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黃耀自認為在京城道上說的上話,上得了台面。很多人都對他懼怕有加,在加上表哥暗中經常支持下自己,讓他在京城除了固有的幾個圈子外,他算是能說的上話的公子哥了。
就算京城三流公子哥在這偏遠的城市也是受人追捧,讓人敬畏的。
但是今天,他吃了一個莫大的爆虧,這是他自己的解釋。也是他自己所不能容忍的。
看見對方救援隊伍的到來,黃耀雖然怒火中燒,不過還是選擇最直接的撤退。
就像剛才那樣,他也是怕自己的性命留在這裏,所以不管真假先撤。現在實實在在的槍聲響起,他更怕被對方用人海戰術淹沒,所以撤退不容刻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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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風帶着呂惠與武家兄弟幾人迅速前進,尋找各個掩護體,躲避後面的追擊,忽然聽見不一樣而雜亂的槍聲響起之後,他知道六叔沒有讓自己失望,趕來救援了。
五人循着槍聲,急速奔馳着。
距離槍聲越來越近,御風的心也越來越安,這次冒險總算圓滿的逃出。呂惠與自己都毫髮無傷。
六叔帶來的各部人馬,成圓形合攏,爭取讓敵人做瓮中之鱉。包圍圈越來越小,外面的大哥級人物加各自帶領的馬仔,一共在五百人左右,圍攏一個牧場不在話下。
「沈哥,對面突圍出來五人,我們這邊包圍圈最薄弱了,先開槍吧。」一個光頭男對着眼前的瘦高青年說着。
瘦高青年,看着距離自己這邊越來越近的幾人,心頭總有種熟悉的感覺,說不上來,但是不管怎樣也不能讓敵人衝過來打亂六叔佈置的包圍圈。
剛要命令手下先射擊的時候。
幾百米處,對面傳出一聲大吼聲,聲音震耳欲聾「我是風哥手下的武真,別亂開槍。」
御風剛才往這邊逃脫的時候,敏銳的感覺對方可能把自己等人當成了敵人,就讓武真用他自己所說的內力發音,告訴對方自己是誰,聲音直傳雲霄,震人耳膜。
瘦高青年聽見吼聲,仔細觀察幾秒鐘,發現確實像當時在拳台上講話並且能躲子彈的風哥。
而且後面高大威猛的三人就是東和道上所相傳的風哥三大貼身高手保鏢。那個女孩,他就不認識了,想完,立馬帶着幾個小弟迎了上去,把御風護在身後,小心翼翼的往後,邊走邊撤。
御風回到自己的陣營了,心裏的石頭直接落下,對着瘦高青年微微一笑「謝謝了,你叫什麼?」
瘦高青年看着面帶笑容,語氣溫和的御風,有點不知所措。
人的名,樹的影,御風這個東和新貴,不管大小官員,還是道上傳的是是非非,都讓他在人們心中豎起了一種形象,只是這種形象不管好壞而已。
瘦高青年多少有點受寵若驚,恭敬的道「風哥,我叫沈榮,江源市,洪哥手下。」
御風點點頭,剛要問今天來多少人的時候,外面的槍聲不絕於耳,連成一片。這時候這些江湖上的漢子們顯現出他們的狠辣無情。對待敵人更是沒有任何仁慈。
瘦高青年說道「風哥,你去和六叔會合吧,六叔在東邊一條小池塘附近。」說完指了指具體位置。
御風拍拍瘦高青年的肩膀,勉勵幾句就,帶着四人由兩三個持槍漢子的保護下向着六叔方向靠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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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黃耀帶着的三十幾個精英與單于雄帶領的五六十人馬,向着公路方向突圍。黃耀被護在中間,臉色青黃交加,咬牙切齒。
今天就這樣被突然包圍了,如果弄不好的話還有可能栽在這裏。
以後不管表哥或者父親怎麼給自己出氣,到時候他也是黃泉路上的鬼了。
想完狠狠的瞪着王亞文,如果不是他衝出來泄憤,說不定他早讓人把御風放倒帶着走了,時間就這麼七八分鐘,但是也就這點時間,局面完全反轉
黃耀指揮着三十幾人撤退,更是手裏拿着一把奧地利產的格/洛/克自動手槍,時不時的往後面放上幾槍。
三十幾人除了七八個江湖人士,其他都是部隊曾經訓練有素的軍人,進退從容,槍法精準。不過卻耐不住對方的人海戰術,此時三十幾人已經倒下四五個。
這個時候更是聽見黑市上賣的最火的ak47突擊步/槍的槍響聲,雖然這種槍掃射/精度偏差厲害,但是眾人聽着槍聲卻有最起碼百十把,在加上幾百把手槍的連續射擊,這種覆蓋範圍不傷亡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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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風把呂惠安頓好之後與六叔坐鎮指揮所有人進行圍攻,槍聲持續了四十幾分鐘,漸漸的平息。御風與六叔前去看戰鬥的場面。
當御風沒有看見王亞文,黃耀時微微蹙眉,六叔更是沒看到單于雄,也是眉頭大皺。倒是單于雄的手下經過各位老大的辨認發現有不下三十幾個,基本都當殿後的炮灰了。
這些人基本上不是重傷就是腿傷腳傷,死亡的有四個。
在發現牧場附近七八個躺在地下身影的時候,御風才感嘆一聲,精英就是精英啊,黃耀身邊的三十幾人只倒下七八個,有輕傷,也有重傷,就是沒有一個走黃泉路的。
御風與六叔對視一眼,都沉思起來。今天雖然戰果不大,但是也算打擊了一下對手。
根本原因,也許就是黃耀這個領頭人可能怕死的要命,一味的突圍保全己身,才造成這些損失的。
如果雙方各自找掩護體為戰,自己這邊的江湖大混子與職業軍人等人對戰,就算對方武器不先進,人數也是幾倍之差,自己這些人也不一定能討到好。
御風上前去,看着受着傷卻不卑不亢的職業軍人們,心裏不知道什麼滋味。
七八人都低着頭,沒有與御風較勁,也沒有謾罵,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但是他們不說話不代表倒下的其他人不說。
其中在最前面躺在地下的三十幾人中,一個人慢慢的站起來,對着御風惡狠狠的道「我是秦城監獄出來的,你不知道我折在你這裏的後果嗎?」雖然是俘虜,但是卻異常傲氣囂張。
御風饒有興趣的問道「秦城監獄?由公/安/部直接監管,關押重犯以及全國的高級幹部的監獄?」
那人臉色更是囂張「就是秦城監獄,我大哥還在裏面,你不放我走,我大哥出來,黃耀黃少也頭疼。」
六叔與御風都呵呵的笑着,笑着看着對面那個秦城監獄出來的人,紛紛搖頭,也許這個人在秦城監獄屬於弱智的吧?
那人被看的毛骨悚然,他們團伙當年殺過很多人,甚至一晚上差點屠過了一個小村。
案件嚴重性直接捅到了京城的公/安/部。公/安/部攜地方武警與地方部隊設下天羅地網終於把此人與團伙全部抓獲,負隅頑抗者都立刻擊斃。
在被判處死刑後直接收監到秦城監獄,等待槍斃那一刻的到來。
但是等了三年依然沒有槍斃。他們這個團伙開始疑惑,難道忘了他們這些人了?
直到最後一個陰柔的青年找上他們,他們才恍然大悟。那個陰柔青年背/景極深,是想用他們這些亡命徒以後辦事用。
直到前一陣子,他是第四個被點名的,協助黃耀辦事。至於老大就算黃耀見了他的樣子都有點犯沭。所以他才敢囂張無比的說道黃耀見着自己的老大也頭疼。
御風悠然的掏出煙,遞給六叔一根,六叔搖搖頭,御風自顧的點上,愜意的深吸一口。自語道「感覺不錯,不知道殺人的感覺如何,試試第二次殺人的感覺」
對方自稱秦城監獄出來的人,突然意識不好,就要躬身撿槍,御風身影一閃從一個馬仔手裏搶過一把砍刀。
手起刀落。
一劍封喉。
細細的傷口,鮮血慢慢的流下,但是卻很少很少,那人捂着脖子,嗓子嗚嗚幾聲,就此斷氣。
御風拿着刀對着躺在地上的眾人,喝到「秦城監獄的,照殺。」
說完對着所有人喊道
「叛逆者,殺」
「不忠者,殺」
「犯我者,殺殺殺。」
也須馬仔們都希望看見這個熱血的場面,也許他們也幻想呼喊口號者是他們自己。
此時大部分馬仔全都舉起手裏的槍與刀,大吼道
「殺殺殺」
場面轟烈動盪,聲音此起彼伏。
五百人的氣勢如一貫長虹直衝雲霄,聲音震盪着周圍的小草也搖擺不定。
伏在地上的七八個退伍軍表情變換,一聲聲長吼讓他們想起在部隊時的光輝歲月,想起一起訓練的艱辛,想起一起執行任務,不離不棄的動人場面,他們有的眼角濕潤,有的渾身顫抖。
他們是國家最前線的頂樑柱,是人民的保衛軍,而現在退伍後他們在做着什麼?
而那些被用作炮灰單于雄的人馬卻全都面如死灰般,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就是最底層馬仔的悲哀,都想上位,都想經過拼殺得到器重,但是刀劍無影。最後不是被拋棄就是被當炮灰的命運。
御風心潮澎湃,熱血之餘也是眼角在觀察着這些俘虜,看着地上的退伍軍。
之後長聲一嘆,與六叔交換一個眼神之後,看着槍刀搖成一片的眾人,向下壓壓手,場面慢慢的安靜下來。
御風走到一個突起的小丘,對着大家說道「這裏偏僻無人,不代表我們的動靜傳不出去。我現在就一句話,晚上錦江大酒店我包全場犒勞下大家,到時候大家可以暢所欲言,現在帶着傷亡的兄弟,清理現場,我們全部撤退。」
下面眾人人歡呼一聲,迅速撤離。
御風與六叔在李東江,武家兄弟的簇擁下也迅速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