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沒那麼容易。」
看到不對,鬥犬道伯曼第一個行動,切割的劍掃過熊的位置,大腿抬起來,對着熊的身體墜落下來。
轟隆!
坍塌的地面,無法承受他的攻擊,裂開的波紋,擴散出去。
火燒山中將吐出他的雪茄,星火閃爍,漆黑之中,依稀看到一道影子在行動,燈光搖曳,落在他的身上。
劍身覆蓋光芒,如月光一般銀白,耀眼無比。
一招劍式,照亮大地,阻止熊離開,他的劍光起作用了,可是熊已經不在原地,出現十米遠的地方,拍拍手,準備離開。
茶豚出現熊面前,悠哉的他,帽子屹立不動。
「想要在我們包圍下離開,你不覺得簡單一點了嗎?」他們可是海軍政府的中堅力量,被他這麼如若無人之地離開,以後他們的臉,往哪裏擱。
這時候,他們無謂爭鬥不爭鬥,先攔下來再說。
「哦,簡單嗎?確實很簡單。」熊沒有掩飾內心的想法,當着三人的面說出來,仿佛在說,我不是瞧不起在座的各位,我只是在我眼中,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垃圾,垃圾,垃圾,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你……呵呵,巴索羅米熊,不要想着離開,有我在,你走不掉。」
熊想要問一句,是誰給你這個勇氣。
「呵呵,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如此囂張的人。」
「那我豈不是感覺到榮幸?」茶豚微微一笑,笑容怎麼看都不像是在微笑,而是在冷笑。
他的眼神,充斥着冷意,還有敵意,熊不知道他的敵意從何而來,但他不會感覺錯。
熊記得,自己沒有見過這個人,也不認識他,為何他會如此熱切想要殺了自己,這種敵意,可不是一般的敵意。
「你很恨我?」
茶豚臉色一變,被看出來了嗎?旋即,恢復如常,正義道:「海賊,海軍得以誅之。」
這個理由,熊無法反駁。
「不打算說嗎?下一次,我會讓你自己說出來,今天,到此為止。」
熊不想繼續戰鬥,對他沒有好處,殺了一個中將,足夠了。
這一波,不虧。
賺了,就要走,不能貪心。
「哼,想走。」
茶豚和火燒山中將包圍住熊,鬥犬道伯曼則是虎視眈眈,蹲守周圍,只要感覺到不對勁,立刻出手。
見聞色霸氣全開,他們一點不可惜霸氣的使用,對待熊,就要如此。
戰鬥到了現在,什麼狠話,都變得沒用。
唯有勝利,方能證明一切。
「你們三個太拼命了,不值得,為了這個所謂的海軍政府,真的值得嗎?」
三人沉默,冷冷盯着熊,不為所動。
「天龍人,死了就死了,你們何必為了這一群人而做出此等不好的事情呢,以多欺少,本來就不對,你們還要這麼逼我,不好吧?」
天龍人,所有人都討厭,特別是海軍的人,知道天龍人的罪行,他們不能說,只能憋在心裏。
不能反抗,不能動手,只能當做看不到。
那樣的垃圾,死了就死了,沒有人為他們悲傷。
「不,你錯了,我們不是為天龍人而來,我們是為螳螂中將而來。」沉默許久,火燒山中將開口了。
同伴被殺,他們的心情,非常不好。
雖然說螳螂中將平時和他不好對付,可畢竟是同伴,被人殺死了,自己也要為他報仇。
「哦,為了他啊,那我明白了。」
不是天龍人,而是那個死去的中將嗎?
「只有你們三個嗎?」
熊冷笑一聲,三個人,是很強的陣容,不過,還不夠。
海軍中將很多,大將只有三個,最高戰力,一個都沒有來嗎?
「夠了,我們三個,對付你,足夠了。」鬥犬道伯曼緩緩開口,不容置疑。
「哦,是嗎?你要試一試我的兇狠嗎?」
鬥犬道伯曼對視一眼,眼神冷靜,直面熊嘲笑的眼神,不為所動。
他們不是失敗者,他們是勝利者,有勝利者的姿態。
「看來,你們很驕傲,以為打敗我了,而感到高興,我只能說你們太天真了,下一次,我會讓你們明白,我走了,才是你們的恐懼。」
熊歪着頭,冷冷作笑,身體驟然變淡,變淡,隨後,融入黑暗之中。
「逃了?」
三人對視一眼心中一片苦澀,被他走了,一點徵兆都沒有。
見聞色霸氣感覺不到任何的波動,此人就這麼消失眼前。
難辦,三人再次對視一眼,此人的果實能力,比之閃閃果實還要恐怖,說走就走,完全捕捉不到。
閃閃果實是快速,可他們能感受到波動,從而反擊。
「現在怎麼辦?」
「能怎麼辦,如實稟報,此人走了,必將是我海軍政府的大敵。」火燒山緩緩說道。
熊的能力,十分可怕,戰鬥到現在,他的能力幫助他躲過很多致命傷害,而且,他的身體,也非常恐怖。
恢復的速度,超出他們的想像,傷口癒合,隔了一段時間,不再流血。
此人,對果實能力的開發,達到了很高的層次。
「那稟報吧,希望元帥能夠想到法子,不然,真的麻煩。」
「嗯。」
「哎。」
三人嘆息一口氣,收劍入鞘,轉身離開,漆黑的燈火搖曳,風吹來,緩緩熄滅。
這一個夜晚,註定是不眠之夜。
當熊出現在某個隱秘的地方,等了很久,發現海軍還是很多,只能嘆息一聲,尋找一個海軍發現不了的地方,利用高大的房屋,遮蔽身形。
漆黑,是他的保護傘,坐在屋頂上,看着下面不斷吶喊的海軍,熊露出了笑容。
他們,還在尋找自己,卻不知道抬頭看自己,可笑可笑。
不敢回去住所的熊,只能將就在這裏過一個晚上,明天去找雷利,趕緊離開這裏,去往魚人島,這樣,能避免很多危險。
香波地群島,他不會多留。
想着想着,一個人舉着槍,對着自己。
熊不用回頭,淡淡說道:「你也來了?」
苦澀的語氣,有着說不出來的痛苦。
他不怕面對任何人,唯獨一個人,這個人,他不想碰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