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焦天佑這麼一叫喊,他身邊的黃鶯也緊跟着叫喊起來,「劉老爺子,求求你,就放了我們的家人吧,你要的獵武弓和獵武箭,我們是真的沒有辦法拿出來,要不你要了我吧,只要能夠放了我的家人,你讓我做什麼,我都會願意的。」
黃鶯的求情顯然比焦天佑的求情更具有震撼力,也更具有誘惑力。
畢竟焦天佑是一個男的,除非取向有問題,否則是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的。
而黃鶯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極為漂亮的一位女子,說的又楚楚可憐,捎首弄姿之間,都給人一種嫵媚風騷的感覺。
即便是劉景然已經到了鍊氣化神中期的境界,此刻看到黃鶯的姿態,也不禁心中一動,差點就要脫口而出了。
「放肆,你們以為自己是誰啊,想為焦家求情,門都沒有。」
只是他的話音剛落,就被劉景然扇了一巴掌。
「你才放肆呢。」
扇了一巴掌之後,仍舊沒有卸掉劉景然心頭的憤怒,兇狠的說道,「你們焦家的人在什麼地方?怎麼跑到老夫這裏求情來了?你慢慢的說,如果老夫真的能夠幫上什麼忙的話,是一定會幫忙的。可是如果你們無賴好人的話,那也不要怪我不客氣了,那麼我劉家和你們焦家是世交,也絕對不會容易你們隨隨便便的誣陷好人。」
「來來來,跟爺爺說說,具體是怎麼一回事?」
一巴掌拍醒了劉志傑,再聽到劉景然的換,劉志傑真的是自愧不如。
這個時候,自己的爺爺竟然還能夠裝出一副完全和自己沒有關係的樣子,這該需要多厚的臉皮啊,反正他劉志傑是做不到。
不止是劉志傑如此想,焦天佑和黃鶯在心中幾乎要把劉景然的祖宗都給問候了一個遍了。
嗎的,瞪着兩眼說瞎話,這老傢伙,太他嗎的狐狸了。
不過問候歸問候,人家劉景然來了一個死不承認,他們兩個也沒有什麼辦法。
「劉老爺子,你是大人物,就不要給我們小人物過去不了。我們一家人健健康康的過着小日子,真的不會影響你事業上的分毫。只要你放了他們,我就會自廢修為,再也不會想着報仇的。」
焦天佑繼續懇請,「你放心,劉老爺子,我們只是想過着普普通通的生活。」
「焦天佑,你這話怎麼說呢,難道真的認為你爺爺是那種人嗎?」。
劉景然的眼睛一瞪,立刻不悅的說道,「你不要忘記,我們劉家和你們焦家也算是世交,即便是你們焦家真的出現了意外,你也不能找我們劉家來問罪啊。」
「看在你們年輕的份上,我可以不計較這一次的胡作非為。如果再有下次的話,可就不要怪你爺爺我翻臉不認人了。」
「好了,你們都起來吧,把事情的經過給爺爺說說,看看爺爺能不能幫你什麼忙。」
「你們放心,只要能幫的,爺爺我絕對不會有任何猶豫,一定會幫你們的。」
都已經這個時候,劉景然仍舊來一副死不承認的態度,讓焦天佑和黃鶯實在是沒轍啊。
雖然在外面,基本上大部分都知道焦家的人是被劉家軟禁起來的,可是直到此刻,他們才敢確信,劉家的的確確做了這種讓人不齒的行為。更為不齒的是,作為劉家的家主劉景然竟然死不承認。
「不承認?你竟然不承認?」
焦天佑猛然站直了身子,瞪着劉景然,用顫抖的手指指着劉景然,憤怒的說道,「劉景然,你敢發血誓說你沒有動我們焦家嗎?」。
「不敢了吧?」
看到劉景然聽到血誓兩個字,臉色立刻變得陰沉起來,憂鬱不定,焦天佑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慌快的說道,「既然你不敢發血誓,那就證明你的確軟禁了我們焦家的人,我也不祈求你能夠放過他們了,我現在只想見他們一面,請劉老爺子成全晚輩吧。」
「生無法在一起,死必定要死在一起。」
焦天佑豪言壯舉感染了周圍看熱鬧的人,其中有一些原本就屬於散修聯盟的人,此刻也紛紛指責劉景然。
「劉老爺子,人家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難道你就不能讓人家一家人團聚一次嗎?」。
「剛才焦天佑也說了,只要團聚,哪怕死在一起也行,難道你如此心狠手辣嗎?」。
「就是啊,劉老爺子,我們今天是來祝壽的,你不能因為他而影響了心情,趕快答應他,讓他和焦家的其他人團聚吧。」
「……」
面對眾人的指責,焦天佑嘴角喚起了微笑,而劉景然則眉頭緊鎖,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抓了焦家的人,這原本就不是什麼秘密。
但是此刻被眾人揭發出來,仍舊難免有些臉紅,畢竟焦家和他們劉家也算是世交,平日裏沒少幫他們劉家的忙。沒想到,自己反倒倒打一耙,把人家一家人給一鍋端了。
「哼,把這一對搗亂的兄妹給我關到屋子裏,直到壽宴結束,才能夠放他們離開。」
劉景然有些控制不住這種場面,他可以直接抹殺掉焦天佑和黃鶯,可是他卻不能那樣做。
控制焦家已經足夠敗壞他們劉家的名聲了,如果再當着眾人的面,做出如此心狠手辣的時候,以後他們劉家將再也沒有辦法在蓬萊島立足的。
所以他想先把這兩個鬧事的人給穩住,然後去找一下彭國海,諮詢一下,應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畢竟這件事情也不止是關於他劉家的聲名,還關係到彭國海,甚至是整個三大六小家族的事情,如果一個處理不好,很可能會得罪很多,到時候,他劉家,可就真的變成吃不了兜着走了。
「大家都散了吧,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個大家一個交代的。不過你們放心,我劉家做事向來都是講究公平公正的,只要我們劉家真的抓了焦家的人,肯定會放人的。就怕有些人暗中謠傳,惹來劉家和焦家兩家不和,到時候真的傳到我的耳中,那就不要怪我劉景然翻臉無情了。」
離開了房門,劉景然衝着那些想擠進來聽一聽究竟的人陰沉的說道。
他說話也特別的有技巧,始終不承認自己抓了焦家的人,甚至還威脅別人,如果敢亂嚼舌根的話,就是和他們劉家作對。
劉家作為蓬萊島六小家族當中的一個,站地面積也是相當龐大的,足足有幾千畝地。
除了外面住宿和接待賓客使用的地方,後面還有一些修煉場等等,甚至還有一些專門為女眷提供的花園。
當然這些只是表象,在後花園的後背則是劉家陰暗的一面,這裏關押着劉家的犯人,也就那些試圖對劉家不敬的人。
比如說焦家,就關押在其中一個地方。
這些在一開始的時候,焦天佑就告訴過李春生。
所以李春生在離開前廳之後,沒有多少猶豫,就溜到了後面的位置。
他沒有走練武廳,畢竟那裏肯定會有劉家的弟子把守,到時候被發現的話,就不是那麼好了。
穿過後花園,李春生便看到了一個很大的大棚,全部是用鋼筋混泥土組建而成的,牢固程度可想而知。如果沒有達到鍊氣化神第二層以及以上的境界,是休想從這裏面逃走的。
至於焦家的人,肯定超越了這個境界,可是為什麼還留在牢房中,這一點,根本就不用問,肯定是被人下了藥,廢去了修為的。
李春生來到這裏的時候,眉頭就忍不住皺了起來。
他有神識,能夠看到焦家人的情況。
說是焦家人,其實也就十多個,一個個頭髮邋遢,灰頭土臉,衣衫破爛,顯然在牢房中受到了很大的折磨。
更讓人意外的是,這些人竟然一個個精神萎靡,似乎受到了控制一般,缺少了清醒。
這些都沒有什麼,畢竟是一個家族,不小心應付的話,肯定會出現意外的。如果是李春生要抓一個家族,也會如此對待他們的,不單單是飲食方面,還有精神方面,必須要雙重折磨的。
讓李春生覺得有些困難的是守衛,劉家的守衛不多,只有五個人。
可這五個人當中竟然有一個鍊氣化神中期的強者,還有一個鍊氣化神初期的強者,另外三個都是煉精化氣第三層巔峰的存在。這種陣容,都快要趕上一個小家族了,李春生實在想不通,小小的一個焦家,真的值得劉家如此做嗎。
當然,李春生瞬間就想到了自己偷聽的到的一些事情。如果焦家和散修聯盟有關係的話,那就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了。
畢竟散修聯盟是彭國海這個自詡是蓬萊島第一個高手的人要對付的對象,他都要出手了,當然會找一些高手來看守劉家的牢房了。
「小子,你幹什麼?這裏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
在李春生準備靠近牢房的時候,那個鍊氣化神中期的高手,冷着一張臉,看着李春生,阻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