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斯諾深吸一口氣,開口說道:「你是那個開體能訓練中心的李教練對吧。 .你的訓練中心走出過很多優秀的運動員。」
「我們見過面?」李戴開始仔細的打量起斯諾,卻想不起來再哪裏見過他。
「我認識你,但你肯定不認得我。」斯諾接着說道:「因為我曾經去你的訓練中心做過調查。」
「去我那裏調查什麼?」李戴敏感的察覺到這裏面有故事。
「去查興奮劑。」斯諾開口說。
「怎麼又是興奮劑!」李戴現在最不想聽到這個詞,因為興奮劑,他被綁架了,被關在這個地方,而且還有可能送命,可最關鍵的是那所謂的興奮劑卻完全是子虛烏有的東西。
因為一種子虛烏有的東西而送命,李戴想想都會覺得非常冤枉。
對面的斯諾開口說道:「我最近在做一項調查,是關於運動員使用興奮劑的,奧運會快要到了,我想這話題會吸引到讀者。我本來以為只有少數的運動員會使用興奮劑,然而結果卻讓我大吃已經。」
「有很多人都在用,對麼?」李戴開口問。
「是的,情況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期,我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調查結果。」斯諾點了點頭,接着說道:「我查到,有很多的知名運動員都在使用興奮劑,數量非常的可怕,就以田徑運動為例,這一屆美國隊裏有接近一半的選手都在使用違禁藥品,而且這還只是我調查出來有證據可以證明的,我沒有拿到證據的還有很多。」
「他們的教練也都有參與,其中有很多所謂的大牌教練,包括本屆美國田徑隊的主教練塞巴斯蒂安。除此之外我還發現,有些教練串通的醫生,給運動員開具的假的診斷證明和處方,幫助他們獲得了合理用藥的權力。可實際上那些運動員壓根就沒病。」
「我還潛入到了很多訓練中心進行調查,有的訓練中心會主動建議運動員在訓練中使用含有興奮劑成分的違禁藥品,有的則是運動員主動提出需要使用,而訓練中心便會給運動員提供產品。」斯諾說着看了一眼李戴:「你的訓練中心是為數不多的我沒有查到違禁藥品的訓練中心。」
「我從來不會給運動員使用那種東西。」李戴開口說道。
「我知道。剛才我稍微清醒了一下,聽到他們在審問你。他們好像認定你手裏有一種新型的興奮劑。」斯諾沒有太糾結於這個話題,他接着說道:「我發現絕大多數的違禁藥品都是很高級的,憑着反興奮劑委員會的技術竟然無法檢測出來,於是我進行了深入的調查,這才知道有一些的生物實驗室,暗中提供了這些高級的違禁藥品。其中不乏有很有名氣的生物實驗室,他們的科研水準在全世界都是走在最前沿的,他們的技術領先反興奮劑委員會一大截。」
「我又偷偷的調查了幾個很有代表性的生物實驗室,終於被我發現他們幕後的那個人。就是那個布萊切!所以我偷偷潛入了布萊切的公司,希望可以得到更多的證據,但是被他的人給抓住了,布萊切並沒有報警,他認為我是個商業間諜,把我帶到了這裏,然後我就成了這個樣子。」
「我也是被那個布萊切給綁來的。」李戴話音頓了頓,接着說道:「我居住的那個街區有很多有錢人,所以治安一直非常的好,我從來沒想過會在自己家裏被人綁走。他們的膽子實在是太大了。」
斯諾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容,他開口說道:「看來你並不知道這個布萊切是誰。他有個外號,你或許聽說過,叫激素原之父。」
「激素原之父,我好像聽過這個稱呼。」李戴仔細的想了想,馬上開口問道:「十幾年前的那個興奮劑醜聞,是與他有關麼?」
「對,始作俑者就是他『激素原之父』布萊切!當年他將沒有經過試驗的藥劑給運動員使用,間接害死了十幾個人,這個傢伙就是個惡棍,是個罪犯,他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你總不能指望一個罪犯跟你講道德的吧。」斯諾開口說道。
「這麼說來,我們真的是性命堪憂,得快些想辦法從這裏離開才是。」李戴指了指鐵門:「那扇門雖然足夠的結實,但不可能一直將他們擋住,他們肯定會有辦法打開這扇門。而且就算他們不打開門,這裏也沒有水和食物,我們遲早是要被困死在這件屋子裏的。」
斯諾看了看四周,皺着眉頭說道:「這個房間沒有窗戶,那個門是唯一的出口,我們不可能出的去的。你那裏有手機麼?我們可以報警。」
「我早就試過了,完全沒有信號。」李戴說着將一支手機扔給了斯諾,
斯諾拿起手機試着撥打911,果然沒有任何的反映。
「我們有槍,要不然乾脆衝出去。」斯諾指了指那把長槍。
「外面的人可不止有一把槍,我們衝出去等於是送死。」李戴否定了這個想法,他看了看四周,最終將目光放在了那個通風管道上。
「我要把那個弄開。」李戴指了指通風管道的鐵皮管,然後將其中一支椅子搬到了通風管道下面。
李戴站上了椅子一點腳,伸手雙手抱住了通風管道的鐵皮管,然後猛的一拉,「咔嚓」一聲,整個通風管道被李戴硬生生的給拉了下來,伴隨而來的還有鐵鏽和灰塵。
通風管道被卸掉,牆上露出了一個抽氣扇,一縷光從抽風扇的縫隙中透了出來。抽風扇的風口並不大,頂多能夠將頭伸出去,人的身子肯定是出不起的。
「那裏應該是個通風口,可以和外面相通,我需要另一把椅子。」李戴開口說道。
斯諾馬上將另一把椅子搬過來,兩個椅子摞在一起,李戴爬了上去,臉部位置高度正好對準了抽風扇的通風口。
抽風扇同樣是鏽跡斑斑,李戴雙手抓住扇葉猛的一用力,扇葉便被硬生生的拔了下來,李戴終於看到了外面的情況。
「我們的位置大概是個三樓,周圍很空曠。」李戴開口說道。
「能確定我們在哪裏麼?」斯諾開口問道。
李戴搖了搖頭:「看不到馬路,也看不到任何的標識,或許馬路是在這棟建築的另一側,而我們這件房子正好是在背面。」
「外面有人麼?」斯諾繼續問道。
「沒有,等一等,好像有人來了。」李戴立刻衝着遠處大聲呼救:「救命,救命!」
然而那個人卻完全沒有聽到,消失在李戴的視野當中。
「不行,太遠了,我的喊聲,他根本聽不到。」李戴無奈的說。
「扶我上去看看。」斯諾開口說。
李戴走下椅子,將斯諾扶起,或許是因為嗎啡的作用,斯諾好像並沒有露出太痛苦的表情,他爬上了兩層的椅子,通過抽氣扇的風口,看到了外面。
「這周圍真的太空曠了,很少會有人經過這裏,除非有人剛好從我們下面路過,否則不可能聽到我們的呼救。」斯諾臉上露出了絕望的表情:「完了,看來我們是真的要死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