦?」
有了身孕?林株眨了眨眼睛,
有了身孕不是該找那罪魁禍首麼?問她怎麼辦?她怎麼知道該怎麼辦。
況且她很快地算了算,司馬明珠去年跟着他那個倒霉的總是被刺殺的太子爺哥哥去了趟定遠,就算見到了金臻少爺,到現在也有六七個月了吧。怎麼看着肚子也不顯懷。該不是別人的吧?
可是她也不敢說出來。這些個公主世子爺什麼的官二代臉上都長狗毛,說翻臉就翻臉,翻起臉來可是要命的。
她眼珠子轉了轉說:「可是明珠小姐,奴婢也有快兩年沒看到金臻少爺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瞎說。你怎麼能不知道。」司馬明珠直直的盯着她。眼裏帶着狡黠的神情說:「金臻少爺說過本小姐有事兒可以找你。既然可以找你,你自然會找到他,本小姐也不管你們什麼關係。你告訴本小姐該怎麼辦就好。」
該怎麼辦她怎麼會知道!這個金臻少爺,同她有什麼關係到現在也沒弄明白。卻將這麼重要的事兒推到她身上。真是夠了。
她低頭說:「明珠小姐。奴婢真的不知道啊。金臻少爺只是臨走的時候託付奴婢幫他照看院子。」
司馬明珠有點諷刺的笑了笑。
照看院子?說得這麼簡單。
她仰起頭看着頭頂的太陽說:「本小姐也不管你怎麼說,反正是現在本小姐有了身孕,都三個月了。聽說還有七個月就要生了。你的給想個辦法。」
「奴婢,奴婢能想到什麼辦法。金璽少爺,對金璽少爺。明珠小姐,金璽少爺是金臻少爺弟弟,讓他想辦法。」
林株忽然想起了金璽少爺。
司馬明珠說:「你以為本小姐不知道麼?是不能說,你想啊,本小姐還未成親,這話怎麼說的出口。你去說。」
司馬明珠冷眼看着她,似乎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這是個什麼意思?你自己倒霉懷孕了,怎麼倒像是我讓你懷孕了。你自己做的事兒幹嘛要我去說。
可是不敢說出來。
金小光面前敢這樣,司馬明珠面前打死都不敢。男人跟女人是不一樣的,在男人面前這樣那是使性子,在女人面前前這樣,那就是找死。
她很為難的說:「奴婢,奴婢試試。」
司馬明珠重重的說:「不是試試,而是要將事情辦妥了。你告訴金璽少爺,的給本小姐安排一個住的地方,找幾個穩婆,此伺候月子的婆子,還有奶娘。還不能被人發現。」
她說的被人發現指的是那些個應該已經到處查找她的大內侍衛們。公主不見了,這事兒鬧大了。她知道住在這裏遲早會有危險的。
這是在下命令。
林株只好說:「奴婢這就去說。」
司馬明珠說的這麼幹脆,這麼着急,一定是有原因的。
公主不見了,還是已經被賜婚的公主,傳出去皇家的顏面何存!那是多大的事兒啊!這樣大的事件,使得趕快解決。要不然一旦被發現,株連的可就不是金璽少爺一家了,可能會搭上他們一家,甚至燕府。
這事兒沒經過卻看過。
她不想看到過幾天到處是冷酷無情的殺手們。
她轉身走了幾步,又轉回頭說:「明珠小姐,如果是鄉下,小姐肯去麼?」
都城一定是不能藏身的。
司馬明珠點了點頭說:「只要不被抓回去,哪裏都行。不過金臻少爺的親自陪着本小姐去。」
親自陪着?這事兒有點難度。林株轉身去找金璽少爺,臨出門前對菜二說:「爹,你們先吃,不用等我,我去幫明珠小姐辦點事兒。」
她看到爹娘林朵還都在屋裏等着她吃飯。
出了門,越想越感到後怕。這種事事兒她該不該去管,該不該插手。這可不是一般的事兒,是牽扯到皇家顏面的大事兒。
試想那皇帝老兒整天的教育着天下女人守婦德,守貞操。,他自己的女兒還沒成親就大着肚子,還從公里逃跑了,這跟私奔沒多大區別。
這不是狠狠地扇他自己的耳光子麼。
她就這麼牽扯進來,好像不好。
她慢慢停住腳步、
這事兒的好好想想,弄不好會牽扯很多人的。
可是不管不說出來,司馬明珠能放過自己麼。
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先找金璽少爺說說,聽聽他怎麼說。
金臻少爺金璽少爺還有她,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誰出了問題另外兩個都逃不了干係。
就像現在金小光想利用她找出金臻少爺,金臻少爺金璽少爺隱了姓,現在她不知道金璽少爺那晚上到底同金小光怎樣,但是她知道一定不能讓讓他證實了。一旦證實了,就完了。
所以就算再危險,也要將司馬明珠的事兒解決了。要不然皇家一但插手,會更麻煩。
她來到金臻少爺家,大門從外面扣着。
司馬明珠還不是那麼笨,
她打開門走了進去,輕輕地按照暗號敲了敲金臻少的屋門。門開了。
才幾天不見,金璽少爺臉上的疤痕好了很多,如果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出來。
足以說明屈伯的醫術很高明,尤其是皮膚病。
金璽少爺看到她,很柔和的笑着說:「株兒,你來了,吃飯了麼?」、
「沒有,還沒顧得上吃。」林株也不客氣,看他桌上放着飯菜坐下來瞅着。
金璽少爺幫她倒了杯水放在面前說:「沒吃就一起吃,將就點吧。」
桌上有牛肉乾,一隻燒雞,還有幾塊乾糧。
雖是不及菜園的這頓飯,已經夠好了。
在金璽少爺這裏,她也顧不得許多講究,肚子也餓了,接過金璽少爺遞過來的一隻雞腿吃了起來,邊吃邊說:「金璽少爺,可不得了了。那司馬明珠說她有了身孕,是金臻少爺的,讓奴婢來告訴金璽少爺你一聲,的安排她坐月子。」
「什麼!」金璽少爺明顯的難以接受,愣了好半天才說:「有這樣的事兒?這個我得去問問七哥。」
金璽少爺還算聰明,知道先問清楚。
她也有點懷疑。
小聲偷偷的說:「金璽少爺,你說的很對。的搞清楚了,不能讓金臻少爺背黑鍋。」
金璽少爺原本沒多想,只是想先請示金臻少爺,聽林株這麼一說,不解的問:「背什麼黑鍋?」
真不明白假不明白?她更小聲說:「明珠小姐去過定遠這奴婢知道,但那是去去年的事兒了。明珠小姐現在說她有了身孕,才三個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