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咱們這聯合作戰隊中可有會講滿語的?」方元問道。
「有的,先生!軍情處就有的。我們有專門挑選從遼東過來會講滿語的士兵。」張二說明道。
「如此甚好!」方元輕搖畫扇說道:「某有一計,當能斬這股建奴一翼!」
「先生快快請講!」一眾軍官催促道。
方元看王瑞點頭示意,便站起來將心中設想大致和眾人說了。
「先生好計!孔明伯溫也不過如此!」王瑞聽完後,興奮地一拍面前的書案。眾人聞言後,也是跟着一片叫好。
「大家一起,把整個計劃想周全了,下去後做好細緻的安排。我還是那句話,大家都知道的。細節決定成敗!先慮敗者方能不敗!」王瑞當即作出了決定。
然後,他開始帶着大家七嘴八舌地完善着次日的作戰計劃。一幫不搞陰謀詭計不舒服斯基,很快便完善了每一個作戰細節。
等到佈置完後,眾人俱是餓了,王瑞便命人將晚飯送上。
眾軍官心情甚好,都狼吞虎咽地邊吃邊笑。
「大人,方先生妙計若成,可是立下大大的功勞了!是不是要金錢美女獎勵一下?」龍盡虜一邊啃着饅頭,一邊開着玩笑。
「金錢?這得依軍律!美女嘛,這個還是可以有的。當然軍律也是不許的。」王瑞笑着說道,眾人聽了,也是哄堂大笑。
等眾人笑完,王瑞卻又說道:「不過方先生非是軍人,故可不遵軍律。陳松,去將四個美女帶來,今日便獎與文淵先生,也好讓先生有個鋪床暖被的!」
「大人!學生實不敢受!」方元誠惶誠恐地站起來推辭。
這幾個美女,要說他從來不曾動心,那肯定是假的。不過他這人野心勃勃,一心想做那從龍之臣,所以才會想到把幾個美女獻與王瑞。
不曾想,這年輕氣盛、龍精虎威的王大人,談笑之間,竟然便將如此世間絕色賞給了自已,他豈能不又驚又喜!
驚的是王大人的定力和胸襟,因為王瑞見到這四個女子蝗的「豬哥相」他也是看到了的。喜的當然是收得如此美女,都是男人嘛!人生如此,豈不快意?何況,這也是大人的一番心意。
「文淵不必推辭!」王瑞扶起方元,又轉頭對眾人道:「諸位,今日我等兄弟一起同舟共濟,復我堂堂漢威!君不負我,我不負君!榮華富貴、金錢美女,人人都會有的!」
眾人聞言,眼中一片熱切!跟着這樣的主公,有前途呀!
不一會兒,陳松便將四女帶來,引得大堂里一片口水,還有狼一樣綠油油的眼睛。
不過,王瑞卻很是體貼,當即吩咐方元先行下去歇息。
看到方元帶着四個絕色美女出去,龍盡虜又是嫉妒又是調侃地說道:「累死他這個好色的狗東西!」
「對對,對!只是可惜了四顆好白菜呀!讓豬拱了去!」陳松也跟着說道。
「哎喲!大人別打呀!」話音未落,他一聲大叫,飛快地躲到了尹迪的身後。
「你小子這些怪話都是從哪學來的?看老子不打你!」王瑞一邊笑罵着,一邊做出一個要敲他腦袋的姿勢。
「不都是從大人你這裏學來的嘛!」陳松摸着腦袋嘀咕道。
豈不說夜御四女的方元如何風流快活,是一枝梨花壓海棠,還是四枝海棠壓梨花,但說這建奴大軍在仁川登陸的消息傳到漢城後,便成了驚天霹靂,雷得朝鮮朝廷一乾重臣一時外焦里嫩!
朝鮮朝堂內,高居王座的朝鮮仁祖李倧愁眉緊鎖,一眾大臣也是低頭不語。
李倧看着朝班中韓潤鄭梅兩人就是氣,丁卯胡亂時,就是這兩個帶路黨把「滿州太君」引來的。這兩人現在可是「裸官」,小妾兒女還在建奴那邊呢。
「鄭愛卿,你來說說,這是怎麼回事?」仁祖很不客氣地點名道。
「王上,微臣不知,是不是有啥誤會?」鄭梅面色平和地回答道,心裏卻並不懼怕。
「犬羊胡虜,向無信義,貪得無厭,蠻橫暴虐!」大學士尹集手捋鬍鬚,憤憤不平地說道。
「極是!極是!大學士所言極是!」吳達齊、洪翼漢等西人黨中的堅定反金人士也站出朝班附同道。
「諸位同僚,如今我朝與後金已是兄弟之盟,我等朝鮮大臣斷不可出言不遜,傷了兄邦和氣!」韓潤出班勸告道。
「哼!斯文敗類!」吳達齊、洪翼漢等人怒哼一聲,看也不看韓鄭二人一眼,便走了回去。
「各位愛卿,事已至此,爭吵於國無益,便說說如今有何定計?」李倧嘆息一聲,苦着臉問道。眾人卻是低頭無語。
「王上,如今之計,還是派人前去仁川問問,來的到底是大金的什麼人馬」左議政金自點說道。
「對對,對!還要派人到大金的軍營去,問問他們可曾得到大金傳來的消息。」右贊成姜弘立說道。
這姜弘立也是一個裏通外國的。嘴巴上反着大金,做起事來全是對大金有利的。
「如此就好,那便勞煩鄭愛卿、姜愛卿,你等二人前去操辦此事!」仁祖吩咐完,不等太監高呼散朝禮,便黑着臉拂袖而去。
鄭姜二人對望一眼,趕緊收拾收拾,帶上幾個隨從便往「滿州太君」的軍營而去。
「什麼?我大金正黃旗的人佔了仁川?」鑲藍旗駐防朝鮮都城的梅勒額真哈布隆冬聞言後也是大感驚奇,還外加一頭霧水。
「是的。梅勒額真大人!據仁川逃過來的人說,是我大金正黃旗的人。也不知為何,就搶了仁川府庫,殺了不少的人!」鄭梅回答道。
「這正黃旗的人,難道沒說此次前來所為何事?」哈布隆冬又問道。
「有仁川逃人說是正黃旗的主子,此來是要收取今年的歲貢!」姜弘立補充道。
「這事我卻不甚知曉,不知兩位大人此來有何事相商?」哈布隆冬對這兩個名為朝鮮高官,實為大金奴才的「帶路黨」頗為友好,口氣平和地問道。
「煩請將軍派人到仁川城去,也好問個周詳!以免誤了兄弟邦交!」鄭梅急忙打了千回道。
「如此甚好!某這便差人前去探個究竟!兩位既然來了,便與本將喝上幾杯!等咱們酒足飯飽,事情也就問清楚了!」哈布隆冬笑着道。
「如此,便依主子所言!」姜鄭二人都在大金呆過,這聲主子應得頗為順暢。
哈布隆冬當即命人下去準備酒菜,又對親信的牛錄章京哈包爾說道:「哈包爾,你帶幾十人到仁川去,看看是正黃旗的哪一位主子帶人來的?也問下所為何事,是不是大汗派來的。」
哈布隆冬是阿敏的心腹,做事很是穩妥持重。所以,去年阿敏返回遼東時才把他留在這裏。
「是!主子,奴才這就帶人去!」哈包爾一臉恭敬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