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才到家,路上出點岔子,耽誤了。熬夜寫一章先上傳了。
其他的等我睡醒後繼續寫,請大家多擔待一下)
冷不丁的,我聽一愣。憨獄警的死,也就是剛發生的事,致命傷是老貓的一記重腳,整個過程中,別說老貓了,現場就沒出現任何的兇器。
我不知道站崗獄警嘴裏的一寸來長傷口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另外憨獄警本該死了,怎麼又晃晃悠悠走到山下的呢?
我覺得這裏疑點實在太多。我悄悄看鐵驢一眼,鐵驢同樣有一股詫異的表情。
我有個很大膽的猜測,憨獄警脖頸上的傷口,是他下山後被弄得,或許就在他停在樹旁的瞬間,兇手一定沒走遠,甚至就該隱藏在樹里。
我拿不準這兇手是不是老貓,因為要是他的話,他為何回來,讓我搞不明白。
我和鐵驢很默契的一起往前方走,想看看憨獄警的傷勢。
站崗獄警本來想攔着的,但又稍一猶豫。現在有兩個探照燈正跟着我倆,有它們在,我和鐵驢不可能打歪主意逃掉。
他最後選擇放寬政策,跟着我們一起再次來到山下。
這期間憨獄警一動不動的。等我們湊過去後,也省着找手電筒照亮了,探照燈替我們把這裏照的一清二楚。
我和鐵驢都蹲下身,我離憨獄警的脖頸更近一些,也看的很仔細。
他脖頸上的傷口何止一寸,站崗獄警把這事都說輕了。要我說,至少一寸半的長度,另外憑創傷外的血跡凝固程度還有血跡噴濺走向,我立刻得出一個結論,這傷口是憨獄警死後被割出來的,而且他死了有一段時候了。
我心跳都有點加快了,呼吸也不自覺得加粗。我相信,自己剛剛得出的結論是這個站崗獄警沒發現的,畢竟他沒做過法醫,而再往深了說,這裏的矛盾太多了,一個死人,怎麼可能搖搖晃晃的下山?而且到底是什麼人?能死後補刀,給憨獄警屍身上來這麼一下子。
隨後我又順帶的想到一件事。鬼島之行那次,我們最後去了中轉島,在逃離那裏時,就遇到過一個詭異事件,有個老人離奇的死了,又離奇的在海里浮了出來。
他的傷口跟憨獄警的脖頸傷很像,都是被利器割的一寸多長的口子。
倒不能說我瞎聯繫,這兩者之間一定有關係,甚至是同一兇手所為。
鐵驢一直沒說話,站崗獄警倒巴不得我倆能發言呢,又等了有半分鐘吧,他忍不住問了句,「你倆看完沒?這傷口到底怎麼回事?」
我和鐵驢現在的身份是犯人,入獄前做的也是搶劫的勾當,我相信驢哥也一定有發現了,但我倆不能說,不然會敗露出身份的。
要我說,鐵驢不當演員真是可惜了,他拿出一副裝傻充愣的樣兒說,「怎麼會這樣?這、這、這,傷口哪來的?」
他說完還納悶的看着我。我沒理他,又跟站崗獄警說了像鐵驢一樣類似的話。
這個站崗獄警是個多疑的人,他盯着我倆,一定覺得我倆在撒謊,但沒等他繼續問什麼呢,監獄小門那裏有反應了。
門開後,衝出來七八名獄警,其中四個獄警還帶着警犬。
這些警犬全是德牧,很兇,隔遠見到我和鐵驢就大叫,要不是被主人拽着,早掙脫的衝過來了。
我和鐵驢趕緊站起來。我倆跟站崗獄警一起,等着這些獄警和警犬一起奔過來。
站崗獄警跟同事說了這裏的新情況,尤其是憨獄警剛才詭異的躺下及死亡這一塊。
但大部分獄警只是聽聽,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任務,抓捕逃犯狂暴獸。只有一個獄警留下來,其他人跟警犬一塊,奔着山上去了。
站崗獄警跟這名留守人員打了招呼,又監視着我倆,一起回了監獄。
我和鐵驢都懂規矩,知道我倆啥身份,不適合留下來辦案,就乖乖的回到b監區里。
別看是大夜裏的,b監區卻很少有人睡覺,在我倆進來後,好多牢門的門口都站着犯人,包括冷手和毒梟。
他們不能出言問詢,就盯着我倆回到牢房中。
等我們牢房的門被關上以後,我確保獄警也離開了,我又跟鐵驢一起坐在下鋪上。
我倆聊起來,當然了,話題主要是憨獄警。
鐵驢也想不明白,在這位老憨同志的身上怎麼出現這麼詭異的事,而且他還想到一個我沒想到的事,在我們運屍上山時,有個小獄警說他聽到林子裏有沙沙聲。當時都以為這小獄警出現幻覺了,被嚇得,但現在一想,會不會那沙沙聲真有古怪,跟憨獄警的死有關呢?
我沒法回答,因為我倆現在都回牢房裏來了,更沒法子再去山上查看。
最後鐵驢又說個建議,我們麻煩事實在太多了,尤其老貓跟我倆交代一句,說三天後配合我們越獄,就一閃身,很光棍的走了。弄得整個越獄的擔子都落在我倆身上,我倆都是人,不是神仙,現在只能保存精力,把越獄的事處理好,別的不想。
我贊同驢哥的想法,至於曲驚監獄的這些獄警到底有什麼黑幕,憨獄警怎麼離奇死的,還是等我和驢哥越獄後,匯報給姜紹炎,讓他聯繫當地警方來處理吧。
我倆都累了,尤其晚上還沒吃飯,餓着肚子。我倆就都爬床上睡覺去了。
我本以為,自己這倦意濃濃的狀態,不得一覺睡到天亮?直到被小蘋果或民族風吵醒了?但在後半夜,有兩個拿槍獄警來到我們牢房前,大喊着我倆的名字。
在我睜開眼往外看時,牢房門也開了。這倆獄警把槍舉起來,讓我和鐵驢立刻下床,跟他們走一趟。
我挺敏感,看架勢這倆獄警也都不是善茬,我心說不會是站崗獄警亂說啥了吧?這倆獄警以為我和鐵驢是殺害憨獄警的兇手,要把我們拉出去槍決了?
真要那樣,我和鐵驢可死的太冤枉了。但我又覺得不可能,這裏的監獄警察雖然有黑幕,卻不至於糊塗到這樣。
我和鐵驢沒時間說啥,只能硬着頭皮下床,還被他倆用槍指着,往b監區外面走。
這期間其他犯人也都醒了,其實要我猜,他們也都沒怎麼睡,被今晚的事弄得特別敏感。
看着我和鐵驢這兩個大佬被帶走,有些犯人都不滿的直叫喚。但這種抗議一點效果都沒有。
我和鐵驢出監區後,又往北走,進到一棟樓里。這樓沒啥標識,看裏面環境,貌似是辦公區。
我和鐵驢也分開了,都被一個獄警帶着,各自來到一個小審訊室里。
我被硬生生的摁坐在一把椅子上,還雙手向後,被一把手銬子銬在椅子上了。帶槍獄警轉身離開了。
但這不代表整個房間裏沒別人了,在我眼前還有一張稍顯破舊的老式木桌子,對面坐着兩個警察。
我之所以說他倆是警察而不是獄警,因為他們穿的是公安警服,有個警察留着八字鬍,另一個右眼稍微有點斜。
斜眼警察先向木桌子上的一個審訊燈摸去。這燈本來沒開,他一下打開後,又把它對我照了過來。
我就覺得一股強光射到眼睛裏,特別難受,有流淚的衝動。
我忍不住的想伸手擋眼睛,但雙手被銬着。我又扭頭,試圖迴避這種強光。
這倆警察對我的囧樣很滿意,都哼笑起來,那斜眼警察還罵了一句,說什麼東西!
我心裏有氣不能撒,心說自己什麼東西?他奶奶的,有種比一比,他一個小警察叫囂個什麼?老子是特案組的,要不是做任務偽裝成犯人,我到他們警局做客,他得哈頭哈腦的叫我專員才對。
但我吐槽歸吐槽,現在的情況只能是自己有「苦」說不出。
八字鬍警察又拿出一個資料本,他隨意翻了幾頁後又一皺眉,把本子拋到桌子上,與此同時還用一種大嗓門,跟我吼着問,「交代一下吧,你為何殺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