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覺得,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小 說 .
但易地而處,一邊是大廈將傾,一邊是前程似錦,只要有點理智的人,都會選擇錦上添花,而非去扶一把『大夏將傾』。弄不好,因為自己體小力弱,別『大廈』沒有扶起來,自己都被壓倒在下面。
除非,扶這大廈將傾的人,有足夠的能力,不但能把對方扶正,而且還能幫對方打好地基。
而現在,王子鮑溫斯是大廈將傾,這邊是前程似錦,這名小眼睛的主教,很自信,他相信這名年輕的戰士,會有一個正確的選擇。
所有人都將視線投到貝塔的身上,現在他成了整場的中央。
面對自信滿滿的主教,鮑溫斯的臉色卻極是陰沉,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如果對方真的要動手抓人,他就直接反抗,就算是失敗,或者死掉莊園中一大批人,他也得把自己的威嚴重新立起來。
他也清楚,這只是短暫的威嚴,隨着他實力的消耗,以後這樣的事情會越來越頻繁,他也會慢慢『衰弱』下去,直到被大量的豺狼一口口吞掉。
現場的氣氛漸漸開始緊張,幾乎人人都認為『李林』會站到主教這一方。
鮑溫斯王子一手負在後面,已經準備開始打手勢。
生命神殿的主教,也退後了一步,他感受到了前邊隱隱透着的殺意。但他在笑,自信地笑着。
幾乎所有人都將武器搭在了手上,戰鬥一觸及發。
但就在這時候,眾人視線的中心,貝塔卻突然扭頭問道:「你願意給多少金幣?」
「哦……嗯?」
鮑溫斯愣了兩秒,先是茫然,而後迅速反應過來,臉露喜色,問道:「你想要多少金幣?」
在場幾十人,都驚訝地看着貝塔,這麼明顯的局勢,他居然站到了劣勢的那一方。
是愚蠢?
還是有所倚仗?
生命神殿這邊的主教臉黑如墨,他搶先一步,說道:「閣下,我和塞麗婭很熟,你要考慮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這股陰惻惻的話中,透着一道冰冷的殺意。
貝塔看了他一眼,沒有再理他,而是看着王子說道:「五十枚金幣,這是公價了。雖然有些高,但現在的情報,值得這個價格。」
王子長長地鬆了口氣,雖然他儘量壓抑自己的狂喜,但眼中依然還中透露出一股喜意:「好,沒有問題。」
五十枚金幣確實有些多,但他出得起。況且他覺得『李林』說得對,眼前的情況,值得這個價錢。
貝塔施施然地站到了王子的背後。
「我說過,我和塞麗婭很熟,我叫烏蘭索。」
貝塔只是向他笑笑,沒有動彈。
報了名字,都不能讓對方有所反應,烏蘭索臉黑得更加明顯了。
有了一個接近傳奇的強者加入,現場雙方的實力對比一下子就對調過來,王子輕輕一笑,臉上陰霾盡去:「這位烏蘭索主教,如果沒有事情的話,請離開吧,我的莊園不歡迎你。」
烏蘭索對比了一下雙方現場的實力,而後用一種毒蛇般的目光盯了貝塔一會,什麼話也沒有說,轉身就走。
隨着神教等人魚貫而出,剩下在房中的人們發出了得意洋洋的歡呼聲。
鮑溫斯對貝塔點點頭,眼中頗有讚賞之意。
對於一個國家的王子來說,這樣的讚許已經是破格了的,畢竟他是王子,貴族金字塔最頂尖的那一層,而貝塔現在的身份是傭兵,兩者之間本來就有巨大的鴻溝。
隨後眾人出了房間,貝塔也一樣。
他不覺得自己在關鍵時刻幫了鮑溫斯一把,就會被他接受,進入小圈子的核心中。
他像以往一樣,去訓練一下自己的小隊成員,帶着他們巡邏一會。
經過這麼一件事情,現在小隊成員對他的認同度更高了。
傍晚的時候,約漢過來,這位長相憨厚的中年戰士,先向貝塔表達了謝意。
要不是貝塔堅定站在王子這一方,他肯定會成為犧牲品。
他還帶來一個黑色的小木箱子,裏面裝有五十枚金幣,最後他拿出一瓶果酒,非要貝塔和他一起喝。
酒不多,但約漢卻喝醉了。
這就是所謂的酒不醉人自醉。
因為醉意紅着一張臉的約漢說道:「我現在想離開這個地方了,大人物的較量,果然不是我們這些小人物可以參與的。無論你是對是錯,該你死,你就得死。」
他說完,使勁錘了兩下桌面,表示自己的憤慨。
「但你能走嗎?」貝塔問道。
約漢大叫:「我想走,難道他們還能強留我不成?」
貝塔微笑一下,說道:「要是平時你走了,那當然沒有問題。但現在,鮑溫斯王子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他不會讓你走的,如果你想走,他多半會派人殺你。」
貝塔這話說得很平淡,可其中透着一般逼人之意。
約漢愣住了,因為醉意而變得通紅的臉,在這一瞬間立刻變得慘青起來。
「但我就是覺得委屈,憑什麼大人物間的鬥爭,就要隨意犧牲我們。」約漢恨恨地說道:「我也有妻子,也有兒女,如果我死了,他們怎麼辦!」
看着憤懣的中年漢子,貝塔沒有接話。
現在這個世界的大時局就是如此,贏者通吃,貝塔暫時也沒有能力改變。
「這話你在我這裏說說可以,其它人那裏別說了。」貝塔淡淡地說道。
約漢感激地看着他:「我知道,謝謝你,李林閣下。」
隨後兩人都有些沉默,喝完了醉,約漢離開了。
而此時,北郡修道院中。
莫尼卡穿着相當性感的低胸長袍,坐在客廳中。
她的對面,坐着一位男性主教,烏蘭索。
雙方的氣氛,似乎不是很好。
烏蘭索的視線,不着痕跡地看了一眼莫尼卡北半球軟肉,他曾見過聖女,但和眼前這位塞麗婭相比起來,就像是青澀的少女一樣。
莫尼卡感覺到了他的視線。以前她對這樣的目光沒有什麼反應,甚至還有些自得,但現在卻覺得有些噁心。
如果像是貝塔有這樣的視線,她倒是覺得沒有什麼問題。
「你該管管你的男人了,塞麗婭。」烏蘭索說道:「把他叫回來,別讓他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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