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進了大廳。就見大廳里烏煙瘴氣的,到處都是一些濃妝艷抹的小姐。這種感覺很不爽,根本不像是來什麼夜總會,倒更像是去了街邊的洗頭房。
我和燕九也不敢多看,急忙找到樓梯口。順着樓梯,直接上了二樓。
因為這裏是民居改裝的,樓梯的台階很短。沒走幾步,就上了樓。剛一上樓,我倆正在找左手邊的包房。忽然就聽一個人衝着我倆喊說:
「哎,哎,你倆怎麼還弄個煤氣罐上來了?」
說話的人,正是剛剛在樓下泊車的小混混。
再和他撒謊,肯定是行不通了。我馬上低聲對燕九說:
「快走,別搭理他」
燕九急忙轉身,跟在我的後門。我倆朝着左側的包廂,快步的跑了過去。
這小混混也察覺到不對了,他急忙跑了過來,同時嘴裏大喊着:
「你們到底幹什麼的?給我站住」
他的聲音很大,這一喊,走廊里的另外幾個混混就朝着我們跑了過來。而這小子,已經到了燕九的身後。燕九立刻轉頭,看着他笑着說:
「大哥,我們來玩的,你忘啦?」
小混混剛要說話。就見燕九忽然抽出砍刀,對着小混混的腦袋就是一刀。燕九雖然年齡不大,但他是慣偷兒,手法技術絕對一流。這也使得他出刀的速度,要比別人快上不少。
這小混混還沒等反應過來,燕九的刀,便硬生生的砍在了他的頭上。我的肩上還扛着煤氣罐,怕燕九在和他糾纏。在一刀砍中他時,我上前就是一腳。這小混混便一下被我踢坐在了地上。
而我同時也把肩上的煤氣罐卸了下來。朝着左手邊第一間包房,就闖了進去。還沒等開口,就聽走廊里一個小混混大喊一聲:
「三江哥,有人鬧事兒」
我以為是小混混在提醒包廂里的人。可當我一轉頭,就見三江摟着一個女人,身後跟着幾個小弟,從拐角處走了過來。當他看到是我時,立刻大喊一句:
「媽的,我他媽找你還找不到你。你居然主動送上門來了」
說着,三江把身前的女人一推。披着的外衣,也直接扔到了一邊。衝着身後一揮手,大喊一句:
「上人,今天把這個王八蛋給我剁了」
其實這些小混混手裏是沒刀的,誰也不會在自己的地盤,天天揣着刀。三江這麼喊,不過是打架之前,鼓舞士氣的一種方式而已。
說着,三江帶着人,便沖了過來。
燕九立刻擋在舉着刀,擋在我的身前。這小子神情肅穆,一副要決生死的樣子。而我慢慢推開燕九。
伸手抓過煤氣罐,把閥門用力一擰,就聽「呲呲」的一陣響,煤氣開始往外泄露着。接着,我拿出打火機,啪啪的連續朝着三江打了兩下。
我這一動作,立刻讓所有人都停住了腳步。三江看着我,他嘴角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
「和我玩狠是吧?你當我三江是嚇大的?」
說着,他朝着身邊的人大喊一句:
「別聽他嚇唬,把他給我拿下。,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三江一說完,幾個小弟立刻又沖了過來。我冷笑一下,拿着打火機,對着燃氣的出口一點。就聽「撲」的一聲響,一大長串火苗躥了出來。
隨着這一聲響,走廊里的人,都發出了一陣陣尖叫。就連我身邊的燕九,都情不自禁的「啊」了一聲。一些膽小的小姐和出來看熱鬧的客人,已經開始朝樓下跑去。而三江的那幾個小弟,也都站住了腳步,誰也不敢向前。
而我盯着三江,冷笑着說:
「來啊,三江哥!你不是說大家一起死嗎?」
我一邊說着,一邊脫去了外衣。接着,我用衣服包住煤氣罐的下方。直接把噴着火的煤氣罐抱了起來。這一抱,三江身邊的混混都一邊驚叫,一邊朝後退着。
或許在生活中,沒有幾個人見過煤氣罐爆炸。但許多人,卻都聽過這樣的消息。誰都知道,一旦爆炸,非死即傷。而這傷,還是燒傷。那種痛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
煤氣罐已經有些燙手了。但我咬着牙,還堅持的抱着它。看着三江的方向,我大喊了一句:
「今天我是來和三江了解舊事的,和你們沒關係。誰他媽不想死,就馬上滾蛋。否則,大家一起玩完」
說着,我用力的把煤氣罐朝高出舉了舉。
我的這句話,還是起了作用。他身邊的混混轉身就跑。這些人跟着三江,也不過是想混口飯吃。誰也不想真把命搭在這裏。
一見這些人跑,三江立刻退後兩步。他似乎也想跑。我馬上大喊了一聲:
「你再動一下,我現在就把它摔了」
其實三江他們不動。煤氣爆炸,是分為兩種。一種是化學爆炸,也就是說,燃起和空氣中的氣體融合到一定比例後,見到明火,才會發生爆炸。而像我這種把煤氣罐點燃,看着很怕人。但其實一時半會兒,還炸不了。
另外一種,是物理爆炸。就是當煤氣罐發生撞擊,加上已經點燃,熱量在煤氣罐里匯集到一定程度時,便發生的爆炸。
三江被我這一嚇唬,他真的不敢再動了。他只是個有點名氣的混混頭兒,但他絕對不是亡命徒。
「跪下!」
我大喊了一句。
三江看了看周圍。四周一個人都沒有了。空蕩蕩的走廊里,只剩下我們三人。見三江沒動,我剛要喊第二句。接着,就聽「噗通」一聲,三江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
我終於是鬆了一口氣,這孫子服了!
把還在燃燒的煤氣罐放下,我的身體也已經被燙的快到極限了。我把燕九手裏的刀接了過來,小聲的沖他嘀咕一聲:
「把火滅了」
接着,我便一步步的朝着三江走去。
我現在身背重案,已經開始亡命天涯了。我也不怕再多一條罪名。並且,三江接二連三的欺負我的朋友。今天,我必須讓他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