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停車場聊了十幾分鐘。伏魔府 m.fumofu.com江澈讓一部車送哞娃回學校,剩下的人既定的按計劃,去德雲社的劇場聽相聲。
余謙這輩子當了不費力的大導演,名聲更大,但是仍然跟德剛搭夥說相聲,整個人感覺跟前世其實沒太大變化,依然做什麼都像是業餘興趣……這人感覺就沒啥是個主業,就都是玩兒。
「爸爸」,車上,江錦依湊在江澈耳邊,小聲說,「我去冬兒姐姐家了,是不是就不能玩遊戲了啊?」
「大概不能了。」江澈說。
「哦,那我那個大龍宮朋友怎麼辦啊?他還說好每天都來帶我呢。」小錦依皺皺眉頭,為難說,「那爸爸你去港城以後記得幫我上去跟他說一聲好嗎?就說我以後再跟他一起玩。」
「啊……」江澈頓了頓,說,「好啊。不過爸爸怎麼不知道你有個這麼好的龍宮朋友啊?爸爸這才幾天沒幫你練級。」
「就是這幾天認識的呀,他人可好了。」
江澈:「哦,男號還是女號啊?」
錦依:「是個龍太子。」
那就是男號,江澈接着問:「哦,那id叫什麼呢?」
「煮酒家家。」
「……好嘞,爸爸要是看到他上線,一定幫你跟他說。不過他要是有事不上線了,爸爸就沒辦法了。而且那樣也是他沒有遵守承諾,對吧?錦依不用內疚。」
錦依想了想,乖巧的點頭,說:「嗯。」
到地兒下車,江澈沒急着進去劇場,讓人帶着孩子,自己到旁邊先找地兒打了個電話。
接到電話的是何宇飛,這個深大ufo社第二任的執劍人至今仍然在各地各部門中層輪崗,但是未來前途,公司每個人大概都有數。
何宇飛:「敬愛的老闆,親愛的老大,您有什麼吩咐?」
江澈:「……怎麼你也這樣了?被傳染了啊?!」宜家現在對自家江老闆不要臉的舔狗風氣,已經越來越嚴重了。
「這樣很正常啊,我們都是發自內心的。老闆無敵。」何宇飛在那頭一臉正義,啪啪拍胸脯喊口號。
「……」江澈:「說得好像也沒錯。」
說完兩個人都笑起來,隔一會兒,江澈才回到「正事」,說:「問你個業務外的事,咱公司中層的年輕人里,在玩夢幻的多嗎?」
「多啊,我就玩,我們基本全都玩」,何宇飛說完連忙又補了一句,「就下班時間玩一下,沒耽誤工作。」
江澈:「嗯。」
何宇飛:「那不是,我們都知道網億也有老闆的投資嘛……所以,都用實際行動,支持老闆。」
「好的。」終於到正題了,江澈說:「那你們都在哪個區啊?有沒有再續的?」
「有的,我們,都……全都在再續。」何宇飛略顯小心翼翼回答道。
江澈:「……這麼巧的麼?」
「呃,上次老闆您在公司上遊戲,我們有瞄到一眼,知道老闆您在哪個區,不過,沒瞄到id。」何宇飛說:「我們……時刻準備着,保護老闆和公主。」
果然,宜家的舔狗風氣已經到了一個相當可怕的程度了。
江澈苦笑一下,說:「那行,你們表現的機會來了……從今天晚上開始,拉上人馬,把一個id叫做【煮酒家家】的人殺到不能再上線為止。」
「明白。」何宇飛那頭一頓激動,就像是真要替老闆征戰沙場似的,過後才憑親近關係,多打聽了一下,「老大,那個煮酒家家,是誰啊?他怎麼……」
「百分之九十九,是鄭忻峰家的。」江澈冷笑一下,煮酒家家,煮酒,駕駕……青梅竹馬,而且沒事主動跑來勾搭一個低等級男號,說要每天帶他,太假了。
「不過你們就當不知道,殺就是了。」江澈交代。
何宇飛:「明白。」
…………
峇里島,度假酒店。
幾乎每年,江澈、鄭忻峰、趙三墩、胡彪碇、唐連招和陳有豎等人都會找一個地方,一起安逸地聚上幾天。
不過今年江澈沒來。林俞靜在港城待產,他馬上就要過去陪護。
沙灘上,趙三墩、陳有豎和唐連招三個正在起跑線上蓄勢待發,準備和五個黑白各色的老外開始一場「沙灘推輪胎」比賽。
滿沙灘的遊客都嘰嘰喳喳在旁邊加油。
胡彪碇躺在沙灘椅上,悠閒地喝着雞尾酒。他剛剛已經代表華夏隊贏了老外一場游泳賽了,五十歲的老彪同志,下水依然是一條蛟龍。
在他旁邊,是啥都沒幹一樣躺着喝酒的鄭忻峰。
閒着無聊,他說:「老彪你不錯啊,贏得威武。」
老彪得意洋洋,「嘿嘿。」
「不過你名字這個彪字啊,我這突然覺得不太符合你的形象,這個字被電視劇拍壞了你知道嗎?現在有點兒傻憨憨的意思。」
老彪一下坐下來,「真的?!」
「嗯。」鄭忻峰也緩緩坐起來,「這樣,我給你把這個字改了吧,咱發音不變,還一樣叫胡彪碇,但是改成鏢局的鏢,這個鏢可就威武像樣多了,也符合你當年的江湖地位。」
胡彪碇:「……這樣啊,鏢局我聽說過,但是這鏢局的鏢,哪個啊?怎麼畫?難不難?」
「怎麼畫?」鄭忻峰想了想,讓服務生拿來紙筆,「來,我教你啊。」
一筆一划,鄭書記在紙上寫下了一個【嫖】字。
「鏢局的鏢?」老彪皺了皺眉頭,「這,有點難啊。」
「可是威武啊。」
「威武……不對。」老彪手指一戳,說:「你別騙我,這邊我認識,這是個女字,啥威武的字還帶個女字啊……還鏢局的鏢呢,你少騙我。」
鄭忻峰:「……」驚了,老彪如今都有着文化水平和邏輯思維了。
「不是,你不懂,我給你解釋。」他鎮定下來說,「你看哦,這個是鏢局的鏢,保鏢,保護的意思,對吧?」
胡彪碇:「昂。」
「那什麼人需要保護呢?男人還是女人?」
「那肯定是女人啊。」
「對啊,所以鏢局的鏢裏面有個女字,有問題嗎?」
老彪陷入了思索。
「再你看這邊」,鄭忻峰趁熱打鐵,接着解釋,說:「這邊它是個票字,鈔票的票。需要鏢局保護的東西,一個是女人,再一個是錢……有問題嗎?這字有問題嗎?」
胡彪碇仔細想了想,「好像說得通。」
「就是啊,我沒事騙你幹嘛。」鄭書記藏着賊笑,樂呵呵又躺下了。
當然老彪也不是好騙的,他偷摸拿着這個字,去問負責中文服務的前台小姑娘去了。
故意說他有個字認不得,讓小姑娘幫忙看一下。
「好的,很高興為您服務。」
小姑娘知道這些個都是貴客,禮貌端莊,把紙張接過來一看……她都快哭了。
大概十分鐘後,事情終於弄清楚了,手上是個什麼字,老彪也明白了。
滿沙灘追殺鄭書記,鬧得跟倆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