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清眼眶都紅了,「爺爺,你罵我吧。【】都是我不小心,弄疼瀟逸了。」
正常情況來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盛清清言辭中表露出自己並非故意,雖然弄疼了白瀟逸,可誠心誠意地認錯,並要求處罰。
以退為進,這一招玩得漂亮。
盛景天反而不可能責怪她,包括白瀟逸都得順着她說兩句。
那陣巨痛緩衝後,白瀟逸強撐着笑臉,「爺爺怎麼會怪你呢。」
盛清清搖了搖頭,兩滴眼淚順勢落了下來,「我真的太笨了,根本不懂得如何照顧病人。雖然你們都不怪我,可我還是覺得好內疚好內疚。你傷口那麼深,輕輕一碰就很疼,而我竟然還按了一下。我,我真是……」
說着就拉過李嫂,「李嫂,你好好照顧他。雖然我很想親力親為,可就我這笨手笨腳的樣,只會添亂。」
盛清清這一招反擊,一氣呵成,滴水不漏,見白瀟逸一直不說話,盛清清還頗為得意。
哼,也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手段。
怎麼着,現在找不到漏d使么蛾子了吧。
然而……
白瀟逸裝模作樣地點點頭,「我同意,看着清清這麼辛苦,我也很心疼。」
盛清清在心中狂笑,你也有不戰而敗的一天啊。
既然白瀟逸都這麼說了,盛景天也贊同。
自己的孫女他還不了解麼,打小嬌生慣養,的確不會照顧人。
李嫂是白瀟逸的腦殘粉,照顧得可用心了,基本上十分鐘詢問他一次,是否要喝點水,吃點水果,餓了嗎,困了沒……
白瀟逸也不嫌煩,每次都微笑着回答她。可就在李嫂問他中午打算吃點什麼時,白瀟逸有些犯難了。
李嫂見此,笑眯眯的問,「姑爺,你就敞開說,不是李嫂我自誇,還真沒有我做不了的美食呢。」
白瀟逸點點頭,「我當然相信李嫂的手藝,只是……」
「只是什麼?」
白瀟逸似乎很難為情,左右都說不出心裏的想法。盛景天看着也狐疑,「瀟逸,怎麼了?是不是李嫂做的菜不符合你的口味?」
白瀟逸急忙擺手,「不不不,李嫂做的飯菜特別好吃。只是我……」
「沒關係,瀟逸你直說,不管你想吃什麼,爺爺都想辦法給你弄出來。」
白瀟逸似乎尷尬極了,他低着頭,看了一眼盛清清,「現在我不想吃東西,只想上洗手間。」
所有人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怪不得有些難以啟齒。
現在病房內人是,盛景天、王叔、李嫂、李澤、盛清清……
去衛生間是非常私密的事,不是每個人都適合陪同,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盛清清身上,意思很明確——扶他去衛生間。
盛清清目瞪口呆,憑什麼是我啊?
盛景天拉着她,小聲地嘀咕,「你們是戀人,這種事難道我們做不成?快點,別磨蹭。」
盛清清深吸一口氣,難道自己還要去替他脫褲子不成?
「爺爺,他好手好腳的,跑步都沒有問題,上衛生間哪裏還需要人陪?」
盛景天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白瀟逸,「他傷口那麼深,這才一兩天,站都站不穩,怎麼去衛生間?」
盛清清一想到昨晚行動自如的白瀟逸,就覺得火大,這人太能裝了。
見盛清清不願意,盛景天眉梢一挑,「你剛剛不是說希望事事親為嗎,其他事你做不好,難道這件事也做不好?這個只能你去辦。」
最終,盛清清認命地扶起白瀟逸去衛生間。
哪知他將身體的整個重量全部壓在盛清清肩膀上,在其他人看不見的角度小聲低語,「你脾氣見長啊,居然敢按我的傷口。」
這才是白瀟逸,怎麼可能不戰而敗,怎麼可能不你來我往?盛清清此刻意識到,自己還真是低看了這個男人的小肚j腸。
盛清清那點力氣,要負擔白瀟逸的身體重量,不是一般的吃力。病房是屬於套間,帶衛生間與客廳。床位距離衛生間不過幾米,卻把盛清清累得氣喘呼呼,汗水都出來了。
心裏更是將白瀟逸罵了千遍萬遍。
一進衛生間,盛清清用力甩開他,「你狹隘,自私,卑鄙,欺負女人……」
白瀟逸拿眼角瞄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笑意,沉默不語,開始解褲子。
盛清清又氣又羞,趕緊背過身去,「下流。」
「睡了你那麼多次,現在才開始害羞,是不是晚了?」
說完這句話後,白瀟逸一直沒有反應,盛清清也不好意思轉過身來,只能悶聲問,「你到底好了沒有?」
「好了。」
話音一落,盛清清轉過身,然而……
只覺得血氣上涌,卻不是因為興奮,而是憤怒。某個男人露出精壯的上身,眼神稍稍往下輾轉,還真是脫得乾淨。
他背對着自己,在調試着淋浴的水溫。
盛清清氣得咬牙切齒,「你不是說好了嗎?太無恥了。你是有多希望女人看你的身體啊,真是變態的愛好。」
白瀟逸自顧自地洗着澡,至於盛清清的怒火,他自然是視而不見。
洗完後,他就這麼走過來,也不打算遮遮羞,緊緊地貼着盛清清,四周的氣溫徒然升高,隱隱帶着燎原之勢。
盛清清有些慌了,「你,你幹什麼?別,別想耍流氓。」
白瀟逸雙手撐在洗漱台兩邊,將盛清清困在中間,頭靠在她的胸前。盛清清被嚇得動也不敢動,生怕一個不小心,引發了這個男人的畢竟男女體力懸殊,在這上面,她可吃過不少虧。
盛清清着實慌了,聲音稍稍軟了幾分,「你到底要幹什麼呀?趕緊穿上衣服吧,會感冒的哦。」
耳邊傳來一陣陣充滿磁性的低笑,白瀟逸從她胸前抬起來頭,睨了她一眼,「有時候,你這識時務為俊傑的模樣,還真挺可愛。」
這到底是誇我呢,還是損我沒骨氣呢?
「不過,就是長得醜了點。」
女人嘛,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哪裏容得下別人三番四次說自己丑呀。尤其這個人還是白瀟逸。
盛清清一把推開他,奈何對方紋絲不動。
「靠這麼緊,你到底想幹嘛?」
白瀟逸越來越近,雙手幾乎快要把盛清清禁錮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