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禁忌檔案 第五十四章 特訓 二

    readx;    我記得小時候看過一部動畫片叫聖鬥士星矢,裏面的星矢穿上聖衣後,胸口就有一個白色護甲,而白皮拿出來的這個東西,就跟護甲很像,只是用特殊布料做的,還給護甲起個名字,叫胸囊。

    白皮把胸囊撲在床上,招呼我離近了細看。

    我發現這東西也不簡單,上面密佈大大小小的小布兜。每個布兜里還裝着不同的傢伙事。

    有的是迷你解剖刀和小鉗子,材料一看也特殊,有的是一袋袋的藥,按白皮說的,藥品大致分為兩類,一類是試毒的藥物,通過不同藥物搭配,塗抹或溶解在可疑樣品中,通過顏色變化,就能大體知道,樣品里存在什麼類型的毒,是影響人神經系統的,還是限制人行動等等的。另一類是解毒藥物,觀察中毒者體徵,用幾種解毒藥搭配着服用或注射,就很有可能把毒解了。

    最後他還從一個小布兜里拿出一樣設備,有小孩巴掌一半那麼大,上面有屏幕,下面有九個鍵子。按他的意思,這是一個存儲器,更是一個百科全書,裏面收入了很多與法醫有關的知識點,我要是需要調查啥,直接輸入關鍵詞查找即可。

    他趁空把胸囊拿起來,還挺熱心,幫我把它戴在胸口上了。

    冷不丁多了這麼一個玩意兒,我有點彆扭。我也明白,這是好東西,問題是我戴着它有什麼用?

    我問了句,尤其還指出,就算加入特案組了,遇到啥案子,拎個法醫勘察箱不就結了,幹嘛用這麼精細的設備呢?

    白皮對我的話不認可,還嘲笑幾聲說,「徒弟,你太嬌生慣養了,還以為在特案組做法醫,會跟在警局當法醫一樣嗎?我問你,什麼是特案組,什麼是特案?」

    我承認自己不了解,搖了搖頭。

    白皮繼續說,「我就說自己的經驗吧,以前做任務,很有可能處在荒山野嶺、狼潭虎穴之中,甚至還會秘密潛入到恐怖分子的老窩裏。那時除了幾個隊友之外,就沒更多的外援了,你還想拎着法醫勘察箱那麼笨拙的東西大搖大擺的亂逛?醒醒吧!」

    他這一番話,只是很簡單的概括,但我能想像到,去這類地方有多兇險,我多多少少被嚇住了。

    白皮不理會我,突然嘆口氣,一屁股坐在床上,拿出一副回憶的樣子,想了老半天后又說,「徒弟,你覺得法醫應該幹什麼?」

    我如實回答,「法醫是輔助破案的,是對與案件有關的人身、屍體、物品進行鑑別並作出鑑定的技術人員。」

    白皮嘻嘻笑了,擺手不讓我說了,那意思這個解釋不正確。

    我不服氣,因為我剛說的都是書本上對法醫下的概念,就算專門考試答卷子,這種回答也都挑不出缺來。

    我反問白皮,他認為法醫要幹什麼?

    白皮說,「你太傳統了,走進一個誤區中了。在這社會上,有很多職業能接觸到屍體,像守墳、殯葬類的,但能肯定,法醫是最了解、最接近屍體的人,因為他們要用各種器材,剖開屍體,窺視死亡的奧秘,另外他們也對毒藥、創傷有很深入的研究。咱們這類人,確實是輔助破案的,但只停留在鑑定工作上,真的太浪費,想想看,如果能把技術延伸出去,不僅研究屍體,還能幫助其他隊友調整狀態;不僅驗毒找證據,還能為隊友解毒,甚至懂一些獨特的手段,在關鍵時刻施展擒敵的話,豈不是更能詮釋法醫這個職業麼?」

    我還是有種意識,覺得白皮這種說法不對,但細想一想,也真找不到理由反駁他。

    白皮不想多說用不着的了,直奔主題,指着胸囊跟我強調,「從今天起,他會教我怎麼熟練使用它。」

    我發現他隨後教我的東西,跟在學校和入警局後學的那些理論不太一樣,但我並不排斥,也很用心的學起來。

    這樣我在這個小茅草屋足足待了一個多月,每天面對的除了送飯的瘸子老人,就是這個叫白皮的「活死人」了,而且漸漸地,我的飯量也被縮減到只有兩頓,把早餐省了。

    雖然生活很苦,但通過這段時間的學習,我真有收穫。至少白皮問我,要是遇到一個皺皺巴巴的屍塊,上面生滿綠毛,聞起來除了臭以外,還有腥甜的氣味時,我能熟練的拿出幾種試毒藥物準備試毒,要是白皮問我,有人中毒吐白沫,手腳指甲全部青紫,頭暈胸悶,呼吸麻痹時,我也能最快速的找到幾種解毒藥物。

    這樣一晃又是一天早晨,我發現自己都養成習慣了,每到七點左右,都會自然醒。

    我這次醒來後簡單洗漱下,又坐在床上吸煙,等着白皮的到來。但一直到八點,白皮沒來,卻有一個熟悉的胖腦袋,從門外探進來,沖我嘿嘿直笑。

    他是鐵驢。我冷不丁見到他,心裏有點莫名的小興奮,還擺手讓他快進來,嘴上開玩笑說,「驢哥,這段時間去哪了?我以為你人間蒸發了呢?」

    鐵驢回答,「有任務,剛忙活完。」

    我看他不想具體說,也知道自己不要多問,就一轉話題,跟他扯起別的來。

    這樣等我煙吸完了,鐵驢突然來這麼一句,「小冷,走吧,訓練去!」


    我有點愣,又看看門口,發現根本沒有白皮的影子,我就接話,「別開玩笑,師父還沒來呢。」

    沒想到鐵驢一挺胸脯,拿出一副很驕傲的樣子說,「白皮不會來了,接下來我是你師父,快叫一聲師父讓我爽爽。」

    我不敢相信,但看他說的挺嚴肅的。我納悶了,問他,「你是我師父?你教我啥?」

    鐵驢拍了拍腰間,「特案組裏任何一個人,都是多面手,你只知道法醫的東西,這遠遠不夠,今天起,我要教你什麼是真正的男人,怎麼打槍。」

    這我承認,鐵驢對槍有研究,而且話都說到這份上,我也別耗着了。

    我挺配合他,站起來跟他一起出去了。我以為我們要去專業的靶場呢,但沒有,他帶我從一個小門走出基地了,來到一個偏僻的山溝子裏,這裏立着一個用木板做的假人。

    我們在離假人三十米開外的地方停下來,鐵驢指着假人問我,「小冷,你說說,印象中的神槍手是什麼樣的?」

    我發現鐵驢跟白皮在這方面挺像,都愛問我問題,估計是這些培訓老師共同養成的一個臭毛病吧。

    我想了想,也指着假人回答,「如果神槍手開槍,六發子彈會全部打在眉心上,甚至遇到頂級高手的話,這六顆子彈還會集中在一起,只打出一個槍眼來。」

    鐵驢笑了,把手槍掏出來,拿出一副特別有感情的樣子,一邊撫摸着槍,一邊跟我說,「你說的這種神槍手,我真沒見過。」

    我覺得他在撒謊,又提醒他,「電視裏就能見到,尤其是各種射擊比賽,很多選手都能打出十環。」

    鐵驢噓我一聲,說那是比賽,跟我們這種真刀真槍的特警能一樣麼?

    他又拽着我的手,強行讓我摸槍,繼續說,「知道麼?對一般人來說,槍就是槍。但對一個合格的槍手來講,這就不是槍了,而是他手掌的一個延續,他身體的一部分。我舉個例子,咱們在跟匪徒搏鬥時,對方不可能站着當活靶吧?甚至都不給咱們多少瞄準的時間,更要比誰開槍快。而咱們要做的,就是用心去打槍,不要再依賴於眼睛了。」

    我有點不明白。鐵驢讓我等着,他給我做個示範。

    他嗖嗖跑到遠處了,拿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往這邊走,還無聊的吹口哨,等來到我身邊後,他突然身子一震,喊了句,「不好有敵人。」

    隨後他把槍拿了出來,幾乎看都不看,對着假人打起槍來。

    他一共打了三槍,還喊着口號,「右手一槍,左手一槍,撅着再一槍。」最後這一下,是背過去岔開雙腿,把槍放在雙腿之間開的。

    我一直留意假人身上的狀況,不得不說,這三槍真厲害,全都打在假人臉上了。

    鐵驢又帶着我特意湊近看看,問我,「你是法醫,也懂,這三槍要打在活人身上,會是什麼樣子?」

    我如實回答,「槍槍斃命。」

    鐵驢笑了,還低調起來,跟我說,「先說好,我不是啥一等一的神槍手,這次示範,只是告訴你一個道理,實戰中,只要能斃敵就行,未必槍槍都要打在眉心上。」

    我點頭表示懂了,問鐵驢接下來我咋辦?也要學着他這樣打槍嗎?

    鐵驢咔吧咔吧眼,臉色有點不好看了,他不給我面子,直說道,「你上來就想打盲槍?那可不行,這麼瞎掄瞎射的,誰知道會不會打在我身上?這樣吧,先按傳統的來,你願意瞄準多久就多久,只要能開槍打中假人就行。」

    我真沒接觸過幾次槍,這次握着手槍,有點小緊張。我也記住鐵驢的話了,願意瞄準多久都行。

    我就在這瞄上了,足足過了五分鐘,鐵驢忍不住了,他瞅瞅天,跟我說,「哥們,我說哥們啊!你再這麼整,天都快黑了。」

    我示意他,我懂,但我還是繼續瞄準,鐵驢看不下,推了我一把,催促說,「是不是爺們,快射啊!」

    我也不知道咋了,突然這麼一激靈,扣動扳機了,而且一下子,很爽快的把六發子彈全射出去了。

    等最後一槍開完,鐵驢愣了,喊了句,「臥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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