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昌柏,也就是岑繁,剛剛恢復了所有的記憶,還沉浸在失而復得的喜悅中,因此對於從前的所作所為,可以說是十分心虛了。詞字閣http://m.cizige.com
畢竟上輩子做岑繁的時候,他對岑念念那可是當小公主一樣供着,不說予取予求,起碼也是百依百順。
何況這會心想事成,愛人在懷,還懷上了他的孩子。
這要是岑繁,那必須是當老佛爺一樣供着,半點委屈都不能讓她受。
可是看看褚昌柏都做了什麼?
強迫、強迫、威脅、強迫。
除了強迫就是威脅,極少有哄着來的時候。
甚至連她肚子裏的孩子都是騙着懷上的。
要不是沒有切切實實傷害到她,後面也是寵着了,那褚昌柏這會真想回到當初給自己兩耳光。
「別整天胡思亂想,」褚昌柏摸摸她的腦袋:「再說了,你要是跑了,大嫂非得把我也趕出家門,我還不如跟着你一起走呢。」
岑念念摸了摸肚子:「也是,把我氣跑了,大嫂肯定要收拾你。」
秋敏有多盼着小侄子,岑念念是知道的,自打知道她有了身孕,即使在雲城,那信函也是一封一封地來。
信里除了叮囑她注意身體,就是寫最近府內又添置了什麼適合小孩子的物件,那名單看得岑念念眼花繚亂,當真是比她這個娘親都要上心。
「對了,你昏迷的那段日子,江海身邊的那個孫戎想要闖進來,我讓人把他關起來了,這都關了七八日了,你得去見見。」
「還有,府內出了內奸,為了不泄密,先前給你看病的那些醫生大夫也都被關了起來,恩,得趕快放人。」
「先前岑斐斐來刺殺我,她是從北城逃出來的,背後肯定有人,湘雅也有問題,這些人都是一夥的,陳奐查了查,好像和那個方勁有關係。」
岑念念掰着手指頭數了數最近發生的事情,略有所思:「說起來,這些都是在你昏迷以後發生的,會不會他們都知道了些什麼,才會在這個時候動手。」
「沒事,這些我都會去處理,你只要安心休息就好。」
「對了,說起方勁,我倒是想起一件事,剛來漢城的時候,在府里呆着無聊,就和海棠一同出去逛街,後來有幾個人追小偷,就把我和海棠擠散了,還是方勁護着我,後來海棠和近衛兵很快就找到了我。」
「但現在想來,總覺得方勁出現的太少了些,而且他當時說是要帶我去瞧瞧之見過的何爺爺,並沒有送我回去的意思,後來海棠來的很快,也就作罷了。」
「再後來我問了海棠,她說那人似乎是故意撞到她的,而且走散後有個小孩纏着海棠,哭着說找不到父母,非要讓海棠帶他去,似乎是有人故意安排着一切,攔着她拖延時間。」
「送我回府後,海棠後來又去查了,只不過晚了一步,什麼都沒查到。」
就是什麼都沒查到才可怕。
褚昌柏聽的面色凝重,看來,當初桃兒與他所說的並非空穴來風,桃兒對那個方勁,可很是警惕。
褚昌柏又問道:「你和方勁,是之前就認識?」
「恩,是之前就認得,」岑念念有些尷尬,小心翼翼地開口:「不過,我要說了,你可不許生氣。」
「是逃跑的時候認識的?」
褚昌柏一下就猜中其中利害,能讓她心虛的,無非就是逃跑那事,不用說,肯定是那時候認識的。
事已至此,岑念念也不瞞着,一五一十地說給他聽——
「那時候我跟着大表哥到了漢城,表哥和人應酬,我無聊就想上街買些見面禮,結果被人發現身份,慌亂中逃跑,還是方勁帶着我跑出來的。」
「當時方勁說是受人所託,而且和我大表哥也認識。後來我去問了表哥,表哥說方勁是好友的弟弟,還讓我不要多想,只是幫忙而已,人情他會幫我還的。」
「方勁和李邵也認識,就是大嫂閨蜜蔣蕙蘭家的那個李邵,李邵說方勁是他的朋友,而後來新蟬告訴我,說方勁和李邵剛認識不久,兩人是一起做生意認識的。」
說着說着,岑念念忽然有些困惑:「你說,這方勁,怎麼和誰都認得。李邵是北城的,背後有蔣李兩家,我大哥是雲城的,背後有陸海兩家。這南北的大家族,方勁都認得,何況他一直在漢城生活,看起來明明就八竿子打不着嘛。」
方家在漢城雖算作是大家族,可漢城比方家強大的家族多了去了,何況比起蔣李陸海這幾家,方家確實差的遠了,這其中,到底有什麼圖謀呢?
岑念念越想越覺得不對,不怪她疑神疑鬼,最近身邊的人接二連三出事,現在看誰都是懷疑的。
褚昌柏自然知道海紀話里的意思,他是把方勁當做會搶走妹妹的大尾巴狼來防備了。
不過這方勁,南北都能牽上線,確實不簡單。
說不好,和江家也有些關係。
「這些事情我自會去查,當務之急是你要好好調養身體,再有不到半個月,孩子就該出生了。」
「我知道,當然是寶寶更重要,」岑念念臉上浮現出笑意:「他們可趕緊出來吧,我現在走個路都費勁。」
安撫好疑神疑鬼的孕婦,褚昌柏沒有一點病患的自覺意識,而老神醫也並未多說什麼。
畢竟褚昌柏身在其位,總是有很多不得已,安心養病,難!
將幾個副官叫過來,開始了解他昏迷後漢城的情況。
「我們順着岑斐斐這條線摸下去,線索斷了幾次,但我們的人還是發現了些蛛絲馬跡,於是試着加上方勁這個人一起查,兩條線索並進,終於找了一個交點。」
不等陳奐說完,褚昌柏得出結論:「方家。」
「是方家,」陳奐繼續說道:「不過這方家可不簡單,當年的方家老爺子可是天地會也就是洪門的二把手——忠義總堂的副山主之一,人稱『方龍頭』。」
「龍頭?」褚昌柏笑道:「那也怨不得後來新龍頭上位,費盡心思都要除掉他了。」
試想,一個幫派做主自然只能有一個,誰不想當那個決策者,還不確定是繼位者呢,就已經擺上了龍頭的譜,其他人心中自然是不服氣的。
若是褚昌柏,必定要除掉方老爺子這個勁敵。
很顯然,另一個副龍頭也這麼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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