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和李雲在客棧的房間裏,吃着送來的水果,不過臉色卻是有些怪異。
「陸言,我剛才看過了,給咱們送水果的店小二可沒有半點內功,可是那個給咱們送菜的店小二卻那麼厲害,真是古怪的很。」李雲咬了一口大蘋果,笑着說道。
「高手在民間這句話不假,但是如果民間如果都是高手的話那咱們這個武林六絕的名頭是搞笑的嗎?」陸言笑着說道。
「不,我倒是覺得有些蹊蹺,哎我說,那個小二會不會是先穩住我們,然後去偷偷告訴官府了然後拿了咱們好換賞錢啊。」李雲突然跳了起來說道。
「你嚇我一跳,一驚一乍的幹嘛,我看那個人不像是那種人,不必太過擔心,一個真正強大的人,不會把太多心思花在取悅和親附別人上面。所謂圈子、資源,都只是衍生品。最重要的是提高自己的內功。只有自己修煉好了,才會有別人來親附。自己是梧桐,鳳凰才會來棲;自己是大海,百川才來匯聚。你只有到了那個層次,才會有相應的圈子,而不是倒過來。」陸言說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話。
「自己修煉好了?那咱們還需要怎麼修煉啊,咱們的功力在這世上能左右的人能有幾個?」李雲翻了翻白眼,一點沒給陸言面子。
「你要明白,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拳不能只有眼前路,沒有身後身。做人還需舉一反三。有點本事你就了不起了嗎?那那個名不經傳的羽林衛將軍你打得過嗎?」陸言鄙視的看了一看李雲,這傢伙本事不大,但卻傲氣得很。
「而且今日,你看到的都是招數,不是內功。」陸言神秘地說道。
「你...你的意思是,咱們看到的僅僅才是表面?」李雲也不傻,怎麼能聽不出陸言的話是什麼意思。
「那你以為呢?小二哥說得對,他是店小二,如果不能察言觀色那就干不好這個,但是在我們稱讚他的時候,他卻又在次說出了我們的身份和如何觀察出來的,我沒猜錯的話,他是在暗示着我們什麼。」陸言託了托下巴,往嘴裏丟進了一粒葡萄。
「暗示我們什麼?我們我們我話頭語是在奇裝異服的倭國人那裏接過來的,難道和他們有關?」李雲疑惑的說道。
「不錯,我也是這麼想的,店小二一方面謙虛,一方面又鋒芒畢露的說出了我們的身份,也就是說,他的前話是反過來的,也就是說,他口頭說不讓我們去招惹倭國人,卻是想讓我們去招惹倭國人,想要借刀殺人,同時他又說了想要和我們交朋友,是聽到我們討論波斯人才來認出我們的,所以我才猜測,他的意思是,如果我們殺了那些倭國人,我們就是朋友,如果我們不殺,那是敵是友可就未必了。」陸言眯了眯眼睛,將他猜想的話都說了出來。
「那既是如此,那他何不直接與我們說了,這樣倒是懸得很,如果我們猜不出的話,豈不是受了這無妄之災。」李雲挑了挑眉,如果陸言猜對了,那這個店小二可就不簡單了。
「咱們剛進客棧的時候你也說過了,那些倭國人聽他們的呼吸律動,應該也是練家子,內力不弱,店小二是怕他直說的話有倭國人會聽到,當場動手的話他怕我們不幫忙,他怕自己會吃虧,他拐彎抹角的說,倭國人就算是聽到了也猜不出來,我們國家的文化博大精深,倭國人就算是會我們的語言,但是他們如何能聽得出這弦外之音,而且他同時還說了當地的官老爺昏庸,不屑於去巴結他們,話外之音就是這倭國人是來干破壞咱們國家的事的,但是官老爺卻不管,他卻管,也就是說,他自己就是官府的人,但是卻厭惡官老爺的昏庸,想要自己出動幹掉這些倭國人,但是卻怕敵之不過,所以他才來這家客棧,此時此處是勝地,來的人多,他想要找到幾個高手來幫他成事,只是到了發現我們之前,卻沒有發現一個高手,正在發愁之於,卻看見了我們,他一眼就認出了我們,歡喜異常,把我們招呼到他的客棧里好方便聯合我們下手,我說的對吧,小二哥!」陸言的最後一句話提高了聲音,卻是對着門外說的。
果然,門被緩緩推開了,走進來一個小二,正是那個小二,他笑着說道:「八卦鞭陸言當真是名不虛傳,無論武功才智都如此厲害,真是讓小弟佩服之至。」
「呵呵,兄台過譽了,如果我猜對了的話那就請你說說你的計劃吧。」陸言淡淡一笑,對着小二說道。
「呵呵,陸言兄,李雲兄,在下吳子林,乃是這清風鎮上的捕快,半個月前,我在街上巡邏,發現了有十二個倭國人,我不知道他們來此是什麼目的,原來我以為他們是來看我們的清風山的,也就沒有多加理會,可是一直到五天前,我去清風山上巡視的時候竟然發現他們竟然在清風山腳下鬼鬼祟祟,可是他們漏出了個破綻,就是他們沒有用他們的語言交流,而是用中文,我聽他們說,什麼,晚上行動,什麼的,於是我晚上的時候我換上了一身黑衣,蒙住了臉,去探個究竟,到了清風山腳下的時候發現了他們的秘密,原來他們聽說了這裏會來很多王公大臣,倭國人想要殺了那些個王公大臣,讓咱們政界無人,讓他們好有機可乘,我聽見了此事,直接出手和他們打了起來,但是怎奈何他們人多,而且個個功力極強,我自己對付4個已經是有些勉強,再加上他們還有八個人虎視眈眈,由於我的輕功勝過他們一籌,我不敵之下就逃走了,逃走後我就去稟告官老爺了,可是那廝居然說王公大臣和他也沒關係,他居然不管,真是豈有此理。」自稱吳子林的小二哥緩緩說道。
「這王公大臣要是在這裏出了事的話他也脫不了干係啊,怎麼敢說不管這樣的話?」李雲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要是別地的官老爺自然是害怕,但是我們這個官老爺他的父親是太師,乃是皇親國戚,自己沒能耐不出息才在這當上了個七品官作威作福,由於他的父親在朝中權力極大,倒也沒有人敢說他的不是,而我們的君主昏庸,幾乎不問政事,所以就算是都死在這了,君主不管,別人還敢管他這個太師的兒子嗎?」吳子林嘲弄的搖了搖頭,想來是在這種人的手下當官頗為不爽。
「咱們還是先談一談這個對方的陣容具體是什麼樣的吧?」陸言沉吟一下,笑着說道。
「哎哎哎,陸言啊,你還真管他的事啊,我可沒空啊。你難道怕了他的威脅了啊,咱們不敢說天下無敵但是能留住我們的人好像還不存在呢,難道他藏頭露尾的幾句話就把你嚇到了啊。」李雲叫了起來,聲音頗為不滿。
「哎,你別這麽說,哪有什麼還不害怕的事,咱們生於斯,長於斯,他對我們不仁,咱們對他卻不能不義,我們的國家我們要守護,我們不能看着我們的國家淪為倭國的附屬啊。」陸言臉色一正,義正言辭的對着李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