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死她!杭
靳還真想,但是把她弄死了,他怎麼活?
打不得,罵不贏,還能跑。
杭靳轉身去了浴室,誰料池央央跟了上來,他停步,裝出一幅你又想占我便宜的樣子:「小四眼兒,你想幹什麼?」
「杭靳,我昨晚想了想,趙自謙不是一個沒有原則的人,絕對不會在沒有證據證明你不是殺人兇手之前把你放了。」昨晚照顧杭靳的閒暇,池央央也沒有閒着,腦子裏反反覆覆想着無頭女屍案。
杭靳家世是顯赫,但是在如此重大命案前,天王老子來了也沒有用……杭
靳:「想知道原因?」
池央央點點頭:「想啊。」「
那等着,本少爺馬上用實際行動告訴你。」杭靳當着池央央的面就脫衣服,嚇得池央央趕緊轉過身,「杭大爺,我在問你正事,正經點行麼。」
「現在對於本少爺來說,洗澡就是正事。」杭靳把身上最後一件遮羞物也脫掉了,「你要是真想知道為什麼,那就來陪本少爺一起洗啊。」「
流氓!」池央央沒法跟這人繼續交流了,氣鼓鼓地回到房間。她就知道從杭靳這裏得不到答案,那麼只好找趙自謙了。一
通電話打過去,趙自謙對她的態度比往日還要熱情許多:「是央央啊,這麼早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情呢?」
池央央說:「趙隊,我就是想知道昨天你為什麼把杭靳放了?」
趙自謙:「央央啊,雖然我們昨天在案發現場發現的杭靳,不過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他並不是殺人兇手,當然要放人了。」池
央央又問:「什麼證據?」「
對了,央央,杭靳不是殺人兇手,你也不用避嫌了。無頭女屍案從開始就是你和江震在跟,現在你回來繼續工作吧。」趙自謙擺明了也是不願意說出實情,池央央也沒有法子,道了聲再見便掛了電話。
雖然還是不知道杭靳是如何證明清白的,但至少她還能回去繼續工作,這點對於池央央來說還是個好消息。
「小四眼兒,又在想什麼呢?」杭
靳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池央央回頭,看到杭靳赤裸裸地站在她面前,嚇得她趕緊捂住雙眼:「杭靳,你我都是成年人了,咱們要點臉成麼?」
杭靳從來都不知道臉是什麼:「對啊,你我都是成年人了,而且我還被你睡過,該看的不該看的都被你看完了,還有必要在你面前穿得整整齊齊麼?」
池央央:「……」氣
到呼吸困難。
杭靳:「好了,本少爺要出門了,你在家睡一覺,等我晚上回來帶你去吃好吃的。」
池央央:「不用了,我自己知道吃。」
杭靳慢條斯理地穿着衣服:「我是讓你選擇?」
池央央:「好吧,當我沒說。」
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氣,幹嘛還跟他較勁,她這兩天是吃多了麼?…
…杭
靳前腳剛走,池央央簡單收拾了一下也去了局裏。
因為新人接手了池央央的工作,一時間搞得有些混亂,江震有火也不知道該往哪裏發的時候,池央央的出現簡直就是他的救星:「小凡,無頭女屍案你交回給央央,你還是忙你的案子。」「
好好好!」李小凡拉着池央央就走,邊走邊說,「央央,你沒有被停職真是謝天謝地啊。」池
央央不着痕跡地抽回手:「咱們又不是沒有中途接手過別的案子,你怎麼搞得好像天塌了一樣。」「
其實關鍵不是接手案子,是江醫生。」李小凡前後左右看了看,確認沒人方才繼續,「從昨天回來,他就沒有給我過好臉色看。」「
江醫生怎麼了?」池央央想了想剛剛見到江震的情形,「江醫生不一直都是這樣麼,對誰都是不冷不熱的,誰都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麼。」
李小凡:「誰說江醫生對我們誰都不冷不熱的?江醫生對你就完全不一樣,你沒有看到你回來的時候江醫生微微上揚的唇角吧。」
「江、江醫生對我不一樣?」池央央想了想,可能是因為母親的關係吧。
「你沒有發現?」李小凡一幅你真笨,這麼明顯你都沒有發現的嫌棄表情。「
嘿嘿……」池央央還真沒有發現,不過想到母親那層關係還是有點心虛的,「你別亂說了,快把案子交接給我。」「
屍體的檢驗報告已經出來了,仍然沒有有用的發現。」李小凡把報告交到不也央央手中,「報告江醫生已經看了,讓你交給趙隊。」
「好,我這就去。」池央央拿了報告急匆匆去找趙自謙,不僅僅是要把報告交給他,還不死心地想要從他那裏打探消息。
路過江震辦公室時,江震突然叫住了她:「央央,送完報告來我辦公室一趟。」
池央央:「好的,老師。」
……無
頭女屍案目前仍然沒有新進展,趙自謙去上面開會剛回來,看他一臉想打人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挨罵了。是
他沒用破不了案,上頭怎麼罵他一句反駁的詞都不敢有。這
會兒回來撞見池央央,他臉色倒是變得也快:「央央,送報告來了。」
「最新的屍檢報告。」池央央把報告交給江震,又道,「趙隊,杭靳那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能不能告訴我?」
可趙自謙是誰啊,不該說的事情你就是拿鉗子也撬不開他的嘴:「央央啊央央,我的好央央,你跟杭四少關係那麼好,你怎麼不去問他,偏要來為難我呢?」池
央央否認道:「我跟他關係不好。」
「你們關係不好?」趙自謙胡亂地比劃了兩下,「那昨天他對你……哦,你當我沒說,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池央央尷尬得紅了臉,但還是儘量圓回正事:「趙隊,昨天我們那麼多人看到杭靳滿身是血出現在案發現場,他的嫌疑最大。」
趙自謙瞅着池央央,疑惑道:「央央,不對啊,我看你挺擔心他的啊。昨天在現場你還護着他來着,今天怎麼又懷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