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毀容之後
秦小寶喝完藥,簡然趕緊把準備好的糖果遞給她:「快吃掉,別苦着了。」
秦小寶一口吃掉糖果,邊咬邊說:「嫂子,你怎麼這麼體貼呢?我哥那個木頭,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娶到了你這麼溫柔體貼好老婆。」
「吃一顆糖,這嘴就變得這麼甜了。」簡然笑着收回碗,又點了點秦小寶的腦袋。
「我的嘴一直很甜啊。」說完,秦小寶還抱着簡然蹭了蹭,「嫂子,反正沒有什麼事情要做,我哥也在書房忙,要不你就陪在這裏和我聊聊天吧。我們聊聊我哥的八卦。」
「你哥有什麼八卦呢?」簡然對這個話題還是很感興趣的,不可能從秦越的口中得知他的過去,那麼從小寶這裏聽聽也不錯。
可是,向來聰明伶俐的簡然卻忘記了,秦小寶那張小嘴,能把死活都能給說活了。
秦小寶平時沒少受秦越的「欺壓」,要說起他的往事,她肯定能添油加醋說上一天。
「我哥的八卦可多了。」秦小寶抬起頭看了看門口,確定她那個哥哥沒有站在門口偷聽,她神秘兮兮地說道,「就看你喜歡聽哪一種。」
「我啊,不管哪一種都可以啊。」簡然笑着說。
簡然的心裏也有一些壞心思的,平時秦越總是端着一幅高冷的模樣。如果她能知道他以前的一些糗事,以後她也可以拿來逗逗他的。
「我跟你講,在不知道你們結婚之前,我還以為他喜歡男人呢?」秦小寶擠眉弄眼地說着,模樣好不可愛。
簡然被她逗得忍不住笑出了聲:「小寶,你怎麼會這麼認為呢?」
「我哥以前交過一個女朋友,但是那個女的把他給甩了。對了,那個女的好像也姓簡。」說起這件事情,秦小寶那叫一個高興。
她那個哥哥什麼時候不是被人前呼後傭,走到哪裏想要抱他大腿的人數都數不清,偏偏卻被一個名義上的女朋友給甩了。
「怎麼就把他給甩了呢?」提到前女友姓簡,簡然第一時間便想到了秦越與簡昕的那件事情,當時秦越也是這麼跟她說的。
當時如果簡昕沒有主動把秦越甩了,那麼現在又會是怎樣的一幅光景?
有可能她已經嫁給了顧南景,有可能簡昕嫁給了秦越,而今天在這裏跟秦家人一起過節的人就是簡昕了。
好慶幸,簡昕當初選擇了放手,選擇了回來跟她搶顧南景。
好慶幸,最後秦越是屬於她簡然的,而不是簡昕的。
「你知道的啊,我哥冷起來的時候就跟一塊木頭一樣,肯定是傻啊,不知道怎麼哄女朋友開心,自然就被人給甩了。」秦小寶一打開話匣子,那就停不下來。
沒有給簡然插話的機會,她繼續說道:「嫂子,我哥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也呆得像一根木頭一樣?你跟他在一起是不是很無聊?他平常會主動跟你聊天麼?」
「沒有,其實你哥挺好的。」簡然不自覺地就想要幫自己的丈夫說話了。
秦越除了性子冷一點不愛說話之外,其它方面都挺好的,至少該體貼她的時候是非常體貼的。
至於關於小寶說的秦越喜歡男人,那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說我說我哥走了狗屎運了嘛。」
「小寶,剛喝了藥,睡一會兒吧,睡醒起來就好了。」簡然拉着被子給秦小寶蓋好,拍拍她,守着她入睡。
以前,她可沒有做過這麼仔細照顧別人的事情,可能是秦小寶太招人喜歡了,也有可能秦小寶是秦越的妹妹,作為嫂子,她覺得自己應該要照顧她。
不過不管是哪一樣,簡然都會用心去做,好好照顧生病的秦小寶,也算是為大家省一點心吧。
……
京都,某醫院。
簡昕已經在醫院躺了好幾天,今天是拆沙布的日子。
她安靜地坐病床上,兩名護士站床邊小心翼翼幫她拆頭上的紗布。
紗布一圈一圈拆下,簡昕仍然端坐着,露在外面的眼睛一片死寂,看不到任何情緒的波動。
「簡小姐,傷口都已經結疤了,以後再用一些好一點的藥,應該不會留下太難看的疤痕。」
聽到護士的聲音,簡昕輕輕笑了笑:「能麻煩你們拿個鏡子給我照照麼?」
「簡小姐,現在你最好不要看,還是等過幾天傷口好一些再看。」看着簡昕臉上一條條像蜈蚣一樣的疤痕,護士有些擔心,擔心她會受不了刺激。
女人都是愛美的,一張臉毀成這樣,應該沒有幾個女人能夠接受。
「麻煩你們了。」簡昕又說。
簡昕堅持要看,護士也不好再勸,找了個鏡子給她。
當看到鏡子中那個滿臉傷痕的女人時,簡昕臉上還是沒有表情,唯有身側的兩隻手緊握着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之中。
「簡小姐,你沒事吧?」護士小心翼翼問道。
「沒事。謝謝你們。」簡昕揚唇,對着鏡子中那張猙獰的臉輕輕笑了笑。
護士收回鏡子,又說:「麻煩你辦一下出院手續,就可以出院了。」
「出院手續我已經幫你辦好了。」
簡昕正要應好,一道男輕揚的男性聲音突然插了進來,她抬頭一看便看到許先生出現在病房門口。
「這些是我的私事,不用你幫忙。」簡昕瞅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
「別多想,我對你沒有別的意思。」他揮手示意護士出去,又說,「你遲早會嫁給我,我只是來看看我未來的妻子傷得怎麼樣了?以後萬一要住在一起,我提前習慣一下,也不至於嚇着。」
簡昕冷冷地看着他:「你想改變主意?」
「當然不會。反正我只要娶你,又沒有要睡你,你的臉成什麼樣子,對於我來說都不重要。」許先生邊說邊伸手去扶她。
簡昕卻一把抓住他的手,低聲說道:「我付出了這麼慘痛的代價,我還要提一個條件,你必須答應我。」
「什麼條件?說來聽聽,我心情好的話,便有可能答應你。」許先生嘴唇微勾,靜靜地瞅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