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消失,夜奴兒額頭上形成了一個金色印記,這大概就是那世奴契約印記了,這契約一旦形成,奴僕的世世代代都為奴僕,主人與奴僕之間形成生命聯繫,一個念頭便可讓奴僕生不如死。
「靈魂與身體需要一定的時間來融合,一時半刻醒不來,你也不必着急,」無名的話不知夜奴兒聽到了沒有,平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無名看着巨大的行空獸,讚嘆道「這一身可都是寶,就這麼扔了,豈不是浪費」
「那就給我這忠心的僕人,做兩件見面禮吧」無名看着巨獸,心裏盤算着將這巨獸煉製成什麼法器好。
「清風斬」低喝一聲,無名再次施法,刷刷刷,幾道寒光在巨大的屍體上閃過,行空獸瞬間被分割成了五塊,頭,尾,身,兩個巨大的鉗臂。
無名翻手拿出幾件看得上眼的法器,幾把長劍,一件軟甲,還有一些不知名的稀有材料,正是從白千羽三人身上搜刮來的,能用得上的一律拿了出來。
雙手一抖,一堆東西頓時飄了起來,無名運轉力量,低念一聲「焚焰決」頓時轟的一下,眼前燃起了巨大的火焰,火浪滾滾,瞬間吞噬了那一堆東西,
突然燃起的巨大火焰,嚇的白千羽二人一跳,熱浪襲來,渾身熱辣,二人連忙趴到了地上,抱着腦袋,把臉掩到地面。隔得雖然有一段距離,二人還是有些受不了這種熾熱。
火辣辣的熱浪只持續了一會兒便消失了,二人連忙抬頭看去,這一看差點驚掉了二人的下巴,只見遠處的無名眼前漂浮着三件法器,皆散發着淡淡的紫色光輝,白千羽驚訝的眼睛都要瞪出來「揮手之間就煉製成了法器....看這成色,恐怕是靈器,這...太可怕了!」
法器根據自身的品質和能力分為凡器、寶器、靈器三個等級,每個等級有分為五品,一品最高,五品最低。當然,在這之上還有聖器、神器等高階法器,只是白千羽等級太低,還沒有資格接觸到。
無名揮手之間練成靈器,對於白千羽來說是個不小的震撼,他平生見過的最好的也就是眼前這幾件法器。
一件半透明的軟甲,由行空獸的身體練成;兩個巨大的鉗臂被煉成了一雙長叉;還有一條細長的繩子,中間鑲嵌着一顆紅色的寶石,自然是行空獸的三條觸角還有頭,外加一些稀有材料熔煉而成。
無名看着這些法器,微微一笑,看來是頗為滿意,拿起那條細長的晶瑩剔透繩子,手指一捏,立刻分出三條,他灌輸法力一催動,呼的一下,變成三條扭曲的巨大觸角。
「哈,這煉器之術果然神奇,取天下可用之才,制天下稀缺之器,有意思」這是他第一次煉器,看來還不錯。
眼睛一亮,無名似乎有了主意,伸手將這繩子變小,挽到了頭髮上,那繩子纏住頭髮後,又分出兩條,分別勾了兩束頭髮,纏出一個漂亮髮型,稚嫩的少年平添了幾分成熟的味道「雖說是給我那忠心的奴僕準備的,自己哪一件總也算不上過分,嘿嘿」。
白千羽二人咽了咽口水,一個靈器竟然就這麼被他用作了髮帶,不得不讓人佩服他的任性。
無名收起法器,飛躍到白千羽二人跟前,『有些事情似乎得處理一下了』,他有預感,隨着缺口被打開,這封墓空間內,似乎要變天了。
白千羽二人痛苦的癱瘓在地上,喘着粗氣,本就受傷的身體,又被無名打了一掌,再加上行空獸戰鬥的波及,看來是快不行了。
無名看了一眼,便揮手一道流光甩過去,一道能量分成兩股分別鑽進了兩個人的身體,兩人頓時平靜下來,靈力瞬間恢復,渾身的疼痛消失,臉色紅潤,精神也格外飽滿起來。
震驚之餘,二人頓時大喜,檢查了一下身體,連忙跪謝道「謝仙人救命之恩」
「不必謝我,這是我與夜奴兒的交易」
二人神色黯淡,那白千羽看了一下躺着的左護衛,渾身焦黑,猶豫了一會兒問道「不知...我這左護衛,可...可還有救」
無名看了他一眼,說道「不久前的那道雷電,就已把他的傷治癒了,等他恢復些體力,我再刺激他的穴位,逼出體內毒素,即可無礙了」
白千羽一愣,大為吃驚,心裏想到『難道此人一開始就打算救我們了?只是...夜奴兒的這場交易,又是什麼意思?算了,還是別想了,高人總有自己怪異的行事風格,能在此得救,就已經是萬幸了』
嘿,當然是無名一早就計劃好的了,從救人到交易,從打劫到收服夜奴兒,做的滴水不漏。
無名伸指在空中點了幾下,幾道勁氣飛過,打到左護衛身上,砰砰砰。
忽然,那左護衛身子一抖,一口黑血吐了出來,「咳」那右護衛趕緊將他扶起來,問道「左護,你怎麼樣了?」
左護衛睜開眼,看着殷紅的天空,又看了看右護,好大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咳,右護,咱們死了嗎?大人呢?」
右護衛忙說道「沒有,咱們沒死,是這位仙人救了我們,大人在這兒」並不斷地對着他使眼色。
左護衛忙回過頭,看見一身玄衣的無名,對右護的話立刻心領神會,當即爬起來,跪謝道「謝仙人救命之恩」
無名身影一閃,飛回原來那顆樹上,淡淡道「你到不必謝我,是夜奴兒用他的命,向我換的你的命」
左護衛一聽,立即迷糊起來,疑惑道「夜奴兒?」心裏卻想道『這...夜奴兒...不是死了嗎?』
那白千羽怎麼能不知他怎麼想的,怕他再說出不利的話,當即吩咐道「這件事有些複雜,回頭再讓右護給你解釋」
左奴兒跟隨白千羽多年,看着白千羽皺眉,立刻心領神會,答道「是,大人」
「主人」忽然,一道熟悉聲音引起了眾人的注意,轉頭看去,正看見夜奴兒跪在不遠處,向着無名,甚是恭敬。
夜奴兒雖披頭散髮,一身破爛,但跪在那裏卻有一股與眾不同的氣質,模樣雖沒有變,但皮膚上流轉的淡淡銀輝,賦予它一絲高貴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