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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刻已經絕望的想自裁的女人在聽見這聲嬌叱的時候,一瞬間迸發出閃耀的光芒,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將自己面前的另外一個土匪撞的一個趔趄,就朝着小圖喜的方向跑去!並且聲竭力塞的喊道:「請恩人救小女一命!」
小圖喜本來就是奉命要救人的,此時見到這個女人朝她撲過來,當下二話不說向後面的揮手,自己將這個女人攙扶起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其他女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剩下的三個人也救了回來!他們一行人動作太快,以至於這些土匪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發現他們好不容易到手的獵物竟然被半道劫走了!一時間土匪中一片譁然,各種不堪入耳的謾罵聲不絕於耳!
小圖喜本就是比尋常女子身高要高些,此時將懷中的女人拉到自己身後,看着這群劫匪冷冷的說:「你們真是狗膽包天,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麼地方竟然敢做這殺人越活的勾當!」
「臭娘們!老子奉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也不出去打聽打聽你梁爺爺是什麼人,就敢在這撒野!」有土匪叫囂!
「不好意思,我爺爺早就入土不知道多少年了,你要是想見我爺爺的話,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小圖喜說的一本正經,她身後站着不少人,這話說出來不少姑娘臉上都有了笑的模樣,而被小圖喜拉在身後的姑娘此時回過神來,看清楚小圖喜的樣子以及她身邊這些人之後,整個人都處於一種震驚、懊惱、羞愧、後悔的狀態!
「賤人!你找死!」
為首的土匪惱羞成怒,想也不想的就拿着手中的鐵杴朝小圖喜頭頂輪過來!
小圖喜眼中寒光一閃,一把就捏住了他的手腕:「誰找死!」
小圖喜之所以不痛下殺手也是有原因的,因為這些土匪手中多半拿的是農具!若真是十惡不赦的土匪也就算了,但若是這些土匪可能是百姓,小圖喜就有顧慮,這也是這麼多年在公主殿下身邊歷練出來的!
小圖喜有顧慮,這幾個土匪也並不是傻,就見一個看着有幾分斯文氣息的男人說:「你一個女人家家的,長得也不錯,不在家裏伺候自己的男人,何必跑出來舞刀弄槍?我奉勸這位女俠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
這一夥女人出現的古怪,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小圖喜見說話的這人顯然在土匪中有些威懾力的,冷哼一聲對身邊最近的一個女兵道:「帶他們去見官!」
這話說的在場土匪全都變了臉色,他們全都慌張的看向那個斯文些的土匪,那斯文些的土匪也沒想到小圖喜竟然這樣說,他都已經明里暗裏想私下化解這件事了!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也就別怪他們不客氣了!
給被小圖喜抽了一鞭子的男人使眼色,那男人被小圖喜一個女人打了一鞭子,如何能不憤怒,只見他咬牙將土匪群眾的唯一的一把利刃舉起來說:「弟兄們,這個臭娘們要把咱們送去見官呢,你們還等什麼?」
「跟這幫臭娘們拼了!」
「抄傢伙上!」
「把她們都抓回去,正好咱們一人一個!」
看着那傢伙跟朝她們衝過來的人群,小圖喜眼神里俱是冰冷,她最是厭惡別人說女人怎樣怎樣了!
「給我狠狠的打!留條命即可!」
這些女兵們在京城被蘭齊朵養着,雖說平日裏也辦差事的,但也就是些斯斯文文的不需要動手的事情,而且別人知道她們是殿下的人,多多少少有些忌憚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被人辱罵,她們不禁義憤填膺!
這一場打鬥毫無懸念的以土匪們一個個被打趴在地而結束。
這中間女兵們除了有一個疏忽大意之下被鐮刀傷到胳膊以外,便再無傷亡,反觀這些土匪雖然沒有丟掉性命的,但卻是有幾個缺胳膊少腿了!恐怕自此之後就不能再做一個健全人了!
小圖喜對這個結果還是很滿意的,她讓女兵們一會進城將這些人送進牢房,才有功夫查看自己救下來的女人。
在他們打鬥的時候,這三個可憐的女人,還有那個被打的吐血的車夫一直在一邊被護着,她們看見這種血腥的場景俱是害怕的瑟瑟發抖,尤其是最前面的那個仿佛是主子的女人,更是隨時要暈倒的模樣!
小圖喜帶着同情和憐憫的走向這幾個人,但看清楚最前面那個女人的時候,她不禁覺得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在這個如此偏遠的地點見到這個女人……
「多謝圖護衛救命之恩,暗香沒齒難忘!」
沒錯,這個女人就是華暗香!她跟着蕭慕白千里迢迢的來到定西之後才發現,實際情況比她想的還要殘酷!蕭慕白名義上是被派到一個鎮上做官的,但其實每一天都有各種雞毛蒜皮的事情,最主要的是這個鎮上太窮了,窮到暗香要買東西都買不齊,經常還要跑到六十里以外的定西都護府,不曾想這日回來的時候就遇見了土匪!
那一刻暗香是絕望的,她甚至不明白為何自己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就是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蕭慕白還是不會鍾情於她!被那個土匪抓住的時候她是滿心的絕望,想着大不了就一死而已,這世上死是最簡單的事情,甚至想着若是能這樣一死會回到她原來的地方那該有多好!
但是聽見小圖喜嬌叱的那一瞬間,她又有了強烈的求生欲望,她為何要在這樣一個荒無人煙的野外死去,為何要如此輕易放棄的自己的生命,因此她奮力求救!哪裏知道這個救命的女人是那個她心中最不願提及的女人的護衛!這種複雜的心情一時間要將暗香淹沒。
還有剛剛殘肢斷臂的場面,讓暗香害怕的同事也深深明白,面前這些女人是多麼的強悍,而自己曾經那樣無知的與一個有這樣手下的女人去計較,現在想來恐怕人家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根本沒有將她放在眼裏吧,否則以女護衛的手段,她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恐懼、驚怕、厭惡、慶幸再次在暗香眼中閃過。
小圖喜比暗香還要無可奈何,她也不曾想這個人竟然是華暗香,殿下自小就是個很淡漠的人,但是面前這個女人曾經讓殿下情緒波動,小圖喜自然有印象。
暗香對小圖喜道謝,小圖喜一時間只覺得荒唐,她們忍受那幫土匪的污言穢語就是為了救一個曾經讓殿下不痛快的女人,這真是……
「不用如此多禮,定西縣是公主管轄的範圍內,我們有責任保這裏的人安全,況且出了這樣的事情,哪怕不是你,以公主殿下的心腸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一句話將暗香堵的半晌說不出話來,只覺得這位見過幾面的女護衛實在是牙尖嘴利!
暗香不知道,小圖喜算是蘭齊朵的四個大丫鬟裏面最不能言善辯的,最能言善辯的乃是小圖安,她在宮中曾經與一個嬪妃跟前的大丫鬟爭吵,將那丫鬟說的整整哭了一晚上,自此以後再沒人跟她說三道四了。
「你們住在哪裏,殿下說天色已晚不慎安全,讓我們送你回去。」
若是遇見別人救了她們,暗香自然是願意的,這接下來的一路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況且他們幾個人裏面就一個車夫還重傷在身,其餘都是不頂用的小丫鬟,有什麼用?說不定多給人家道謝多包一包銀子就能讓人將他們送到家中了事的,但是面前這個人是公主殿下的護衛,暗香心中有心結,恨不得遠遠的與他們撇親關係才好,哪裏還想再承他們的情?
「不用了,承蒙你相救已經夠添麻煩了,我們……」暗香有些為難,想到今日出門的時候蕭慕白根本就不知道,她租賃的那個小院子就她們主僕幾個住着,說不定今日一晚上不回去蕭慕白都不知道,想到這裏暗香有些賭氣,因此咬牙說:「我們回城裏面住客棧就好!」
人家要住客棧,小圖喜還能說什麼,若是普通老百姓小圖喜自然願意熱情相助的,但是面前這個女人,呵呵,她不願意她們送,她們還不樂意送呢。
前後不過一里地左右,小圖喜在與土匪們周旋了一刻鐘功夫就回來了,暗香的馬車就在她們身後,這些土匪已經女兵們拿繩子捆了艱難的往城裏趕,進城的道路就這麼一條,當土匪經過蘭齊朵她們身邊的時候,很多人更是嚇的面如土色,那個斯文土匪看見這樣一群人寂靜無聲的在官道上,只想到四個字:吾命休矣!
小圖喜看着被包圍在那些護衛中間的馬車,加快速度到了蘭齊朵跟前,然後簡潔的說了一下情況,尤其是說道她們救的人時,小圖喜賣個關子:「殿下可知道您讓救下來的女人是誰?」
「是誰,難不成還認識?」
蘭齊朵正在喝酸梅湯,她大概是路上坐馬車久了有些積食,雖說在趕路但是一點胃口都沒有,知道這件事小圖平不由分說給她倒了一碗早就放在暗格裏面的酸梅湯,並且笑嘻嘻的說:「果然還是駙馬料事如神,他知道殿下坐車久了吃不下東西,早早就準備了酸梅湯,說是飯前半個時辰用一碗很是開胃,奴婢想着一會到府中了殿下是不是真的就餓了!」
聽得蘭齊朵一陣無語,坐馬車久了吃不下飯,這些丫頭們都知道的,往日也有預備一些開胃的小吃食或者玫瑰釀,到了夏侯翼這裏就成了料事如神了!不過她卻是真的老老實實的喝酸梅湯,但下一刻卻被嗆住了!
因為小圖喜撇撇嘴說:「就是那個以前經常冒犯您的華暗香,如意樓的女掌柜!」
小圖平趕緊給蘭齊朵拍背,還瞪了小圖喜一眼,蘭齊朵卻說:「怎麼會是她?」
「說是如意樓的生意不好,一開春她們主子就跟着蕭探花來了定西,如今蕭探花在距離這裏六十里左右的鎮上當差,今日是他們在街上買東西,一不留神出城有些晚就遇上這些事了!」
這些話自然不是那個華暗香說的,小圖喜威逼利誘那個之前暈過去的丫鬟說的。
蘭齊朵皺眉道:「他們不知道定西的情況嗎?」定西這個地方女人稀少,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誰知道呢?或許是覺得她們不會遇見土匪吧,但就倒霉的恰巧遇見了!今日若不是殿下剛好在附近,他們幾個恐怕就叫那些土匪帶回去做壓寨夫人了!」
於是幾個丫鬟便嘰嘰喳喳的在蘭齊朵耳邊說起她們聽過的土匪的事情。
說道土匪,蘭齊朵先將暗香的事情放在放在一邊,她早就將這些事情放下了,如今暗香在她眼裏還沒有晚上吃什麼飯來的重要,於是蘭齊朵立即道:「那些土匪是什麼來路?」
「奴婢對這些事情並不熟悉,不過馬統領說一會回城之後他會親自審問!」
蘭齊朵便不在說什麼。
因為土匪的事情耽誤了些時間,蘭齊朵也不想讓人為她破例,因此馬車便走的有些急,暗香被顛簸的厲害,等到城門口的時候就發現這一行人暢通無阻,連帶着她都沾光的並未遭到任何盤問進去了,暗香心裏面又是一陣複雜!
天上的月兒彎彎的,齊朵幾乎將暗香忘記在腦後了,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街道上白日裏林立的店鋪基本上已經關門了,只偶爾有客棧門前掛着燈籠,還有一些就是見不得光的生意開着門,蘭齊朵靜靜的掀開車帘子看那些隱秘的小巷子,馬車就在這時候停了下來,有女兵小聲道:「殿下,剛剛救下來的女人要見您。」
「若是道謝的話就不必了!」蘭齊朵渾不在意,但是那女兵卻有些為難的說:「她執意要見殿下,說是今日既然承蒙殿下相救有一事想要告訴殿下。」
蘭齊朵不耐煩的說:「那叫她明日去府中跟管事說。」
旁邊的人拉拉她的袖子,殿下明顯不耐煩了,不過是一個與公主殿下機緣巧合見過幾面的女人罷了,如今竟然蹬鼻子上臉,真是不知所謂!
暗香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那個女護衛將他們放在一家客棧門口,然後揚長而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