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瀾不解地望着他,陸離也不在意,一隻手挑起她的下巴,低頭吻了上去。
「唔」突然被人「滅口」,謝安瀾很是不爽。但是同床共枕這麼些日子,兩人之前還有過那麼幾次險些擦槍走火的經歷,陸離對她顯然是比她自己更加了解自己。扶着她背心的手慢慢向下拂過她腰間的敏感處,謝安瀾忍不住輕吟了一聲原本想要推開陸離的手立刻軟了下去。很快,她似乎就被這種親密的遊戲所吸引,忘記了剛才的不悅和抗拒,跟着投入了這場唇舌糾纏的遊戲之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的呼吸都有些微微的喘息方才分開。陸離神色溫和地望着懷中女子絕美的容顏。那往日裏總是狡黠的目光裏帶着幾分迷茫和嫵媚,美麗的容顏上仿佛抹了胭脂一般艷若雲霞。面如桃花,眸如碎星,美麗不可方物。陸離難得的感到呼吸都為之一窒。
四目相對,都是一愣。
陸離輕撫着她的臉頰,問道:「醒了麼?」
謝安瀾愣了愣,微微點了下頭。
「很好。」陸離道,伸手抱住謝安瀾站起身來朝着不遠處的床鋪走去。
兩個人跌跌撞撞地落入了柔軟的床鋪間,床頭的被勾起的輕紗帳被不小心扯下,將床上的情景半掩在裏面,只留下隱隱約約的聲音。
謝安瀾抬頭望着陸離俊雅的容顏,此時的陸離卻與白天在大街上的溫雅自持的模樣半點關係也扯不上。望着她的目光仿佛已經能夠噴出火一般,謝安瀾甚至覺得自己的臉上火辣辣地發燙。謝安瀾突然想起了不久前的那個除夕夜。
「陸離」
一個已經取字基本上等於被認同成年了的男子,被人直呼其名其實是一種極為不尊重的事情。但是陸離覺得他並不介意謝安瀾這麼叫他。甚至當謝安瀾這麼叫他的時候,他覺得比稱呼他的字,或者那聲不知道是包含着什麼意味的夫君更加的親密悅耳。
低頭再一次吻住那雙甜美的芳唇,這一次他得到了更加熱情的回應。半裸的手臂輕輕環住了他的後頸,溫熱的芳唇與他熱情的嬉戲糾纏。紗簾半掩的床邊,紅色的衣衫從裏面落了下來,滑落在地上。然後又有一件,跌落在之前落下的紅衣上方。
紗簾後面,身影晃動着。低沉的輕音從紗簾溢出,半開的窗戶外面,天空的明月也悄悄的躲到了雲朵後面,羞於偷看房中那一對鴛鴦的纏綿。
天邊的月已西沉,整個夜幕都已經漆黑一片,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分。瀰漫着淡淡馨香的房間裏,依然半開的窗口有微風拂過,無聲的撩起床邊的紗簾。寬大的床上,一對鴛鴦正交頸而臥。謝安瀾睜開眼睛,便看到陸離沉靜的睡顏。昨晚的一幕幕清晰卻凌亂地往在腦海里閃現,那些曖昧的,熱情的,激烈的感覺仿佛還依然存在。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腰間突然一緊。原來陸離的一隻手依然還搭在她的腰間,只是輕輕動了一下,卻將沉睡的人驚醒了。
陸離深邃的眼眸望着懷中的女子,美麗的容顏上還殘留着未盡的春意。
陸離心中一動,身形一翻再一次覆了上去。
「唔陸離!你天要亮了!」謝安瀾有些氣急敗壞地道。
陸離的聲音帶着淺淺的喘息,「兩天後才去翰林院,明天沒事。」
「唔你我」我有事啊!
理智再一次被熱情席捲,的洪流將兩人卷到一起越顫越緊,最後只能緊緊地依偎着彼此,輕吻,愛撫,纏綿,戰慄
謝安瀾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不早了,顯然今天是個好天氣。半開的窗戶外有明媚的眼光透進來,照的整個房間明亮而溫暖。謝安瀾坐起身來,渾身上下有一種仿佛被碾壓了一遍的酸痛。柔軟的繡被刺從肩頭劃落,露出了還佈滿了痕跡的肩膀和心口。謝安瀾挑了挑眉,扭頭去看發現自己的一副就放在床邊的矮凳上。正要伸手去撈,陸離從外面走了進來,「醒了?」
謝安瀾忍不住磨牙,她居然從陸四少的臉上看到了類似志得意滿春風得意的表情。不就是滾個床單麼?為毛她就要渾身酸痛好像被人揍過一頓,陸離卻是精力充足意氣風發的模樣?他們倆到底誰才是武力值比較強地那個?
見她坐在床上咬牙切齒的模樣,陸離彎腰伸手摸摸她的臉頰問道:「還沒睡醒麼?要不用點東西,再繼續睡?」
睡你妹啊!
不不是睡他妹,昨晚她是被他給是她把他給睡了!
輕哼一聲,謝安瀾伸手就要撩開被子起身,卻被陸離一把按住了,「不舒服今天就別起來了。」
謝安瀾一把拽住陸離將他往床上一推,傲然道:「少看不起人了,陸離,你要記住,昨晚是本大神睡了你!」
陸離也不掙扎,隨意地躺在床上仰視雖然只裹了一個錦被,卻依然氣勢如虹的女子,道:「這個,有意義麼?」
「」好像確實沒有。謝安瀾眼珠子一轉,落在陸離身上的目光甚是猥瑣。下回真的睡回來就行了麼?想着想着,謝安瀾又高興起來了,伸手拍拍陸離的臉道:「嘻嘻,之前在泉州我就勸你了咱們不如約一約,你偏偏不要,現在還不是嗯哼?」
陸離淡淡道:「我也問過你,考慮好了麼?」
謝安瀾眨巴着無辜的大眼睛。
陸離伸手愛憐的輕撫着她的臉頰,「只要你還在這個世上,你永遠都只能是我的。我不想叫你這個名字,該怎麼叫你?」謝安瀾一愣,想起來昨晚一整夜陸離似乎卻是都沒有叫過她名字。雖然她跟原主同名同姓,但是不得不說沒有一個女人喜歡男人在床上叫着別人的名字。
陸離似乎也並不想要她回答,所以也只是伸手拉下她的手握在手裏把玩,一邊笑道:「我聽你自稱青狐?應該是個代號吧?不如,我給你取個字可好,就叫青悅如何?我喚你青悅?」
謝安瀾只覺得一臉懵逼,半晌才問,「為什麼叫青悅?」青她可以理解,但是悅是從哪裏來的?
陸離伸手拂開她頰邊凌亂的髮絲,道:「我喜歡你開心?」
謝安瀾沉默良久,說不感動的是假。她確實不是一個容易感動的人,說得難聽一點叫沒心沒肺。太容易感動的人也做不了特工不是麼?但是她畢竟不是一顆石頭,總還是長着一顆人的心的。
「聽說,男人這種時候都喜歡說好聽的話。」謝安瀾道。
陸離握着她的手輕聲道:「青悅喜歡聽,我可以每天都說給你聽。」
謝安瀾忍不住抖了抖,瞥了他一眼道:「聽說男人這種時候說的話,都不作數。」
陸離頓時有些無言以對,謝安瀾看着他俊雅的容顏,忍不住笑出聲來。低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笑道:「好吧,看在你長得甚合本大神心意的份上,就收了你吧。」
陸離挑了挑眉稍,突然笑道:「如此,就多謝夫人了。夫人,既然如此,咱們不如。」
「什麼?」謝安瀾道。
「再來一次,慶祝一下!」陸離道,伸手將她拉向自己,抬頭狠狠地吻了上去。
片刻後,房間裏傳來謝安瀾氣急敗壞地聲音,「陸離!你這個混蛋你是禽獸麼?!」
「」
兩世加起來憋了差不多十多年的男人,可不就是禽獸麼?
門外,端着洗漱用水的丫頭們望着緊閉的房門,回頭有些無措地看向身後的芸蘿。公子和夫人一向都起得很早的,今天夫人起來晚了也就算了,方才明明是公子讓她們送水過來的,怎麼門又給關上了?
芸蘿也很是不解,不過很快又有些若有所悟。揮揮手對小丫頭們道:「四少爺和少夫人這段日子累了,如今四少爺高中探花總算可以放鬆一下,所以才偶爾起晚了一點。先回去吧,讓個人守着,等少夫人醒來喚人了再進去。」
「是。」小丫頭們連忙應道,芸蘿是少夫人身邊的大丫頭,也是少夫人最信任和寵愛的丫頭,這些小丫頭們自然都聽她的。不過也有人心中暗暗嘀咕:少夫人起晚了,但是少爺明明已經起來了啊,難道是又回去睡回籠覺了?
門裏,謝安瀾怒氣匆匆地瞪着眼前笑吟吟地男人。這副亂七八糟的模樣若是被外面的小丫頭看到,可就什麼臉都丟盡了。幸好裏間的窗戶開着的位置不在丫頭們必須經過的路上,掃了一眼依然半開着的窗戶,謝安瀾長嘴作勢要咬人。
陸離揚眉一笑,一伸手將錦緞繡成的床帳也拉了下來。床上頓時陰暗了許多,封閉的空間也顯得更加狹小而曖昧。
陸離在她耳邊輕聲道:「青悅,我們繼續好麼?」
「」
------題外話------
麼麼噠滾了那啥不好燉,蹲在人家店裏對着一屋子的工作人員一臉正經嚴肅的燉肉是個什麼感覺?
懶的搞房管局了,下午去跟房東簽了解約合同,憂鬱傷心我等小民還是專心碼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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