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毀容
與秦家的溫馨和睦相比,京都的顧氏則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眼見馬上就要過年了,家家戶戶誰不是忙着置辦年貨,而顧家卻被一片陰雲籠罩着。
他們不僅沒有心情置辦年貨,甚至連置辦年貨的錢都拿不出來了。
顧氏的股價一跌再跌,已經讓他們手足措,如今相關部門又突然找上門來了。
據說他們是拿到了可靠的證據,證明這些年顧氏不僅賄賂了某些官員,更涉及到了商業犯罪。
相關部門已經全面展開調查,這段時間內禁止顧世安出入境。
只要證明那些證據都是真的,那麼顧氏即將面臨的並不僅僅是倒閉,顧世安更要面臨牢獄之災。
在顧家人看來,顧氏之所以會在短短時間落到如此地步,完全是因為顧南景得罪了盛天的leoqin。
想到這裏,顧世安拖起凳子就向顧南景砸去,怒罵道:「畜牲,你為什麼不去死?早知道你會惹出這樣的禍事,當年我就不該讓你來到這個世界上。」
顧世安砸來的是木凳子,但是顧南景不敢躲,被砸得頭皮發麻,也不敢吭一聲。
「你還不說話?」顧世安抬腿便一腳踹了過去,「顧氏會有今天,全是你這個沒用的東西造成的。」
「爸——」顧南景緊握拳頭,忍着心中怒火喊了一聲。
「誰他媽是你爸?老子沒有你這個野種。」因為正在怒頭上,也因為顧氏即將面臨破產的,還有可能被抓進監獄,顧世安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掌控了,又怎麼顧及顧南景會怎麼想。
「顧總,我們得到可靠消息,那些證據是簡家的女兒簡昕向有關部門提交的。」秘書急匆匆來報。
「什麼?是簡昕那個賤人?」顧南景的第一反應是想去把簡昕抓起來好好收拾一頓,以泄心頭之憤。
顧世安吼罵道:「你這個畜牲,你看看你一天都在幹些什麼?你一天都招惹的是些什麼人?」
顧世安的第一反應則是看向顧南景,要怪就怪這個不中用的東西,識人不清,不止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結交的人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顧氏如今成這個狀況,難道你一點責任都沒有?」眼見顧氏也快沒救了,顧南景也不想再忍氣吞聲,他看着顧世安,頂嘴道,「如果你這些年好好做生意,又怎麼會被人抓到把柄。」
丟下狠話,他轉身就走,此時他最想報復的人不是盛天的leoqin,而是簡昕那個賤人。
下了樓,他連自己的車子都沒有開,直接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回直奔簡家。
簡昕此時剛剛與許先生結束通話,坐在房間裏做刺繡,這是她最近無聊時新找的事情來做。
經歷過被父親和顧南景出賣的事情之後,她的內心總是不能平靜下來,每個夜深人靜的時候,那一幕幕總會浮現在她的腦海里。
她好恨,恨簡然,恨簡然比她幸福,恨簡然在經歷過那些事情之後竟然還會有把她捧在手心裏疼着。
而她自己,則是孤苦伶丁的一個人,沒有人願意站在她的背後不求回報地幫助她。
她更恨顧南景,恨他給了她希望,又毀了她所有的希望與夢想。
她恨好多好多人,恨那些讓她失去幸福的人。
她在心裏默默發誓,那些所有她恨的人,她遲早會一一收拾回來。
但是目前,她能做的只有等,等許先生那邊傳來好消息,等顧氏徹底敗落。
而在等待的這段時間裏,她必須找一點事情來分散她的注意力,所以她就買了刺繡來繡繡。
她正在一針一線繡着,緊閉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撞開,緊接着,怒氣騰騰顧南景出現在她面前。
顧南景沒有絲毫猶豫,幾步上前一把抓住簡昕的頭髮將她椅子上抓起來,再狠狠甩在地上。
緊接着,又是狠狠一腳踹向簡昕的腹部,口中罵道:「死賤人,你他媽是不想活了。」
肚子上的疼痛,讓簡昕捲縮成一團,張嘴想要說話,但是根本發不出聲音。
顧南景跨過去,坐在她的身上,揮手連扇了簡昕兩巴掌。
簡昕白皙的臉上立即出現幾個手指印,嘴角有鮮血流出。
「本少爺今天不弄死你,我他媽就不姓顧。」顧南景揮手巴掌落下,揮手巴掌落下,如此動作重複了十來次。
他是將在顧世安那裏受到的氣,全撒在簡昕的身上。
他一邊打一邊罵:「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依附我們顧家活了那麼多年,用了顧家那麼多的錢,竟敢吃裏扒外。」
「顧南景……」簡昕被打得頭暈目眩,許久之後才拼勁力氣喊出顧南景的名字。
「你他媽還敢喊本少爺的名字。」顧南景一手扯着簡昕的頭髮,另一隻手又連着扇了簡昕幾巴掌。
他怒極攻心,光是打巴掌已經不能解了他心中的火,他抓起簡昕的頭髮,用力將她的頭撞向木製的床角。
簡昕只覺得眼前有一道白光閃過,像是天旋地轉一般,已經讓她摸不到東南西北。
她想要掙扎,但是她的力氣與顧南景相比差太多,根本就掙脫不了。
即便已經這樣,但是顧南景心中的火卻是一點都沒有消。
他的目光忽然看到刺繡布旁邊有一把小剪刀,想也沒有想,便拿過來在簡昕的臉上連畫了幾下。
等他看鮮紅色的血液,稍微回過神來之時,簡昕的臉上已經被他畫了好幾道口子,鮮血傷口流出,流得她滿臉都是。
「本少爺今天就毀了你這張臉,看你以後怎麼出去見人。」想到這樣的辦法能讓簡昕痛苦,顧南景揮動剪刀,又畫了幾下,將簡昕的臉畫得面目全非。
「啊——」簡昕發出一聲聲嘶力竭的尖叫,而後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看着簡昕暈過去了,顧南景丟下剪刀,對着門外說:「別再躲着了,及時把她送醫院還能救回一條命。」
簡正天從一旁慢慢走過來,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她敢做對不起顧家的事情,讓她受點皮肉之苦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