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和柳曉曉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們兩個同時上前,圍着醫生,焦急的問說:
「醫生,我朋友怎麼樣了?」
醫生一邊擦着額頭的汗水,一邊回答說:
「傷勢很嚴重!頭部、腹部、背部加腿部,一共七處創傷。從傷口來看,應該是刀傷。裏面傷口加一起,一共縫了八十多針。不過萬幸的是,這些傷口都不是致命傷。目前來看,傷者沒有生命危險。只是他失血過多,現在仍然處於昏迷狀態」
我聽着,心裏立刻一緊。我馬上問醫生說:
「醫生,我能去看看我朋友嗎?」
醫生馬上搖頭說:
「現在還不行,他還需要在監護室里再觀察一下。況且,他現在還沒醒。你們還是儘量不要去打擾他」
說着,就見幾個護士推着病床,從手術室里出來了。我和柳曉曉急忙過去,就見病床上的阿湯臉色蒼白,幾乎沒有一點血色。他還在昏迷着,我和柳曉曉也不敢喊他。就跟着護士,一起送他進了監護室。
因為暫時也不能看阿湯,我又擔心燕九那面的情況。我便囑咐柳曉曉,讓她留在醫院。我先回去。柳曉曉也猜到了我這麼着急走,應該和霍三爺有關。她就有些擔心的對我說:
「白風,我知道你想替阿湯出氣。但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你要知道你的對手是霍三爺。他不是一般的人」
看着憂心忡忡的柳曉曉,我微微一笑,安慰她說:
「放心吧,曉曉,我肯定會處理好的」
柳曉曉雖然擔心,但見我這麼說了,她還是點了點頭。
從醫院出來,我便掏出手機,給燕九打了電話。燕九告訴我說,他就在霍三爺家對面的咖啡館裏。讓我去那兒找他。
開車去了燕九說的咖啡館。燕九正在二樓的靠窗位置等着我。我上去坐到燕九的對面,順着窗戶向外看了一眼。便由衷的對燕九說了一句:
「小九,你這個地方選的不錯。視野開闊,甚至都能看到院子中的一角」
燕九笑了下,他有些沾沾自喜的說着:
「哥,你是不知道。為了找這個位置,這個附件的商家我基本去了個遍兒。選來選去,還是這裏最好。只要別墅里有人出來,我第一眼就能看到」
我點了點頭。燕九馬上又問我說:
「對了,哥。阿湯哥怎麼樣了?」
我便把阿湯的情況,簡單的和燕九說了一下。話一說完,就聽燕九氣惱的罵了一句:
「媽的,這個霍三爺下手也太狠了!他這是想廢了阿湯哥啊。哥,這事兒你打算怎麼辦?」
看着燕九,我把我的想法說了出來。
「阿湯出事,做兄弟的肯定不能視而不見。我必須為他報仇。不過你也知道,霍三爺不是一般人。所以這事,我們要從長計議。我的想法是,先摸清他的路子。然後事先埋伏,用偷襲的方式,直接結果了他」
我話一說完,燕九便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他問我說:
「哥,你說的結果他是什麼意思?弄死他?」
燕九有些驚訝的問。我看了看不遠處霍三爺的別墅,好一會兒,才慢吞吞的說道:
「死不死再說,最起碼我要讓他的晚年,在病床上度過」
我之所以這麼說,一是要為阿湯報仇。再就是一定要一擊即中,不能給霍三爺翻身的機會。否則,我肯定會讓他清出江春。
這幾天,燕九始終都在暗中監視着霍三爺。而我基本上天天都要去醫院,夜總會的生意,我也沒時間管。本來生意就很差,現在沒時間弄。天天基本連個客人都沒有。
阿湯也已經醒過來了,只是他身體還特別的虛弱。這天下午,我像往常一樣,開車去了醫院。下了電梯,朝病房走去時。就見迎面過來一個女人,這女人身材高挑,長的也很漂亮。不過這大冬天,還是白天,她居然戴了一副墨鏡。這種奇怪的裝束,讓我不由的多看了她兩眼。雖然和她走了對頭,但這女人似乎很高傲。她目不斜視,根本看都沒看
一進病房,阿湯還在酣睡。因為他身體虛弱,每天打的藥里,都有鎮定的成分。我在病房裏呆了好一會兒,阿湯才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一看在沙發上坐着的我,他便輕聲問說:
「白風,什麼時候來的?」
我笑了笑,告訴他說:
「剛來,看你睡的正香,就沒喊你」
阿湯笑了下。因為身上有傷,他還不敢亂動。但他一看我,我就知道什麼意思。雖然護士不讓,但我還是點了支煙,點着後,放到阿湯的嘴邊。阿湯用力的抽了一口後,才看着我,笑着說:
「還是兄弟等我啊」
我笑了下。阿湯又抽了兩口,接着說道:
「白風,其實我沒什麼事的,用不了幾天,我就出院了」
我點了點頭。但我有點沒明白阿湯是什麼意思,怎麼忽然說出院的事。而阿湯看着我,他有些虛弱的繼續說着:
「雖然你沒和我說,但我也知道你怎麼想的。你肯定是想幫我報仇,對吧?」
阿湯雖然傷勢較重,但的腦子卻很清醒。我沒說話,阿湯又接着說道:
「白風,我們得罪不起霍三爺。這次的事就算了,就當我吃一塹,長一智了。你可千萬別去找霍三爺,以我們的道行,肯定不是他的對手。聽見了嗎?」
我還是笑了笑,接過阿湯手裏的煙頭,掐滅在一旁的垃圾桶里。我本來想安慰阿湯幾句,可剛把煙頭扔了,一抬頭,就見阿湯的目光忽然變的呆滯。就見他朝着我身後的方向,呆呆的看着。
我有些好奇,急忙轉過頭去。就見牆邊的柜子上,居然放着一束鮮花。這鮮花很特別,四周都是白色的勿忘我。而中間,是三朵鮮紅的玫瑰。
看了好一會兒,阿湯忽然轉頭看着我,他的嘴唇翕動,有些緊張的問我說:
「白風,這花,是,是誰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