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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羅文略顯詫異,「你和我?」
王康德立刻點頭道:「沒錯,你和我!」
羅文不禁笑了起來:「你是大家族的高層,而我只是個酒館的小老闆,你和我合作,準備怎麼個合作法?」
王康德略微揚起頭:「只要你答應和我合作,我當然不會虧待你!」
羅文向前攤開手:「詳細說來聽聽。」
王康德也不囉嗦:「這麼說吧,我很看好你的漢堡薯條,希望你能將製作漢堡薯條的秘法……不,是製造番茄醬的秘法轉讓給我們。」
羅文差點笑出聲:「然後你自己製作番茄醬,再自己去賣漢堡薯條?」
王康德也不以為意:「如果你願意的話,我當然可以高價購買。但我們王家做生意一向公正公平,絕不霸道。我知道像你這樣年輕有為的老闆肯定是不會輕易出售秘法的,所以我選擇了合作之道。由你提供番茄醬,而我們提供店面和銷售渠道,並自行製作漢堡、薯條。如何?」
似乎是擔心羅文拒絕,王康德又補了一句:「看在你救了小侄的份上,我這邊也可以適當讓利。」
然而這句話卻頗有畫蛇添足之嫌!
「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羅文微笑道,「你之所以沒有強搶我的秘法,也是因為我救了王路?」
王康德臉色瞬變,但他閉眼睜眼之後,臉上神色又恢復了正常:「那當然不是,我說過我們王家做事一向公正公平,絕不強賣強買。如果你拒絕合作,我一定轉身就走,絕不會強迫你!」
言下之意,到時候動你的人一定不是我們王家!
羅文哪會不知道這些大家族的作風,他撓了撓頭,說道:「那我就拒絕……」
「哼!」王康德忍無可忍,憤然起身。
「哎?你這是幹什麼?」羅文故作驚訝道,「我就開個玩笑而已,這種雙贏的買賣,我怎麼可能會這麼簡單就拒絕掉?」
「蛤?」王康德在原地站了半晌,最終還是坐了回去,「你是有額外的條件?」
羅文合上手,說道:「沒錯,在談合作之前,我有一個小小的條件,如果你做到了,我就和你合作。」
王康德頓時問道:「什麼條件?」
他並沒有發覺,雙方立場已經悄然轉換,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從主動的一方變成了被動的一方。
羅文挺起身,靠在椅背上,悠然呼喚道:「麗莎,你過來一下。」
麗莎一直在關注這邊,待聽到羅文的呼喚後,她便急急趕來,然後順勢和王妃兒互瞪了一眼,向羅文問道:「老闆,有什麼需要嗎?」
羅文說道:「你去把我今早讓奧比冰鎮起來的那杯飲料拿來。」
麗莎又瞥了一眼王妃兒,突然就張開手臂,非常浮誇地驚叫道:「你說的……難道是那杯非常神秘的飲料?」
「額,嗯,就是那個。」羅文附和道。
「那稍等一會兒,我馬上來。」這麼說着,麗莎立刻轉身,快步離開。
片刻後,她從廚房裏端來了那杯乳白色的「似乎是奶茶」的飲料,然後放在羅文面前的桌上。
乳白色的液體在透明的玻璃杯里微微晃蕩,冷氣在杯壁上形成白霧,像是椰果的碎塊沉至杯底,與一些冰塊混合在一起,一股淡淡的奶香從杯中溢出,飄入了所有人的鼻腔。
那王康德眉毛抽動,緊緊盯着這杯「奶茶」,在腦中飛快思考着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聞着氣味像奶,但絕不可能是一般的奶。它既然是一早就冰鎮好的,那就肯定不是針對我而準備的!但那羅文既然把它拿出來,那就多半能適用在我這件事上……說到底,他拿杯飲料出來做什麼?難道那是新開發的產品?他想用這件新產品來提高自身的價值?」
就在他自以為嚴謹的胡思亂想時,羅文把盤子往桌子中間一推,然後攤手示意:「怎麼樣?如果你敢喝了它,我就和你合作!」
「就這樣?」
王康德發現自己實在多慮了,下意識地就鬆懈了下來。
「那我就喝……」
但當他伸手握住杯子時,手指立刻被杯壁凍了一下。
這股突然襲來的冷意讓他瞬間從鬆懈中驚醒過來,連忙閉上嘴,再度思考起來。
生意場上喝酒是常事,酒量的好壞很多時候能決定一宗生意是否能談成,尤其是美食協會裏這種餐桌上的生意,更是對喝酒非常重視。
所以久而久之,王康德也練就了一身千杯不醉的本領。
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拿喝奶來做要求的!
喝奶?
喝奶有什麼用?
測試肚量還是測試什麼?
不!這杯奶里肯定有些什麼!
層層思慮下來,他一時不敢輕舉妄動。
羅文饒有興致地觀察着他的反應,忽然說道:「怎麼,怕了?其實我對自己的產品也很有自信,只要有資本幫助,我有信心讓漢堡薯條的生意遍佈整個費爾南迪。到時候,金錢名譽滾滾而來,無論你我都能賺個缽滿盤滿。當然前提是,你敢喝了這杯飲料!」
王康德心中早就對這門生意的前景之大深信不疑,當下忍不住又伸出了手,但在碰到杯子之前,他又縮了回去。
這並非是生性多疑,他在生意場上見識過太多爾虞我詐,羅文越是這麼說,他就越是懷疑,難道這杯奶里被下了什麼詛咒?
如果真被下了詛咒,是病魔纏身的詛咒,還是操縱人心的詛咒?
「怎麼?還決定不下來嗎?」羅文揶揄道。
被他這樣一激,王康德不禁咬住牙關,又向前挪了挪手。
但就在這時,一隻肥肥的手臂突然從他眼皮底下穿過,然後毫不猶豫地抓住了那杯不知名的奶!
他立刻斥責道:「巴爾,你要幹什麼?」
但在方才的討論中一直低着頭的巴爾,這時卻高高抬起頭,目光直視羅文:「羅老闆,如何我敢喝了這杯東西,你能不能和我合作?」
「當然能。」羅文毫不猶豫地說道。
「那就好!」巴爾目光一亮,猛地拿過杯子,仰頭一口喝乾了杯子裏的奶。
再然後,他臉色急變,瞬間變成了豬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