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了,胡叔......他們,是誰啊?」
祥子低語問道,指的自然便是容二少和他身後那些人。
胡叔有些緊張,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那男子的身份:「看縣太爺那那樣子,可能是京城的某個大權臣的公子吧......祥子,祥子啊,他們是來尋巧巧姑娘的,看着凶神惡煞的,身上穿着的卻是鎧甲軍裝,莫不是想要來抓巧巧姑娘,藉此要挾她家人的......」
&咳,胡叔,你想太多了......」祥子輕輕打斷胡叔的話語。
容二少一直在假寐,他耳力好自然把兩人的對話一字不漏的全聽了去。緊閉着的鳳眸緩緩睜開,卻是氤氳着一抹別人看不到的東西,那縣太爺的表情剎那間卻是表現得更加狗腿子了:「公子您瞧,那小伙子回來了,小的這就去詢問一番......」
男子輕輕抬手制止了縣太爺的,沒顧得上看縣太爺僵硬而驚訝的表情,容二少起身走向了那一隊的駝商。整個大堂靜悄悄的,別的客人也一語不發地看着眼前一幕,那教人不由自主就會將視線投到他身上的男子。
沈容立於身後,訝異着容二少居然面帶着淺淺的笑意!莫不是就因為那些粗莽漢子的一句「凶神惡煞」?!......
&是叫祥子吧。」容二少道,言語溫和。
&是的。您是?......」祥子怔愣。走近了看這貴公子,竟比常年行走大漠的他還強壯不少。
&下沈某,是妙妙的哥哥!」沈容站在身後,差點生生咳出一口熱血......我的容二少唷!怎能如此任性呵——這要教沈少將軍情何以堪!
祥子大驚,妙妙沒有說過她是否有一位哥哥,且妙妙姓沈?但看兩人同樣尊貴的氣質,溫文儒雅的模樣,倒也就信了去,如此傾城絕色的女子有一位如謫仙一般的哥哥倒也不奇怪,「呵呵。原來是妙妙的哥哥啊!」祥子笑道。笑容爽朗,放心了不少。
「......」直呼其名了麼......容二少笑容依舊溫潤:「在下聽說了祥子大哥對舍妹的照顧,沈某感激不盡!祥子大哥如有需要沈某的地方,沈某也定當盡心盡力!」
被人如此感激祥子倒也不好意思了。爬爬後腦勺。憨憨地笑道:「嘿嘿。您就叫我祥子便可了,應該是我稱呼您為大哥啊,再說了。那都是祥子應該做的,沈大哥不必客氣!」
啊咧!饒是沈容也嗅到了這話中的不對頭,怎麼聽都像是女婿對妻子娘家人的語氣!!
&不!該謝謝的還是要說的!」容二少堅持道,全然當沒有聽到祥子的話:「方才祥子大哥的同伴們倒是誤會了沈某,呵呵,沈某也是求之過切了,擔憂着妙妙妹妹啊——」
&子對不住沈大哥了,沒有照顧好妙妙,倒讓她着涼生了病......」男子恍然想起樓上那單薄的女子,還了無生氣地病在榻上等着人照顧,一臉歉疚地向着容二少道歉,就要去捧那碗藥。
容二少微微挑眉,細不可察,妙妙生病了?他還有問題需要她來回答呢!輕輕攥緊手中那枚因着長時間親近着人的肌膚,也變得溫溫熱熱的血玉&二少撇下眾人便徑自跟着祥子上了樓,留下一臉茫然的眾人和擔憂的沈念。
那縣太爺更是驚得如五雷轟頂,世人皆道容二少為冷麵閻王,鐵血皇帝&知他居然還能有笑得那般溫文儒雅的時候。冷汗涔涔,容二少究竟是要做什麼......
祥子倒是很隨和,雖然容二少本身的十足存在感,以及那看不見而真實存在的生人勿近氣場讓人不適,但祥子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妙妙身上。
細心地拿過一條椅子放在床邊,輕輕得唯恐吵着了妙妙,再小心翼翼地給妙妙整理好被子,讓她躺得更舒適一些。
那動作行雲流水,手到擒來,做得無比自然,看得容二少也不由得頓住了,忘記了長時間未曾與最愛的的妹妹相遇的哥哥,劫後相逢的場面應該是極為熱切而激動的......容二少總是這般,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臉色便是冷的,像是現在用着淡薄的眸色如霜降般漠然地看着祥子忙忙碌碌的背影,視線微微向下移去——床榻上的女子,方才幾日不見,似乎便消瘦了不少。
那不討人喜歡的性子,似乎生來就是要依靠着別人的。
容二少自己也不知道為何,心頭莫名的浮躁着,直想抓起床上女子的雙肩將她狠狠搖醒:妙妙啊妙妙!你是菟絲花麼,只能依靠着別人來活,缺了男人你是不是就會直接枯萎了啊!那般孱弱嬌嫩,楚楚可憐的模樣騙去了多少人呢......
為什麼我明明知道你不是妙妙,你們根本就是完全相反的兩張臉,我還是會不由自主地去看着你,去追尋你的身影呢!
為什麼我會希望,我會希望你真的真的是妙妙呢......
你若真的是妙妙,那容二少至少不會像現在這般的困窘了吧!
真是可笑,桀王容二少何時也開始畫地為牢,自食其果了呢......
看着祥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近幾天的點點滴滴,一邊舀起一勺藥汁,烏黑烏黑的色澤,就要含進口中試試溫度。
容二少眸光一閃,如潑墨般的眸子瞬間暗沉了下來,話語生硬而疏遠,帶着不容置喙的命令語氣道:「祥子大哥連日照顧舍妹,想來也是極為辛苦的,現下的就讓我這個做哥哥的來接手吧。祥子大哥也好休息休息......畢竟,孤男寡女,即使我們都知道祥子大哥的好意,祥子大哥為人善良對舍妹更是盡心盡力,但不足為外人道矣,難免......呵呵!」
雖然容二少仍然在笑,但祥子卻分明地感受到了他的不滿與壓抑,祥子雖然不知道這方才還笑得那般溫良的男子,為什麼頃刻間就像是換了一張臉,笑裏藏刀!祥子驚詫。這兩人真的是兄妹麼。脾性怎會相差如此之大......待回過神自己已經被那自稱是兄長的男子給趕到了房外。
容二少沒去理會祥子會如何去想,別人的想法向來與他無關,這才是容二少!現下房間內便只剩下他與妙妙兩人了,安靜得似乎能夠聽到針落之聲&子淺淺的呼吸規律而平和。容二少看了看那碗熱氣已經走得差不多的藥碗。拿起。
睡着如何餵藥?!容二少暗自啐道。真是個麻煩的女人!什麼生活能力都沒有就算了,還四處招蜂引蝶,先是連孩子都有了的司徒無雙>
&家後院裏面什么女子什麼貨色沒有。你能搶得過她們?現在還留得一副骨頭就已經不錯了!
似乎最近蹙眉的次數多得頻繁,容二少有些無力的撫撫眉頭,輕輕按摩着自己的穴道。先前自己推測着妙妙的走向,雖然錯開了,但也只是達到了臨近的城鎮,待到那信鴿將消息傳來,自己就馬上快馬加鞭趕了過來,倒也真心疲憊......
這女人不在乎的吧!她一心就掛念在那司徒小王爺身上,生死相隨都願意,也是,人家對她多好啊。
菟絲花。
大手一把撈起藥碗,不滿於微涼的觸感,略一用力,便乾脆用上了內力來加熱。再是將一大口藥汁灌入了口中,對着女子的粉唇便印了上去。
唇齒相交,藥汁從一邊流入了另一邊。似是怕藥汁偷偷流走,長舌撬開牙關,引導着藥汁全部順利地吞下,再狠狠地將女子的小口搜颳了一番,這才意猶未盡地抬眸,繼續灌入下一口......
這個餵藥的方式倒是不錯。
窗外的夕陽殘照,將天空暈染得通紅,似乎能夠暖到人心坎裏面去。打在男子身上,將他整個人都包圍在了這片溫暖之中,周身也泛起了絢爛而夢幻的光暈。一縷墨色的髮絲輕輕滑下肩頭,微涼的觸感緊貼着女子滾燙的臉頰,吹彈可破的肌膚霎時像是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引得女子全身一顫。
長而捲曲的睫毛顫動着,似乎還有星星點點的晶瑩淚珠在眼角晃動,惹人垂憐。
妙妙意識仍舊渾濁,遠山黛眉,面若桃李,唇色水紅水紅帶着驚人的熱度,只覺得周身如同被火燒着一般燥熱難耐。
妙妙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熱就熱吧,卻總覺得似乎有着幾千隻蟲子在深山鑽來鑽去,撓心撓肺地痒痒,一團火在小腹縈繞着,無處宣洩......她,這是怎麼了。身子無意識地在錦被上扭動着,想要脫去身上束縛着的累贅。
裏衣竟然已被汗水浸透得濕了,熱燙敏感的肌膚一觸到那微涼的錦被,霎時便像是得了莫大的滿足,但不夠,她想要更多......
驀然,一隻大手抓住了她正在解着小肚兜的柔荑,輕輕顫抖。大手的溫度微涼,妙妙一下子就被吸引了去注意力,就好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妙妙反手抓住了那隻大手,順勢往上......身上的熱度一下子就得了緩解,但卻又讓其他的地方顯得更加燥熱,想要,想要更多&要這涼涼的感覺傳遍全身,化去她現在的困窘。
欲求而不得的難堪,使得一滴瑩潤的淚滴滑落臉頰,濕潤的睫毛顫顫的,好不惹人憐。妙妙費力地睜開眼想要看清面前人的臉龐,想要請他幫幫她,幫幫她趕走身上的燥熱,眼眶中始終氤氳着一抹水汽,妙妙怎麼也無法看清男子的面容。
紅唇親啟,想要開口叫住男子,卻不可抑制地溢出了一聲**,酥麻入骨直刺激着自己脆弱的神經。
妙妙眼眶中的淚水更多了,不僅是因為身子又熱又癢,似是壓抑着一團不知往何處發泄的火,怕是會要燒壞了自己,更是詫異着,方才那分明不是一個矜持的女子該發出的聲音......那般媚軟,真的是自己麼!
眼前猛地一陣黑暗,男子的臉龐貼近了自己,妙妙狠狠地眨去眼裏的淚花,這眉眼這鼻樑這唇......這不就是容二少......
&二少......」妙妙輕輕開口,帶着一絲興奮與希冀,卻困窘地發現自己的嗓音竟然變得如此沙啞:「容二少救救我......」
男子的身形猛然一顫,似乎就要離去,妙妙剎那間也不知是哪裏來的衝動和勇氣,猛然起身抱緊了容二少的手臂,眼裏的水汽也少去了,男子俊美得不似凡人的臉龐在她眼前漸漸清晰:「容二少,救救我......」
男子的表情卻是冷若冰霜,額間冒着細密的汗水,似乎在努力地壓抑着什麼,許久,他才緩緩而道:「膽敢直呼本王的名諱>
容二少突然就說不了話了,女子意識已全然渾濁,白嫩香肩上那根薄薄的帶子在拉扯間鬆動開了,女子卻依舊毫無意識地往他身上蹭來,欺霜蓋雪般的肌膚灼熱了他的眼,一團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又猛然竄了上來,並燒得越發的狂野,就要一發不可收拾。
容二少咬咬牙,將視線移開,努力用着平穩的嗓音道:「鬆開!你喝下了媚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女子卻恍若未聞,甚至好不矜持地將自己滾燙通紅的臉頰貼到了男子的胸膛之上,只為了尋求片刻的慰藉,來舒緩內心的不安。
是!那碗藥!
容二少頓時連殺了那名叫祥子的男人的心都有了!若是現在站在床前的不說他而是祥子,這沒骨頭一樣軟趴趴的女人是不是也會好不矜持地撲到那男子身上呢!居然下藥......
一股怒意襲上心頭,容二少狠狠地一拳砸在床欄上,力道之大生生砸出一個凹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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