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涼聽到這話,微微一愣。
他盯着前方,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該期盼着無痕來,還是期盼着無痕不來。
她能來,就說明,她沒死,可是來到這裏,就進入了一個死局。
她不來,就說明,她已經死了。
因為業內的人都知道,無痕最是說話算數,從來沒有說過哪天交貨,延誤過!
梁涼站在原地,一時間沒有說話。
白安安看着他,緊緊攥住了拳頭,內心升起一股濃郁的醋味。
既然還以為人都死了,竟然還在念念不忘着她。
是不是她在梁涼的心目中,就永遠也趕不上一個偷雞摸狗的無痕?!
白安安從小也算是天之驕子,何曾受過這種委屈?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目光堅定的看着前方。
無痕,你最好是死在了外面,否則的話,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想到這裏,她就回頭,對着不遠處的狙擊手打了個招呼,給了他一個暗示。
但凡無痕敢出現在這裏,那麼就立刻擊斃!
一時間,整個街道上鴉雀無聲。
僱主家裏的房門靜靜地關着,整個街道上,都像是在醞釀着一場大陰謀。
陸南澤坐在車上,靜靜的躲在沒有人注意的角落裏,觀察着裏面的情況。
同時,他在心裏大罵梁涼混賬!
他進來到這裏以後,竟然沒有發現周圍有狙擊手在位,還在對面的那個咖啡廳里,傻站着幹什麼?!
還不快點讓狙擊手撤下來?
他想到這裏,心裏忍不住鄙視了梁涼幾下,旋即就仔細打量着周圍。
無痕如果過來的話,會選擇哪裏作為切入點呢?
他凝起了眉頭,仔細想着。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氣氛變得緊張又壓抑。
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是旁邊的那條街道上,終於有人下班了,所以這條街上,漸漸有了行人。
大部分都是剛剛放學的孩子,還有剛剛下班的打工族。
但是因為這個小區屬於高檔小區,所以來的人比較少。
而就在這時,一輛乘着xx速運的快遞車,緩緩駛過來。
一個快遞員,帶着快遞的帽子,因為是夏天,所以帽子的帽檐很大,擋住了半張臉,只能看到那下巴,還有粗糙的嘴唇。
他先是走到了前面的兩家,然後按照習慣,一家一家的將快遞送了過來,最後,來到了僱主家門口處。
快遞員下車,然後在自己的那一堆貨物當中,找到了一份,旋即這才走到了門口處,叩門。
他敲門的姿勢,帶着快遞員特意培訓的姿勢,沒有一點異樣。
白安安的視線,在他身上轉了一圈,就看向了別墅。
旋即,僱主家房門被打開,管家走出來。
「你們家的快遞。「快遞員將快遞交給了管家。
管家疑惑:「我們家,又定什麼東西了嗎?」
快遞員笑了笑,「不知道呢,反正人家讓我送,我就送了唄,好了,我先忙了,要去送下一家了。」
管家點頭。
旋即快遞員往下一家走過去。
依舊是在自己的車廂里翻找了很久,最後拿出一個盒子,遞給了最後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