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最不聽話,打傷了我們的人。」莊城山說着話還抬腳提了下鐵門,「所以,他也只配待在這裏。」
江瑤低垂的眼眸里隱藏着幾分怒意。
因為小時候經歷的關係,陳旭堯的身手一直沒有荒廢,警覺性也一直很高,所以莊城山的人在抓陳旭堯的時候陳旭堯應該是有短暫的還手,也就是這短暫的時間才傷了要去抓他的人。
只是看着陳旭堯身上的輕傷,江瑤又想不明白了,以陳旭堯和梁越澤兩人的身手,他們為什麼又會這麼輕易的被抓?
「我能進去看看他嗎?我需要確認他是不是還活着。」江瑤試着提出了要求。
「不可以。」莊城山拒絕了,「走吧,看過了你這個老朋友,我們該回去了。」
莊城山將蹲在那的江瑤給扯了起來,半推半拉的將江瑤帶出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入口是用指紋解鎖的,兩人出了地下室以後,地下室的門又關上了。
江瑤跟在莊城山的身後,心底微微一沉,指紋解鎖對她來說無疑是一個難度。
如果是密碼鎖,她還能偷偷的看一下密碼。
江瑤心裏難過的是,想要提早弄醒陳旭堯,怕是有點難度。
出了地下室,莊城山好心情的坐在了鋼琴前面又彈了兩曲,這一回江瑤終於聽懂了,前面一曲是夢中的婚禮,後一曲是鋼琴版的古曲鳳求凰。
江瑤不懂得莊城山刻意的彈這兩首曲子給她聽究竟想表達什麼?
總不會真的是想想曲子裏所表達的一樣吧?
「好聽嗎?」收了最後一個音符,莊城山將雙手輕輕的抬起然後放在了膝蓋上,他微微側過身朝着坐在沙發上的江瑤看去,問道,「這兩首曲子,你一定聽得懂。」
「莊城山,我想你對我還是不夠了解。」江瑤用茫然的表情對着莊城山笑了笑,「我從小出生農村,我們村子裏的樂器是嗩吶,知道嗩吶嗎?就是不管紅事白事就吹的嗩吶,在我成長的過程,嗩吶就是音樂,等我到了鎮上中學了,聽得便是流行歌曲,唱的都是情情愛愛的,朗朗上口,所以,你彈這種高雅的鋼琴曲,我真的聽不懂,真是不好意思,又讓你失望了。」
莊城山沒想到他精挑細選的兩首曲子,結果還是得出江瑤這個回答,除了遺憾之外,莊城山甚至開始有些不耐。
安靜了幾秒以後,莊城山再次合上琴蓋,但是這一次,他脾氣明顯上來了,咣當的就將不久前還小心翼翼珍視如寶的鋼琴當做泄怒的東西。
江瑤忽然就想到楚笙曾經和她說過的一句話,通常喜怒無常的人,都容易走極端。
而眼下莊城山就是這一種人。
平日在部隊的時候他善於偽裝,而撥開了偽裝的包裝之後,他是他自己,即便還是莊城山這張臉,但是,卻已經成為了真實的他。
「算了,不喜歡聽琴,那我們聊聊天。」莊城山走到江瑤的身邊直接挨着江瑤坐下。
「聊天,行啊。」江瑤就怕莊城山不和她聊天她就逃不出話來,」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殺鄧鸞?她應該是你的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