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致龍變相的夸着聶小天長了三頭六臂。
旁邊的孔連勝卻是搖了搖頭兒,道:「那小子受傷了。正在手術呢。」說着話,卻在這時,彭明軒已經迎了過來。道:「領導好!」這廝一過來,就敬了一個禮。
李致龍點了點頭兒,道:「你們連長不嚴重吧?」
彭明軒道:「也算不得嚴重。就是肩上中了一槍!」
「哦,只是肩上中槍,看來那土匪頭子是死不了啊!」知道聶小天絕對死不了了,李致龍這才鬆了一口氣,高興的笑道,「對了,說說情況吧,小鬼子將近兩個中隊,你們這麼點人,竟把人家全殲了。而且看你們這模樣,好像損失的也不多!怎麼回事兒啊?」
彭明軒道:「團長,經歷了這次的戰鬥,我都快不相信我的眼睛了。你不是想知道我們為什麼取勝嗎?其實啊,這次,我本來以為我們連全部得交待在這兒了,可是不曾想,我們連長……」
「你們連長怎麼了?」眾人急切的問道。
彭明軒自豪的道:「說出來你們肯定不信。可是那是事實……呵呵,戰鬥打響之後,知道嗎,光我們連長一個人就幹掉了小鬼子將近一個中隊的兵力!要不是這樣的話,我們早完蛋了!」
啊?
眾人一聽這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都瞪大了眼睛,見了鬼似的。
奶奶的,一個人幹掉了小鬼子一個中隊的兵力,扯犢子呢。一個中隊的小鬼子,可得有將近兩百多人啊,就是一個個站着給你殺,也得殺半天吧。更何況小鬼子戰鬥力和武器都不差,知道勇猛的反抗和戰鬥,而且看那邊,小鬼子還有大炮呢!
扯蛋,絕對的扯蛋!
就聶小天那土匪頭子,他除了賤之外,可以說是別無所長。他怎麼可能這麼厲害,再怎麼妖孽也不可能妖孽到這個份上吧。
難不成這傢伙不是人不成!
李致龍瞪着眼睛,愣了一會兒,這才喃喃的道:「這是事兒真的?」李致龍說着,聯想到一線天之役,再聯想到磨村一戰,突然就意識到自己多此一問了,奶奶的,聶小天那土匪頭子可不是很厲害嗎,只是這次好像厲害的過了頭了,都讓人不敢相信了,「好了,快跟我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
「哎哎,沒毛,你他娘的想死是吧,趕緊的把老子放開。」聶小天不爽了,被幾個手下架着,想動手揍這幾個臭不要臉的都不成。媽的,楊和尚那廝實在是太猛了,再加上自己剛才中了一槍,跟丫打,打個平手是沒有問題,奈何這些臭不要臉的不講規矩,一群人合力把自己給架了起來。
雙拳難敵四手。
更何這些王八蓋子的加起來,還不知道有多少又手呢!
聶小天大罵,奈何手下兄弟一個個的,當沒聽見似的。
哎,只怪剛才打小鬼子的時候太過激動。打的猛且不說,戰績卓越也不說,殺了小鬼子無數也不說。要說的是,剛才殺的激動過了頭了,一個不小心,得,受傷了。
一顆子彈射入了自己的左肩里。
聶小天本想打開系統買幾個血包恢復,奈何子彈留在了身體裏面,顯然光拍兩個血包是不行了。然後,方敏見了,二話不說,讓手下兄弟給架到了這個手術台邊上。聶小天死活不願意,可是手下的這些兄弟們可捨不得聶小天因為這傷治得不及時而變成殘廢,因此……
就有了現在這一幕。
「虎子,你他娘的也找死是吧。楊和尚,你姥姥,別以為你小子長的跟牲口似的,信不信老子照樣能弄死你!」聶小天大罵道。
奈何這些牲口就是不聽,幾人合力把聶小天這一綁,得,這就已經抬到了手術台上。
「連長,你就罵我們吧,但是你這傷,可但好好治,不然殘廢咯,誰來帶我們打小鬼子啊!」虎子道。
「對啊,連長,可不敢再鬧了啊!」沒毛一臉關切的說着。
「連長,俺不會說話,你放心在這兒手術,俺會給你求菩薩保佑的!」楊和尚道。
幾人說着,一臉關切,真捨不得這位老大因為肩上中了一槍就廢咯。許是跟聶小天從打了陳家莊炮樓以來,他們盡打勝仗了,現在見聶小天這樣,有點怕,生怕聶小天要是有點什麼閃失,以後他們還想再打個勝仗卻沒有帶領了還怎麼辦?!!
「好了,趕緊的出去,不要耽誤連長的手術!不然一會兒這傷嚴重了,有你們哭的時候。」方敏在一旁開始轟人了。
聶小天卻不爽了,媽的,老子受傷了,不樂意讓這小妞治,那是不相信這小妞的醫術,這些臭不要臉的倒好,直接把老子給綁了,什麼人啊。等着,別讓老子好,老子這傷要是好了,老子非一個個的好好的收拾收拾你們不可!
虎子搖頭道:「連長,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就是想弄死我們幾個嗎!這樣,你先讓指導員把你的傷治好。等你的傷好了,我把脖子伸出來,拿給你弄死,好不好!」
靠,我就有夠不要臉的了,這些王八蛋的,比老子還不要臉啊。想着,聶小天不由得瞪了一眼虎子。
旁邊的沒毛樂了,道:「連長,要說你打鬼子,那叫一個厲害。可是要說醫術,那你就不如指導員了,我們剛才可是領教過了的,人家指導員給傷員處理傷口的時候,厲害啊。她說了,她可是在那什麼奧美累卡什麼的地方學過醫術。而且很牛啊,你放心,讓她治,你死不了的!真要是死了,我一定給你多燒紙。」
「沒毛,你小子完了!」聶小天冷冷的一瞪眼,「沒毛聽令,你小子被撤職了,從今天起,你別給老子當班長了,去他娘的炊事班,給蛇屁股當伙夫去!正好那傢伙嫌炊事班人手不夠!」
沒毛那個苦的啊。剛才殺敵雖然沒有十個,也得有八個吧,得,結果沒獎勵也就罷了,還被降職了。
苦啊,冤啊。
這招誰惹誰了啊!
「是,連長!只要你乖乖的在這兒把傷弄好,我認了!」沒毛委屈的說道。旁邊的虎子一笑,拉着沒毛就要出去。楊和尚眼巴巴的看了聶小天一眼,道:「連長,你是俺最佩服的人,你可別有事兒啊。俺這就給你求菩薩保佑去!」說罷,楊和尚已經念起了金剛經來,虔誠之心,不用言表。楊和尚前腳剛出去,這邊,方敏已經拿起了放在旁邊的手術刀來。
旁邊的軍醫幫忙將聶小天按住,方敏這就朝着聶小天肩頭的傷下手。
「哎哎,輕點!哎喲我去……方小妞,你這是公報私仇是吧!」方敏拿着手術刀一動手,聶小天疼得齜牙咧嘴,他看着正在用刀在自己身上割的方敏,只見方敏手中的刀一割,那痛感,那叫了一個直接,那叫一個刻苦銘心,真他娘的跟用刀在骨頭上刻了幾刀似的,痛的啊,就快別提了!
「你給我安份一點,都這樣了,你還針對我,小心我的刀一偏,你這左手就廢了啊!」方敏拿着一把精緻的手術刀正在處理着聶小天的傷口。
「滾蛋!你敢威協我,我告訴你,我要是這手廢了,我饒你不了……哎喲……」得,又是一刀下去。
旁邊的軍醫按得死死的,聶小天力氣太大,他還按不住。接着又來一個兵,這才將聶小天給按住。
聶小天額頭滲出了一陣細細的汗珠來,他看着方敏正認真的處理着自己的傷口,看着方敏那認真的模樣,突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旁邊的軍醫一愣,這夠痛的了吧,還能笑得出來?這連長是什麼人變的啊?!!
方敏又一刀下去,聶小天痛得咬着牙,竟然不喊了。
方敏一愣,停了下來,看着聶小天問道:「你沒事兒吧?」
「有事兒!奶奶的,你們他娘的是不是人啊,給老子動手術呢,不知道打麻藥啊!」聶小天罵道。
方敏微微一笑,見聶小天哪兒像有事兒的樣子啊:「沒藥,我怎麼給你打麻藥啊。」
聶小天道:「老子知道沒藥。哎喲……方小妞,你輕點。哎喲……要說你長的還挺不錯的,怎麼下手這麼狠啊。」
「……」
方敏不說話了,用止血鉗剝開聶小天肩頭的傷口,用鑷子插入聶小天的傷口內,找起了留在裏面的子彈來!
「滋,方小妞,你輕點啊。沒麻藥,你溫柔點啊!」聶小天叫嚷着,咬着牙,忍着疼,看着方敏專注時,那一張精緻的臉蛋格外吸引人。聶小天看得一愣,不由得咬着牙,忍着疼,壞壞的道:「你不溫柔,那你也讓我想辦法轉移一下注意力啊,不然……哎喲,疼死我了!」
旁邊的兩個軍醫一愣,這二貨的連長,這時候還有心情說笑呢,真是個奇葩啊!
「……」
方敏當沒聽見。
聶小天更無恥的笑了,道:「要你親我一個,我保證我立馬能不痛了!」聶小天疼的啊,偏又說點別的話的時候,這痛感減少了一些。調戲方敏,雖然不該,可是竟可以當麻藥使,聶小天賤兮兮的擠了個笑容,說着話,雖然被綁,可是右手沒受傷,手腕以下部分卻還能活動。方敏正站在自己的右手旁邊,聶小天右手已經朝着方敏的大腿上摸了過去。
好滑,好膩啊!
真沒想到,這方小妞竟然……
「哎喲!」
突然又是一陣慘叫,站在門外等候的虎子聽得心中一咯噔,暗道不好。旁邊的沒毛卻呵呵的笑了起來,那小子一邊通過門縫偷看着裏面的情況,一邊賤賤的笑道:「連長真不要臉,都受傷了,還敢調戲咱指導員,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啊。這事兒要是傳到了上面的上面,別被槍斃咯!」
「誰說不是呢!哎,連長是越來越賤,越來越不要臉了啊。指導員都敢調戲,作死作死作死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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