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準備就緒,李寺就帶着趙權和四個身手敏捷的官差攀下了城牆。
到了城外,趙權便吩咐眾人說道:「大家就在周圍查看一下,不要過於分散,如有發現異常不要貿然出擊,先找我匯報。」
「是!」得了吩咐,眾人就開始往四周的叢林中探查情況,趙權卻是站在原地不動,雖然他答應下城,但是他才不想進這密密麻麻的草叢中,他對李寺嬉皮笑臉的說道:「呵呵,我說李大人啊,我就不用進去了吧,就我這樣的身手,要是碰到什麼突發事件只會拖了大家的後腿,我就在這等着你們!」說着他就跑到了攀牆用的繩索旁邊。
趙權想待在既安全又可以隨時撤退的地方,李寺自然不會如他的願,他把趙權帶下來可不是為了讓趙權裝裝樣子的,不過他也不想多說廢話,他對趙權淡淡的說道:「趙公子無需緊張,跟緊我就是了。」說着他就轉身朝着樹叢中走去。
「這!」趙權當場愣住,李寺的語氣雖然很平淡,但是在眉宇之間卻透露出一種不容他拒絕的威嚴,仿佛他跟上去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等等等我!」眼看着李寺就要消失在叢林中,趙權一咬牙就硬着頭皮追上去。
聽着趙權追上來的腳步聲,李寺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他轉過身對着趙權調侃道:「趙公子似乎成熟了不少啊!」
看到李寺突然調侃自己,趙權也調侃他回道:「哪裏哪裏,這還不都是李大人教導有方。」
李寺搖了搖頭笑道:「呵呵,事不遲疑,我們還是趕緊跟上眾人的腳步吧。」
趙權向李寺彎腰:「李大人先請。」
「啊!好痛,好痛啊!」李寺和趙權剛踏入草叢中,城中就突然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哀嚎聲。
趙權僵在了原地,他一臉驚愕的轉身看向城門:「這這是什麼情況?!」李寺則鄒起了眉頭,他面部開始不斷的抽搐,不是道是因為憤怒還因為是害怕。很快,其他四個官差返回到李寺身邊,他們對李寺急聲道:「頭!」
李寺緊緊的握住拳頭,他咬牙切齒的低聲罵道:「狗娘養的!」隨即他對在場的所有人說道:「全員聽令,火速回城!」
「是!」
李寺一下達命令,所有人都將自己的輕功施展到極致,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城牆邊,然後利用繩索攀上城牆。
趙權卻沒有跟隨眾人的腳步,他愣在了原地,喃喃的自語道:「太太不尋常了,這叫聲分佈的也太均勻了,仿佛就像全城的人在同一時間遇到了同一件可怕的事情!」
「趙權呢!?」發覺攀牆的人群中沒有趙權的身影,李寺的心咯噔的跳了一下,要是趙權出什麼差池,他可沒法向縣蔚大人交代,他趕緊轉過頭,想要看看趙權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
「趙權,你在做什麼,還不快跟過來!」看到趙權還站在原地,李寺就呵斥他,讓他快點跟過來。
「我」趙權有些不知所措,他既不敢往後跑又不敢往前沖,這時,城中的慘叫聲突然停了下來,一切又歸於平靜,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這」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疑惑,強烈的反差讓他們感覺自己就像在做夢一樣。
「頭,這這是怎麼回事?」
李寺皺起眉頭:「別鬆懈,先上去再說!」說着他還看了一眼趙權,想要確定趙權是否安全,看到趙權只是有些發怵,他就安心的繼續往上爬,也許對趙權來說,待在城外才是最安全的。
「好臭!哪來的死屍?」空氣中突然飄來了一股屍體腐爛的臭味,趙權趕緊捂住鼻子,但是臭味絲毫未減,甚至越來越濃烈。反觀李寺他們完全不受影響,就像沒有聞到這股臭味一樣,不出幾息的時間他們已經爬到了城牆上,然後消失在趙權的視線中。
「嘔!」濃烈的腥臭味把趙權熏的頭暈目眩,他只感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就跪在地上狂吐,不過吐了之後,他的臉色開始慢慢的好轉,身體也舒服了許多。
「呼」暗自鬆了一口氣,趙權擦了擦嘴角的殘留物然後一臉劫後餘生的站起來:「越來越詭異了,突來的哀嚎聲,突來的屍臭味,還有」說着趙權看向了城牆:「還有李寺他們,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我該怎麼辦,是要往前,還是往後?」
「噶」趙權還再猶豫,自己是該去勇敢的守衛城民,還是跑進這福禍未知的叢林中,一直緊閉的城門突然毫無徵兆的打開了。
「踏踏踏」一道熟悉的身影低着頭從城門中走了出來,趙權的心中升起了一股名模的恐懼,他本能的往後退了幾步。
「呵呵」似乎在嘲笑趙權,城門下的身影發出了一聲冷笑,他緩緩的抬起頭,一張消瘦到只剩皮包骨的臉出現在趙權面前。
「李李斯?怎麼可能!」
從易城通往另一處城池的官道上,柳飄飄腳踏飛燕,行如閃電,一眨眼的功夫便能行至百米。
為了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錢,柳飄飄已經服用了一顆蓮子,蓮子充沛的靈氣幫助她突破了人體的極限,讓她從一介凡人再次踏入修真界,不過讓她有些不滿意的是,原本能助她突破練氣兩層修為的蓮子,最終只勉強幫她突破人體的極限,達到練氣一層。
「如果找個僻靜的地方打坐修行,這顆蓮子至少能讓我的功體恢復到練氣二層,不過還有十一顆蓮子,不要說十一顆,只要八顆就足以幫我復原功體了,再往上,這蓮子的效果也微乎其微了,我實不該為這種小事糾結,還是趕緊找個地方打劫吧。」
「那是!」忽然,空中划過一道光芒,柳飄飄停下腳步,一臉凝重的看向上空。
「是易縣的方向,不會是什麼妖怪吧!不對,這是」光芒過後,空中飄來點點金光,柳飄飄閉起眼睛,讓身體淋浴在這金光之中,隨即她睜開眼睛:「是浩然正氣!」
「看來是我多慮了」在修真界中,只有一心向道並且心中始終秉持正義的修士才會修出浩然正氣,此等修士就會救世不會害人,所以柳飄飄無須擔心易城的人會有危險。
高空之上,兩名修者駕雲而行,一者女也,飄然若仙。一者男也,威武霸氣。女修瞥了一眼地面上的柳飄飄輕笑道:「呵呵,真是了不起,區區一個練氣一層的修士,能看見我們就罷了,居然還能感知到我體內散發出的浩然正氣。」
男修挑起眉頭:「300年了,師妹你,終於動心了?」
「呵呵,只是有些訝異,談不上動心,想要做我靜萱的弟子,可是要先經歷十難九劫而不死才有資格。」
男修無奈的笑道:「師妹你,還是這般苛刻啊。」
「寧缺毋濫,師兄你還是少收點弟子吧,免得引火燒身。」
「哈哈!」男修仰頭大笑,他這師妹還是那麼心直口快,一點情面都不留給他。
「咱們還是趕緊到前面的縣城落腳吧。」說着男修就加快速度,把自己的師妹遠遠甩在後面。
官道上,柳飄飄剛要收定心神,她身後的叢林中就出現了兩道人影,一者肥頭大腦,一者鼠目寸光。兩人皆是一身的狼狽,身上有幾處還見了紅,仿佛經歷過一場生死大逃亡,他們還在你一句我一句的抒發劫後餘生的感慨。
「媽呀,嚇死我了,沒想到漠郡居然藏有修士。」
「是啊!還好那修士身有重疾,要不然以我們兩個煉體期的這點能耐,早就交代在那了。」
「誒?哪裏好像有個人!」
「哪呢?」
「那!」鼠目寸光的男子朝着柳飄飄所在的方向指了過去。
肥頭大腦的男子眯着眼睛仔細的看了看,看到馬路中間站着個女人他就一臉興奮的衝上去,不過鼠目寸光的男子及時拉住了他。
「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肥頭大腦的男子露出了個兇惡的眼神,隨即他提高聲調說道:「當然是把她奸了,然後在刨開她的肚子取出她的五臟六腑練功!」
鼠目寸光的男子瞪大眼睛罵道:「你瘋了嗎,正常女子怎麼可能在這個時間段在野外閒逛!」
肥頭大腦的男子卻是一臉不以為意的說道::「你這膽小鬼,怕這怕那的,能成什麼事。」
「你這是在數落我嗎?如果不是我膽你早就死在漠城了!」
「哼!那你說說該怎麼辦,我們兩可是每天都要用女人練功的,要不然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費了。」
「這」鼠目寸光的男子也有些猶豫了,他們的功體着實特殊,必須每天要不間斷的強姦一名女子,在取其五臟六腑練功,只要有一天沒有完成,他們之前說累積的所有修為都會潰散,於是他又仔細的審視着柳飄飄,想要看清柳飄飄的能耐。
柳飄飄嘴角親親勾起,她緩緩的轉過身,對着鼠目寸光的男子露出了個死亡微笑。
鼠目寸光的男子心中一顫,他一把抓住肥頭大腦的男子大喊道:「快跑!」
「什麼?」肥頭大腦的男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此時,只見柳飄飄身形一閃,就來到兩人面前。她抬起腳掃向兩人。
「哎呀!」兩人同時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滾着身子。
柳飄飄收起掃向兩人的腳,然後緩緩的落到地上:「兩位很有亡命之徒的風範,想必在衙門那都是被重金懸賞的通緝犯吧。」
「啊!」兩人先是一臉錯愕的看着柳飄飄,接着他們開始向柳飄飄磕頭求饒:「仙子饒命,仙子饒命啊!」
「呵呵,饒命嗎?也不是不可以,就看你們有沒有錢買自己的狗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