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知道夜三其實剛才不是在懷疑陌上宇的話,不過是有些驚訝,沒有反應過來罷了。
這並沒有質疑在裏面,不過往常陌上宇還好說話,可以開玩笑什麼的,雖然都是冷笑話。但是,這時候的陌上宇那麼暴怒,沒有人敢上前打斷。
楚家其他人就更不會了,這是人家主僕之間的事情,別人不好插手。
在夜三跪下的兩柱香時間裏,陌上宇頭也不抬的把玩着自己手裏的黑子,那墨黑的棋子和陌上宇白皙的手指交纏在一起,優美的畫面卻讓夜三和其他的暗衛感到濃濃的殺意。
楚悅煙像是沒有感覺到一樣,還是依舊閉着眼睛在一旁休息。不過那偶爾輕皺的眉頭,表示了她還沒有睡着。
也是,這剛被罵成那樣,到現在也不過是說了兩句話就安靜了。但那也不能出氣,又是在家裏的屋檐下,怎麼能睡着。
夜三面對的戾氣和殺氣越來越重,原因是楚悅煙每皺一次眉頭,陌上宇把在楚悅煙方向的戾氣就收斂的越緊。卻又在夜三的方向散發的越濃。
就這麼安靜了兩刻鐘,陌上宇緩緩的放下手裏的黑子。
也不是那麼絕對安靜就是了,院子裏還有少幹活的聲音,後面工地上聲音也不小。不過院子裏的眾人都小心翼翼的努力不發出聲音,就是必須有聲音的時候,也會努力的克制着。
陌上宇放下了手裏把玩的黑子,但楚家院子裏壓抑的感覺還沒有散去。
遠處,由遠至近的傳來不少人的吶喊和哀嚎。不用看,大家都能知道,那五個掛着的姑娘的加入親戚來了。
陌上宇看了看楚悅煙一眼,微轉頭看了看夜三,吐出一句話。「去解決好了,再來請罪。」
陌上宇的話,不僅暗裏的護衛們鬆了一口氣,就是夜三,都在自己不經意間,暗暗鬆了一口氣。主子現在沒有處罰,那一會要是完成了漂亮了,那處罰會適量的輕一點。哪怕就是那麼一點兒,也是好的。
楚悅煙向來就不是什麼心思手軟的人,對待陌生人還好,對待敵人可就是……
聽前世的代號就知道了:煞舞,舞,不用說了。煞,同「殺」。;同「剎」。用煞當名,原本就不是個心思手軟之人。可以說,楚悅煙在完成任務的時候,可謂是殺戮滿身,通常是一身的柔美而去,一身的柔美而歸,可要是看到她對待萬惡的人,就能知道了。那可是名副其實的煞星呀。
在外面吵嚷的時候,楚悅煙連眼睛都不睜一下,繼續的休息。反正也沒有什麼問題要自己處理的,還是閉目養神,在心神放到空間裏去看看東西澆澆花草好了。
夜三在陌上宇說話的時候,早就行禮後,出去了。
怎麼着也要處理的漂漂亮亮的,不說主母會給自己求情,就是沖主子會減輕處罰的那一點點的幾率,也要努力呀。
楚悅煙能用精神力看到,這外面來了三十幾人,全都衝到那三個姑娘身邊,其他兩個姑娘的家人到還沒有到,看來是家離得遠了。
三十幾圍在自己家的姑娘旁邊,有些還想要把人給解下了,不過都被夜三讓護衛阻止了。
「等人齊了再說吧。」夜三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怒火,對於這些人的呼喊和謾罵沒有一絲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