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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徒這兩個字像電流一樣擊中了我的心坎。能猜得出來,這話是對冷手說的,敵方也很聰明,知道他們一旦用通訊器,消息肯定被我們抓捕到。
另外我看着臉色發沉的冷手,心裏更跟炸了鍋一樣。我一直想冷手到底是什麼人,臉上有狼紋身,還會這麼冷門的紅客技術而這一刻,我似乎弄清楚了他的身份。
也怪自己笨,一直沒想到狼娃突擊隊,也就是陳詩雨的「御林軍」。
現在攻擊我們的敵人,不僅有飛行摩托,還有各種激光聲波類的武器,也只有陳詩雨這種富婆,才能把他們養起來,裝備起來。
既然冷手被說為叛徒,那他原本也該是狼娃突擊隊的一員,因為壞了什麼規矩,被打入曲驚監獄,要不是我們救他,或許他這輩子要把牢底坐穿了。
姜紹炎和鐵驢都沒說啥,冷手少許沉默後,突然笑了。這一刻的他,表情既有一種糾結,也有一絲憤怒。
而他說話的語氣,更像是當監獄大佬那個冷手和現在當紅客的冷手的一個結合體。
他對着對講機反問,「我是叛徒,放你們娘的臭屁,細掰扯的話,你們才是叛徒。就因為貪圖富貴,背叛了老隊長。記着,人在做天在看,你們這些人不得好死!!!」
敵方呵呵笑了,他們挺有意思,在這種場合下,竟跟冷手用對講機叫板起來。
敵人又說,「冷手,你還是那副臭脾氣,知道麼?你該感謝我們,陳隊都想把你活剮了,就因為我們求情,你最後才蹲了無期牢子,沒想到你可以嘛?又跟特案組這些狗人混到一塊去了。怎麼着?想給狼娃報仇麼?」
敵人這麼說,無形把我們這三個旁聽的也給罵了,鐵驢忍不住接話,戳着對講機說,「你少他娘的磨磨唧唧婆婆媽媽的,洗淨腦袋,等老子把你抓住了,吊樹上凌遲。」
敵人沉默幾秒鐘,又說他等着我們。就把對講機掛了。
鐵驢剛才說的都是氣話,我們接下來的行動,肯定不會貿然衝過去的。
我看着冷手的筆記本,屏幕上的紅點一直沒動,這說明那個對講機又換到另一個頻率上了,它也一定被放在固定地方了,敵人在周圍埋伏着,就等我們自投羅網了。
這麼一來,我們有種進也不是,退也不行的感覺。
冷手又開始敲打鍵盤了,我估計他想換一種辦法,看能不能捕捉到敵人的行蹤。
我挺為這事頭疼的,因為敵人跳傘後,除了對講機,肯定沒帶其他什麼電子設備,冷手這一套技術,有些施展不開了。
姜紹炎倒有別的法子,他對着腰間摸了摸,拿出一個圓形錶盤。我認得它,是紅外熱敏雷達。
姜紹炎把它遞給我。我很心急,這就要把雷達打開,這樣一旦把敵人的數據捕捉到,我們也能提前把握到先機。
姜紹炎臉上卻出現一絲愁雲,一把摁住我說,「這儀器太費電,上次開了一次,電量幾乎耗光了。你先別急,等關鍵時刻再打開。」
我心裏挺鬱悶,特想問問姜紹炎,既然知道費電,這次任務前,咋不找個插座充充電呢?但我又覺得,這未必是姜紹炎的失誤,這種儀器很貴重,充電方式肯定也不一般,姜紹炎或許是真一時找不到啥充電途徑了。
我只好摸着這個寶貝,強壓下不打開它的衝動。
我們按照筆記本上的提示,往前行軍,當然了,我們都故意弓着腰翹着腳,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響,姜紹炎和鐵驢也都拿出十二分的警惕,留意周圍的一舉一動。
這樣深入了二三百米,姜紹炎打手勢叫停。我們都看了看屏幕,估算一下。
姜紹炎覺得前方危險了,尤其這一路上也沒遇到什麼動靜,這讓我們心裏都有點七上八下的。姜紹炎讓我把紅外熱敏雷達打開。
我本來還擔心雷達打開瞬間別跟手機一樣,有啥提示音,那我們可就被雷達坑死了。
我蹲在地上,特意捂着雷達,尤其看着雷達哪裏有孔,像擴音筒啥的,我都用手指堵上了。
姜紹炎知道我啥意思,他又打手勢,那意思我不用擔心這個。
我又「放心」的把雷達打開。它上面也有一個網,而且開機後這網上就出現了一個綠點和四個密集的紅點。
綠點不用說,代表的是我們,而這四個紅點,按雷達顯示,就在我們身後半里地左右的地方。
這一刻我腦袋裏嗡了一聲,因為看着離我們這麼近的紅點,我心裏警惕性一下上來了。
姜紹炎他們也都看着雷達。鐵驢還舉起火箭炮,扭身往後看了看。
姜紹炎倒沒那麼緊張,也不打手勢了,壓着聲音跟我們說,「這雷達電量太低,搜索範圍沒那麼大了,只能監控近距離的動向。這四個紅點代表的是四個人,會是誰?難道是刀疤臉他們?」
在他說話期間,我也在琢磨,因為六個敵人要麼三三一組的分成兩組,要麼肯定是六人一大組。
四人一組的分配,極不合理。
姜紹炎又想了想,把對講機拿出來,調到一個頻率,壓低聲音問,「刀疤,你們在哪?」
如果刀疤臉報了方位,也正是我們後方的話,就說明這四個紅點是他們沒錯。
刀疤臉也聽到姜紹炎的呼叫了,他很快用暗語回復了。鐵驢聽着暗語,又一邊換算成方位,一邊用手指對着雷達點了點。
刀疤臉他們的方位,跟我們身後的四個紅點大相徑庭。這一刻我心裏緊張到極點了,不僅是姜紹炎和鐵驢,我和冷手也都把手槍拿出來握着。
姜紹炎發揮他的特長,抬頭看了看,對準旁邊一棵老樹爬了上去。
他的眼睛不一般,夜視能力強。他想用這種方式,凌空觀察一下。而且他爬樹的技術依舊那麼強勁,跟個猴子一樣,嗖嗖就上去了。
我估算一下,他離地有十米高了。他也覺得這個位置可以了,正要固定身子。這時候出岔子了。
我聽得很清楚,嗤嗤兩聲響,姜紹炎抱的那塊樹幹上,冒了兩股煙出來。
這一定是步槍子彈打出來的,而且這麼精準,射手肯定用了瞄準鏡。我們仨都擔心姜紹炎,這兩發子彈離他很近,要再給射手一點時間,姜紹炎的腦袋很可能會多一個彈孔出來。
我急了,也意識到我們身後那四個紅點是敵人了。我不敢太喊,只能打着手勢,催促姜紹炎快點爬下來。
但姜紹炎跟我想法完全相反,他不退反進,心中也上來一股極強的殺意。
他迅速固定身子,舉着微沖,對着子彈射來的方向,一扣扳機,嗤嗤嗤的聲音不絕於耳,無數個子彈奔着遠處飛去。
鐵驢也趕緊配合着,他沒用火箭炮,一把將我手中的槍搶了過去,就這麼舉着雙槍,對着一個小樹跑去。
鐵驢一腳踩在樹幹上,借着這股勁又往上一升,穩穩坐在一個樹杈上。他又舉着雙槍,對着遠處打起來。
他和姜紹炎這麼配合,火力十足。遠處敵人一定受到威脅了,甚至因此有人受傷了。
他們也不再低調的潛行,反而用步槍回擊着。
我和冷手都站在地上,冷手槍技一般,根本沒法提供支援,只能跟我一樣,干着急沒辦法。而且都這時候了,看不看紅外熱敏雷達都無所謂了,我也把它關了。
這樣打了一會,我發現敵人來癮了,還把消聲器都卸了下來,這一下好了,槍聲砰砰直響。
冷不丁的讓我覺得,我們這是上戰場了呢。
姜紹炎和鐵驢畢竟是兩個人,熬了一會兒,在子彈打盡後,他們不敵對手了。
這哥倆又嗖嗖的落下來,快速跟我們匯合到一起。鐵驢還當先罵了句,「他娘的,敵人邊打邊走,離咱們不足百米了。」
我一聽更急了,也一把搶過鐵驢的槍,想快點裝彈。
我想的是,一會一場惡戰在所難免,甚至這種近距離拼槍,賭的真就是個運氣了。
我都不知道戰鬥結束後,我們四個人還能活下來幾個。
冷手像我一樣沉着臉,姜紹炎和鐵驢互相看了看,卻都壞壞的乾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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