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對槍,我很快樂,你很快死。」
這句話一放出來,眾人皆驚。
從來沒聽說過一個人在槍擊這個領域敢說出這種話,分明是在挑釁射擊場上的所有人啊。
但王徒就這麼傲然而立,看着相隔十米,躺在地上剛被爆頭的陸志遠,仿佛在看一個一無是處的失敗者。
陸志遠怒火中燒,猛地跳起來,一個前滾翻躲在一個較大的掩體後面,渾身的神經都放到極致。
而在外面,陸青山的手機響了。
「是我宗門的人,說找我有事。」陸青山隨便交代一下,便準備起身離開。
「不看完這場賭鬥?」陸芸芸笑道。
陸青山搖了搖頭,好像看破一切般:「王徒輸定了,陸志遠的這個狀態顯然是用了我給他的機敏紙符,接下來他的反應速度,肌肉,移動速度全都會提升幾個倍數,那王徒就是真的挺會玩槍,也沒用。」
說罷,他便緩步離開。
陸芸芸聽罷,看向王嫣然,出奇的這小妞居然沒有為她那哥哥擔心。
「嫣然,你就不怕你乾哥輸麼?」
在以前王嫣然還沒有像現在這般優秀的時候,陸芸芸對王嫣然的態度還算家族裏好的,所以才能搭上話。
「我哥嗎?我就沒看他輸過。」王嫣然莞爾一笑,欣賞的看着障礙區里閒庭信步的王徒。
沒輸過?
陸芸芸也是眉頭大皺,這個外家人就這麼厲害?
那就更不能讓他染指陸家的事情,否則將來打入陸家,免得他內外腐蝕,霸佔了陸家的資產。
想到這,陸芸芸對王徒的厭惡感就更深了。
陸志遠將胸口的紙符拍了拍,絲毫不慫。
曾經他在一場經商之後走在半夜的小道上,遇到了幾個歹徒,個個身手矯捷,差點就將他抹殺在街口上,還好陸青山給他的這張紙符,才得以反殺幾人。
有了這逆天的紙符,虐殺王徒,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想罷,陸志遠轟然起身,雙眼如鷹凖般掃視,偵查王徒的位置。
結果王徒就站在他面前十米不遠,壓根連動都沒動,或者說連躲藏的意思都沒有。
「去死吧!」
陸志遠心中吶喊,suv卡宴是我的了!
他猛地扣動扳機,而王徒似乎還在走神,連反應都沒有。
陸芸芸不屑的哼笑了一聲,看向王嫣然。
「終究只是個外家人,還以為真有什麼逆天的本事,結果還不是只會耍耍嘴皮子。」
可當陸芸芸正要勸告王嫣然和王徒絕交的時候,只見到一道道光影如梭般襲來,每一顆的彈道都不相同,更詭異的是這些光影竟然是以弧度穿梭而來!
轟轟轟!
轟轟轟!
數十發彩彈一連貫殺在陸志遠的身上,前後左右,上下全身,無一不被彩彈轟炸。
「什麼鬼東西!」
陸芸芸驚叫了出來。
那些陸家小輩和天河眾多老闆也都一同叫喊出來。
見過子彈因為沒有衝力向下傾斜的,誰特麼見過子彈繞着飛的?
這些野外cs裏面,成績最優秀的也就是在一次交戰中直接將別人整個正面都打滿彩色,結果王徒一次連發直接把陸志遠給打成了個彩人!
陸志遠呆在原地,渾身都被彩彈來回轟炸,噼里啪啦,五顏六色塗滿全身,半分看不到之前有什麼陸家少爺的風範。
「死得真慘。」有個老闆打趣道。
王徒聳了聳肩,隨手就將槍丟下,走回原來的訓練場,將賭注的兩串鑰匙都拿在手裏,然後隨手一丟,就把保時捷911的鑰匙丟給王嫣然。
「你也該有一輛自己的車開着玩玩了。」
玩玩?
價值一百多萬的保時捷你拿去開着玩玩?
眾小輩簡直是羨慕嫉妒恨,他們怎麼就沒想到去攀附王徒,不然現在那輛保時捷911的鑰匙有可能就輪到自己頭上了。
「我在辦公室談生意,大老遠都能聽到你們在這吵了。」
一個聲音插了進來,緊隨着就是一位身高馬大,身高足有兩米,手上握着兩塊佛珠的男人出現在眾人面前。
「天河大佬,射擊場的黃老闆!」
黃老闆微微頷首,朝障礙區看去,頓時都覺得一陣肉疼。
陸志遠氣急敗壞的朝黃老闆走來,但這副院長簡直是被人當做了靶子,滿身都是彩色,跟個路邊行為藝術的一樣。
「黃老闆。」陸志遠拱手道,儘管現在很多人都認不出他了。
但黃老闆現在的注意力明顯沒在這個陸家公子身上,反而是看向王徒,道:「小兄弟,你剛才的繞飛彩彈是怎麼打出來的?」
他在射擊場做了這麼多年,也沒見過這般手法。
「王徒,這是射擊場的黃老闆,也是天河的第一大佬,名下產業無數,還不快回答!」陸志遠直接叫出了王徒的名字,如喝令般道。
「小手法而已,懶得說。」王徒打了個哈欠,就拉着王嫣然的準備去開車兜風。
眾人看罷,下巴都給驚掉了。
「居然這麼不給黃老闆面子,這小子也未免太狂妄了吧?」
「贏一場野外cs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陸家小輩,甚至是陸志遠全都被震驚到了。
天河第一大佬黃老闆,那是在整個金陵排的上前三,跺跺腳能震動金陵的超級大佬,就是陸家的長輩出來,都要對他恭敬三分。
「他是你陸家的人?」黃老闆捏着手中的佛珠,眼底流過一絲不悅。
「黃老闆,他年少不懂事,您就……」陸志遠為難道。
「算了,以後再談吧。」黃老闆有些惱怒地轉身,回自己的辦公室去。
這句話在普通人耳朵里就是放過的意思,可在陸志遠耳朵里,意思就不一樣了。
他的父親最近正要和黃老闆談一筆上億的生意,一直談得挺好,結果這會說一句「以後再談」,意思明顯指的就是這生意不用做了。
他們談了一個多月的生意,就要這麼沒了!
陸志遠站在原地,滿臉的怒火,就是五彩斑斕的顏色都遮蓋不住,要是王徒在眼前,他一定要狠狠把王徒往死里揍。
……
黃老闆在往回走的路上,正好撞見了一個好友。
「蘇少,好久不見了,你可是有足足半年沒來我這射擊場玩了。」黃老闆忍下了之前的憤怒。
黃老闆看向蘇毅,以前的那些戾氣全部被磨平,現在是一個非常冷靜,優秀的軍事精英。
想必已經成為天龍部隊的正選隊員了吧。
黃老闆眼神一瞥,正好看到蘇毅肩膀上的徽章。
「校級?上校?」
一個二十出頭的校級,只怕放眼華國,都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啊!
他區區一個天河頂級大佬,不可能和軍區校級的人爭鋒。
蘇毅現在正拿着練習槍,連瞄準都不需要,就將幾十米遠的靶子擊穿靶心。
「不成上校,我沒臉來金陵玩。」蘇毅舒了口氣,若不是成就上校,只怕他爸蘇保宗現在還把他關在天龍部隊裏每天苦訓呢。
「對了蘇少,剛才那邊發生的事情你聽說了嗎?」黃老闆看蘇少在這,就把剛才的一通苦水給傾瀉一下。
「我堂堂天河黃銃,不過是問他一個問題,他小子在我的地盤,在天河,居然還敢這麼不給我面子,實在是太狂妄了!」
黃老闆越說,臉上的怒意就越大,到了他這個階級,誰和他說話都是客氣云云,又怎麼可能像王徒那樣囂張跋扈。
更何況他是好聲好氣跟王徒請教,又不是逼問他,王徒還是那般高手姿態,傲慢不知。
蘇毅聽完,剛好手裏的子彈也全部打完,才把護目鏡摘下來,對着黃老闆,滿臉的疑惑。
「以他的身份。」
「為什麼要給你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