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楚悅煙不解了,怎麼今天那麼多人要跟着自己呢?難道是那所謂的『王八之氣』?
傻蛋低頭沉默了會,就在楚悅煙幾人認為『他』不會說的時候,(姑且稱為『他』吧,本也看不出來是『他』還是『她』。)他突然開口了。「我覺得你是好人,你不會欺負我。」
欺負?楚悅煙在心裏思量着這個詞語,抬頭盯着傻蛋看了半天。「你為什麼這麼覺得?」
「不知道,感覺你是不會欺負我,感覺你是好人。」傻蛋笑呵呵的說道。
「好人?」楚悅煙輕輕說着,而後看着前方道,「我不是好人,你找好人幫你去吧。」楚悅煙的話里有說不出的蒼涼、空洞和哀傷。
話落,楚悅煙便邁步錯過傻蛋走了,身後三人愣了楞,很快便跟了上去。楚悅煙像是陷入了記憶里又好似回憶,聲音微不可見的說着。「好人?壞人?什麼是好人,貌似我不是好人。不要想着跟着我,會連性命也沒有的。」
就在楚悅煙走出了十幾米遠的時候,傻蛋突然轉身看向楚悅煙離開的方向,猛的跪了下來,聲音沒有之前的沙啞,只有清脆婉約。「我願跟着你,不管是當世人眼裏的好人還是世人眼裏的壞人。只要問心無愧,又何必理會旁人的評價?我願跟着你,為你鞍前馬下。只要相互相守,又何必詢問過去將來?我願跟着你,就是為你粉身碎骨渾不怕。只要你認可了我,我便為你甘下地獄。」
「你,可願收下我?」傻蛋說着,聲音充滿期望又滿是絕望。
楚悅煙的腳步停下了,頭也不回道:「是不是無怨無悔?是不是可願為我身死魂滅?」
「願為你在地獄永受煎熬,願為你直至靈魂消散於世界盡頭。」傻蛋說着,整個身體都伏貼到了地面。
「好,我便如你所願。」楚悅煙說着,轉身看向傻蛋。
就在夜三幾人以為這傻蛋是隱二,為了留在小姐身邊無所不用時,心裏卻是在想要啥主子直接隱二的話,也不知道是不是會有什麼想法沒有。因為以為是隱二,三人倒是也沒有反對。
在夜三、綠蕪、青薇三人眼中,楚悅煙的視線看向傻蛋,整個人散發出濃郁的、讓人死亡的氣息,很快又消失不見了。
此時,傻蛋站了起來。「主子。」
「嗯。」楚悅煙點了點頭,「以後便叫紫荷吧,我喜紫霞滿天映白荷的景象。」
「紫荷謝小姐賜名。」紫荷恭敬的在不遠處候着,想來也是知道自己身上的模樣,不好靠楚悅煙太近了。
就在綠蕪、青薇和夜三回過神來的時候,楚悅煙已經給傻蛋取好了名字,紫荷!看着紫荷的身影,三人反應過來,這人絕對不可能是隱二了。
「小姐。」夜三有些猶豫。
「嗯?」楚悅煙應道。楚悅煙雖然沒有說,可楚悅煙眼裏的堅決讓夜三知道自己說什麼也是無用的。
「無事,屬下想說,是不是應該回楚樓了?」夜三轉了一下話鋒道。
「唔。」楚悅煙點點頭,率先邁步。
楚悅煙是用的空間契約收的紫荷,想到剛才紫荷所說的話,楚悅煙心裏沒有來的感覺一陣暖流流過心裏。這空間契約收下的人,楚悅煙從來不會去懷疑,吩咐下去的事情也會比沒有契約的人多,秘密的事情也能與他們說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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