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陳俊辛和楊岳坤走出了錦城賓館,打算各自打道回府,畢竟今天的任務算是完成了,後續的一些談話,就又楊岳坤的秘書劉小梅來負責,並儘可能按照他們擬定的時間表來完成。
「那就這樣吧,大哥,我先回去了,公司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
楊岳坤上了車,很快的消失在了外面馬路的車流里。留下了陳俊辛一個人。
「請問,您是陳俊辛先生嗎?」
聲音是從背後傳來的,俊辛轉過頭去看了看,四五個黑色西裝黑色墨鏡的高大男子正站在他背後。
「你們找我幹嘛?」
話語裏帶着一絲疑問。這群人一看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或許還有從軍的經歷,塊頭大不說,每一個似乎都有1米85以上。
「夫人讓我們請你過去,希望你跟我們走一趟。」
夫人?雖然不知道他們所說的夫人是誰,但是看着幾個大汗的表情和樣子,似乎就算是不想跟他們走也會被強行帶走一樣。
「你說的夫人在哪?」
心慫表不慫,陳俊辛稍微挺起胸膛,似乎想拿出自己的氣場來,但是畢竟現在敵強我若,似乎完全沒有什麼用處。
其中一名男子回答到。
「夫人現在正在錦城賓館觀瀾廳品茶,在你還沒有離開香格里拉廳的時候就已經吩咐我們等你出來就喚你進去。」
說完,這幾個大漢便夾着陳俊辛直接又走進了錦城賓館。一路沒有等陳俊辛說一句話,似乎這些人是鋼鐵做成的一樣,無論怎麼掙扎,根本無法擺脫。
四周的賓館工作人員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觀瀾廳是錦城賓館最貴的私人包間之一,通常也不對大眾開放,只有政府高官或者錦城特邀vip才有資格進入這個地方。在觀瀾廳的大門外,還有三個穿着和這幾個大漢一樣的人。
對陳俊辛搜身看看有沒有危險物品之後,變推開門將陳俊辛帶了進去,並且強按在沙發上。
「夫人,陳俊辛先生已經帶到。」
說着,便關上門離開了。留下驚魂未定的陳俊辛。
觀瀾廳的裝潢帶着古樸典雅,但是氣場可遠超同類,順着清香的茶味,抬頭看着坐在自己前方不遠處的一個紫衣女人。
由於臉上帶着紗,所以看不起面部,只看到半露出的紅唇與錐子臉,裙裝能辨別這個女人應該是中年人,而以上翡翠首飾證明其品味不凡。
現在陳俊辛的腦海里想像的是,會不會這是一個單身富婆,然後看上他了。不經意間咽了咽口水。
看着陳俊辛似乎很緊張的樣子,紫衣女人說道。
「辛兒,兩年不見,還真是長變了呢。」
話裏帶有一點諷刺,但是卻有一絲熟悉的感覺。她剛才叫他辛兒,難道是早就認識的人。
陳俊辛依然沒有說話,但是臉上卻是大喊,並且拼命的翻閱着自己的記憶,想要找到關於這個女人的一點蛛絲馬跡。
「。。。。。。」
陳俊辛沉默着,而這個紫衣女人則是微微的一笑,然後摘下了自己的面紗。鼻子是典型的墊過,眼睛卻是一雙標緻的家族系眼睛,小小的,猶如橫向的柳葉。
突然,俊辛才反應過來,這個人是自己的姑姑,現任雲歌企業首席運營官、雲歌企業拉美執行部部長,王權家的行政掌門----王權穀雨。
「姑。。。姑姑。」
小聲的說了一句,畢竟陳俊辛知道,王權家的介入,或許是因為他打着王權家和雲歌的旗號在發展自己的事業。
這下完蛋了,說不定再怎麼厚臉皮回家去見家族的人,也拿不到資金了。
「辛兒,我知道,你應該很生氣,畢竟這些年家裏面都沒有管你,當然,有些事呢,本來就是你自作自受。」
面對王權穀雨的話,陳俊辛除了低頭之外,似乎完全沒辦法去回答,畢竟自己以前的確因為頹廢而做錯過很多事。
王權穀雨事家族裏和陳俊辛的父親做親的兄弟姐妹,他的父親早先的名字叫王權谷火,但是因為風水的問題,所以才改名為王權騰。而王權穀雨也暗地裏有資助過陳俊辛。
看着陳俊辛一言不發,王權穀雨以為陳俊辛還在生家族的氣。
「行了,你把頭抬起來,都快二十三的人了,還那麼孩子氣。」
說着,喝了一口茶,翹起了二郎腿。
「辛兒,其實家族自從你回國了之後,也一直關注着你,只是你坐的事情的確是讓老爺子不高興,那可是你爺爺世交的孫女,你就這樣把別人給霸王硬上弓了,而且還搞大肚子,我還是和兩年前說的一樣,這件事情你可不能忘。」
陳俊辛陌陌的點頭,但是卻不敢抬頭,自己已經是陳俊辛和錢軍凱的混合,分不清到底自己是誰,現在他定義為兩個都是自己,所以面對自己以前的那些點滴和錯事,的確沒有辦法去反駁。
「姑姑,我知道錯了。」
小聲的說道。
「看你最近的表現,我本以為那個什麼泰什麼瑞的皮包公司會讓你吃個虧鍛煉一下,沒想到你小子卻突然變了,呵,軍凱的保險訂單,現在你又想拿着保險公司那個姓楊的小子一起做氧化鋁了?」
王權穀雨的話突然刺激到了陳俊辛,他猛的抬起頭,看着王權穀雨。那張瞧不起人的眼神里,並沒有帶着憤怒。
「姑姑,你怎麼知道這些的,這些事,剛剛才在隔壁的香格里拉廳給廣裕的余縣長說。」
面對陳俊辛的驚訝,王權穀雨只是笑了笑。
「辛兒,你以為家族就真沒管你?我不是說了麼,打從你回國開始就一直有眼睛看着你呢。」
稍微沉默了一下,然後偷瞄了一樣王權穀雨。
看樣子自己有錢軍凱的靈魂這一點還是沒有人知道,楊岳坤目前都也是糊裏糊塗的。不過可以打探到自己搞到軍凱集團的保險訂單,這也說明其情報網的能力非常驚人。
「那姑姑,你今天找我來是。。。。?」
陳俊辛改變了表情,笑着對着王權穀雨說道,畢竟自己長期處於關注狀態,這次卻被叫道了王權穀雨的邊上,應該是有什麼事情。
「其實也沒什麼,我今天來這裏開會,無意中聽到了一些關於你的事,然後他們告訴我你會來這裏談事情,我本想的是,那麼久沒見了,我也該看看我這個侄子現在是人樣還是狗樣,沒想到,讓人去查你最近在幹什麼,卓識讓我下了一跳。我也很抱歉,讓人在香格里拉廳讓人安裝了聽筒。」
雖說這是犯法的事,但是沒想到他們還真做的出來,也就是說,他與楊岳坤的說話也都被王權穀雨所聽到了。
「姑姑,您是對我今天說的那些覺得有些質疑嗎?還是?」
現在做大的可能性,就是王權穀雨直接拒絕提供資金來源,並且給他的計劃當頭一棒。
「質疑那是當然的,你要知道你現在才多大。不過要說興趣的話,我覺得還要大於質疑,我找你來除了來看看你,然後就是想聽取一下旗山這個項目的想法,因為當時你和那些招商的人所說的東西里,我並沒有發現太多的毛病。」
聽到王權穀雨的這句話,陳俊辛似乎感覺到心中的石頭落下了一樣。
雲歌企業的第三代幾乎都已經開始掌管自己的企業,唯獨只有陳俊辛是一個落單,雖然自己本來在第三代人里就是倒數第二小的人,但是現在也到了開始發展事業的時候了,能在這麼早的時候就已經悟出了這些東西,並且開始組建天銳,着讓一直代替王權騰秘密關注着陳俊辛的王權穀雨來說,是非常驚訝的。
「說說吧,然後我也想聽聽你的十年計劃,你的哥哥姐姐們可是都將自己的十年計劃編輯成檔,給我看過來的喲。」
王權穀雨讓茶藝師給陳俊辛上茶之後就離開,觀瀾廳里,只剩下他們姑侄兩人。
俊辛將自己對於目前項目的看法和自己心裏的佈局,仔細的給王權穀雨說了一番,因為考慮到王權穀雨會不會起疑心,所以在有些事情上故意露出問題,也順帶試探一下目前雲歌的ceo的道行。
王權穀雨並沒有對俊辛的想法做出提示,而是告訴他了一些基本的注意事項而已,似乎也是在刻意的保留自己的意見,作為長輩,她的做法似乎是希望自己的後輩先栽一跟頭吃個虧再說。
「你的十年計劃似乎你只想清楚了五年,後面五年你自己應該都沒有想好吧。」
「。。。。。嘿。姑姑厲害,我想不到那麼久,與其是十年計劃,不如分成五年,十年一個大綱,五年一個計劃。」
陳俊辛摸摸自己的後腦勺,他知道,即便是錢軍凱,似乎也敵不過王權穀雨。
「辛兒,項目的事情我也算聽了,二十億rmb的投資預算目前是企業年度投資預算的百分之十五。今年的已經輸出了百分之六十,剩餘的錢會放在明年的預算里。我會讓我的助理先給你的天銳注資七千萬,你要在年後上繳一份完整的項目企劃方案給我,能不能拿得到公司注資,就看你的本事了。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這個要求你必須接受。」
短短的幾句話,王權穀雨的話裏帶着巨大的信息量,還沒有等陳俊辛消化完整,王權穀雨的表情就突然變的嚴肅起來。
「什麼要求,姑姑?」
王權穀雨站起身,應該是坐久了的關係,她看着窗外,說道。
「你現在年齡太小,就算的你思路清晰,但是我還是不太放心,就算你有那個保險公司的楊岳坤幫忙,但還是會漏洞百出,你需要鍛煉。」
「鍛煉?」
陳俊辛問到,他感覺王權穀雨似乎已經早有打算。
「不管是我,還是你父親,還是你的其他舅舅姑姑。我們都是接着老爺子的手網上爬的,但是在我們當年起家的時候,老爺子同樣讓我們在運營事業的同時,還要去尋找一份工作,從別人的公司里尋找自己公司的問題。」
王權穀雨的意思陳俊辛很明白,這在職場裏面,被稱作零件效應。
意思為,通過深入目標公司,充實自己能力的同事,學習和吸取目標公司的優缺點,並晚上自己的公司,如果是一個行家老手的話,進入一家運營很順暢的公司,學習和竊取他們的技術和運營模式,搶奪/客/戶/資/源/,挖掘可用人才資源,吸收其投資者。最後直接榨乾公司,導致自己的公司兵強馬壯,而這一家公司卻死在你的馬蹄之下。
不過王權穀雨肯沒想過那麼複雜,她的意思很明確,因為陳俊辛現在的年齡才接近二十三,就算方案說的再好,多少還是有一些不放心,作為姑姑,並且作為雲歌的ceo,她會選擇一個讓自己能夠信任的方法來進行投資。
況且現在陳俊辛已經將整個方案的模式報告給了他,這個項目就算不讓陳俊辛來運營,她也會讓自己的親信來運營,因為整體思路上是沒有多大問題的,再加上,區區一個中型項目,對於每年吸金最多的雲歌礦業集團來說,似乎都是看不起眼的項目。
「別說了,姑姑,其實我也早有此打算。」
陳俊辛打斷了王權穀雨的話,胸有成竹的站了起來,看着王權穀雨。
「是嗎?那麼你打算去哪?我可以安排。」
「軍凱集團,我想在軍凱的下屬子公司開始鍛煉,之後才是總部,對於這家公司,我非常感興趣。」
此言一出,王權穀雨立刻拍板。
兩人再聊了十幾分鐘之後,王權穀雨便準備離開了。
「辛兒,你可別怪家裏人,雲歌這幾年也不容易,現在老爺子收山了,陸川和陸濤也開始挑大量了,你要知道,這家裏可不比外面太平。好好把握自己,明天我就讓人把注資給你轉過來,當然,關於這筆錢,你可不能告訴任何人來意。」
說着,帶上紫色的帽子,在保鏢的保護下,王權穀雨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觀瀾廳,一切就好像完全沒有發生一樣。
而此刻的陳俊辛,則是驚魂未定,呆坐在沙發上,連喝了三杯茶。似乎巨大的信息量和轉變,讓她有一點經不起。
此刻距離余游他們離開,只有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