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假的,十二點後換回來)
夏梨倒是沒有驚慌,原本她就知道聶爾成在門外呢,姚思思和安若素卻下了一跳,姚思思先反應了過來,氣惱的道:「聶爾成,你瘋了麼,摔門做什麼!」
聶爾成氣急,指着兩人顫抖着身子道:「你們,你們一個個的都欺負我!」說着着重指着安若素道:「安若素你搶了我表哥,還臭不要臉的說你們是真愛,你怎麼這麼賤!」
聶爾成的話說的又快又急,氣的渾身都鬥起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多委屈的,安若素平時看着柔柔弱弱的,此時愣着一張臉,幾步衝上去對着聶爾成的臉就是一巴掌。
聶爾成委屈的要命,此時安若素竟然還打她,這還能了的,衝上去就要撕扯,一把就拽住了安若素的披肩長發,撕扯着就要往地上拖。
姚思思嚇了一跳,一邊從床下跑,一邊喊着:「聶爾成,你放手,你瘋了麼!」
安若素疼的嗚嗚直叫,卻也不示弱,手還伸出來去抓,一把就揪住了聶爾成的馬尾。
於是兩人都抓住了對方的頭髮使勁撕扯了起來。
夏梨見狀並沒有上前勸架,這兩人的事情總的說開來,總是這樣含沙射影的懟來懟去也不是辦法。
結果一勁大,我比你勁更大,疼的就是相互的頭皮了,聶爾成又氣又急:「安若素你給我放開,你個臭不要臉的狐狸精,你還有臉打我,你搶了表哥,還敢打我!看我不打死你!」
安若素也不是吃素的,一邊揪着頭髮一邊喊道:「誰搶你表哥了,聶爾成你能不能講點理啊,任學斌自始至終就沒答應和你一起,他的臉受傷之後,你說什麼來着,說放棄不再追他了,要尋找你的真愛去了,怎麼人家臉好了,你就要反悔了,你以為你誰啊你,聶爾成,不要臉的是你吧!」
聶爾成一聽渾身的委屈就變成了眼淚,哇哇就大哭了起來,再加上頭皮上疼痛哪裏忍得住,越哭越傷心,那架勢和死了親娘似得。
姚思思拉了半天,這兩人誰也不放手,水也不示弱,就這樣撕扯着,夏梨見狀直接上前抓住了兩人的手腕,夏梨的手勁就不說用說,一上去兩人疼的馬上就鬆手了。
然後夏梨就擋在了中間把兩人隔開,聶爾成一邊抹着眼淚一邊還要躍躍欲試要衝上前,夏梨見狀一把把人拉住了,冷冷的道:「聶爾成,你平時不講衛生,不遵守宿舍規定,我們已經在遷就了,如今你和安若素還有任學斌之間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怎麼回事,你還在胡攪蠻纏,你這是想幹嘛?」
夏梨不等聶爾成講話,直接繼續道:「如果你繼續這樣,那你申請搬出去我們宿舍吧,你這樣的舍友我們要不起!」
聶爾成一聽夏梨這話,感覺天斗要塌下來了,一連不可置信:「夏梨,難道你覺得安若素做的對,她搶了我表哥啊,我從小喜歡的表哥啊,憑什麼就讓我搬出去,為什麼不是她搬出去,你們都護着她,你看看她,成天裝的柔柔弱弱的,虛偽的要命!」
姚思思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聶爾成,這人到底長了什麼腦子,高中竟然兩年就跳級考到了京城大學啊,難道說她平時學習的腦子和此時的腦子不是一個?
夏梨對聶爾成這種執念已經是厭煩了,冷冷的道:「任學斌有說喜歡你麼?」
聶爾成一聽愣了下,馬上回答道:「那是表哥害羞不願意表達,我從十二歲第一次見到表哥就喜歡他,我長大後一定要嫁給他,家裏人都知道,而且他們都支持我們!」
夏梨翻了個白眼,她覺得她不能再說下去了,聶爾成這情商太低了,還軸的很,根本轉不過彎來,深吸一口氣夏梨繼續道:「你們的事情我們管不了,既然你要繼續這樣糾纏,那你搬出去,或者我們搬出去!」
聶爾成瞪大了眼睛,轉頭看向姚思思,顫抖着聲音問道:「姚思思,你也這麼想的?」
姚思思點頭道:「是的,如果你再這樣,麻煩你搬出去,如果你不願意搬走的話,那麼我們全體申請搬走,你一個人住在這裏好了,說實話,我實在受夠了,我從小到大沒見過你這種人,成天的胡攪蠻纏,覺得全世界都是你媽,我們都該讓着你,但凡有一丁點事情不如你的意了,你就各種鬧騰,聶爾成,我們是來上大學的,不是伺候人的!」姚思思的意思很明確,伺候不起了!
聶爾成從小到大還沒有一個人和她這樣直白的說過話,臉一下漲得通紅,喘着氣,一口一口的,瞬間眼圈也紅了,恨恨的看着周圍三個冷漠的同宿的人,扭頭轉身就朝着外面跑去了。
聶爾成走了大概有兩三分鐘的樣子,姚思思嘆口氣,有些擔心的問夏梨道:「這樣沒關係麼?」
姚思思擔心的比較多,一方面人家聶爾成的老媽是學校的教授,再來他們這樣說聶爾成,萬一這貨想不開做出點傷害自己的事情怎麼辦。
安若素也有些擔心,用手機給任學斌打了一個電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敘述了一遍,當然她說的都是真實情況,並沒有添油加醋。
任學斌那邊嘆口氣道:「素素,別着急,我現在去找找,你先在宿舍帶着,有消息了我打你手機。」
掛了電話後,安若素一臉惆悵的坐在座位上,第二天因為周末了,平時的話夏梨一般會回去修煉,但是明天她要和老楊去參加一個私人品鑑會,所以今天就繼續留在宿舍了。
關於聶爾成,夏梨實在煩,自從任學斌的臉好了之後,她就覺得全天下都騙了自己,渾身和漲了毛刺一樣,看誰都不順眼,回宿舍也摔摔打打的,一副大家都對不起她似得那個德行,夏梨早就看不過去了。
不過聶爾成那種怕死的性子,夏梨倒是不擔心她會出什麼事情,直接招呼道:「在宿舍幹嘛,出去逛逛街吧,都快進入十一月了,天氣也冷了,咱們買點衣服然後吃頓好的!」
姚思思點頭道:「還真是,我帶的衣服不夠,確實該去添置些了。」然後轉頭問安若素道:「素素,你去不?」
安若素也想去,她是南方人,受不了京城這大風,感覺冷的不行,她原本也想着周末了去給自己添置些厚衣服,可是聶爾成畢竟是任學斌的親戚,她就這樣摔門出去了,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自己也說不過去,再說了,剛才她還答應任學斌在宿舍等消息呢,於是搖頭道:「不了,你們去吧,幫我買兩件毛衣吧。」
說着就從錢包里掏了些錢出來遞給了姚思思。
於是夏梨和姚思思就收拾好出門去了,姜培墨走後讓人把車子給夏梨送來了,兩人直接就到了停車場,打開車門,夏梨聽到了一陣陣嗚嗚咽咽的聲音,眉頭輕輕皺起。
一旁的姚思思見夏梨停了下來疑惑的剛要出口問,夏梨比了個手勢,然後就指了指後面。
於是兩人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結果就在一輛車的後面看到坐在地上抱頭哭的聶爾成,姚思思見狀忙要上去,夏梨卻一把人拉住,搖搖頭。
等回到了車上,姚思思才問道:「為什麼不讓我過去。」
夏梨啟動車子,開出後才道:「讓她一個人冷冷靜吧。」
姚思思點點頭,覺得夏梨說的也對,想了想,姚思思給宿舍去了個電話,告知安若素聶爾成的位置。
安若素長長的舒出一口氣,找到了就好,她真怕這傢伙想不開做出點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來。
安若素這邊掛了電話,趕緊就給任學斌去了電話。
這邊夏梨兩人先去了商場,宿舍的里四人的家庭條件都不差,安若素的父親是做生意的,母親是高中老師,而姚思思爸媽離婚了,她和爺爺奶奶一起過,但是父母對她都不錯,每月給的生活費也不少,平時消費也不低,尤其是姚思思的老爹,還打算明年大二了給女兒在京城買套房子。
夏梨買東西特別嚇人,直接去了高檔的商場,買了些進口品牌的衣服,有老人的,女人的,男人的,護膚品倒是一個都沒買。
姚思思消費不起這種大牌子,和夏梨去了一些小眾品牌買了些,順便幫着安若素挑選了一些毛衣和風衣帶回去。
兩人買完東西直接放回地下一層之後剛準備上樓上去買點吃的,就接到了安若素的電話。
安若素在電話里急得不行,喘着粗氣:「夏梨,思思,聶爾成跑到逸夫樓的頂層去了,她要跳樓!」
夏梨皺眉:「怎麼回事?」
安若素簡單的道:「你們告訴我聶爾成在停車場之後,我告訴了任學斌,他去了之後和聶爾成不知道說了什麼,沒多久我就聽說有人在逸夫樓頂要跳樓,結果我過去一看竟然是聶爾成,夏梨,怎麼辦,萬一她跳下來怎麼辦,我要怎麼辦?」
夏梨眼睛眯了起來,淡淡的道:「她要跳就讓她跳唄,你別管了,我們這邊先去吃飯了!」說完夏梨就掛了電話。
姚思思直接愣在當場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剛才素素說,聶爾成要跳樓?」
夏梨一邊走一邊道:「嗯,爬到逸夫樓上去了。」
姚思思停在原地,吶吶的道:「那我們還快回去!」
夏梨挑眉道:「回去?回去幹嗎,回去你能阻止她跳樓?」
姚思思本能的搖了搖頭,聶爾成性子倔強,認定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再來,這貨怕死的很,怎麼可能跳樓呢,可能也只是想嚇一嚇別人,達到自己的要求吧,只不過,這次玩的有點大了!
兩人吃的火鍋,吃的飽飽的,又買了些麵包和一個圓形的小蛋糕。
回去的路上,姚思思給安若素去了一個電話,那邊風呼呼的,一聽就是在室外呢。
一問之下,聶爾成現在還在頂樓上呢,已經勸了有兩三個小時了,人就是不下來。
掛了電話,姚思思撇撇嘴道:「幸虧聽你的沒回去,不然咱這會估計還在外面喝冷風呢,等會咱穿厚點過去!」
臨近十一月了,京城的風呼呼的,夏梨和姚思思到了逸夫樓下的時候,下面已經安裝了一個紅色的大氣墊子,周圍全都是看熱鬧的人。
夏梨抬頭眯眼一看,就看到樓頂站了不少人了,而聶爾成則站在最邊上,背對着他們,似乎在和樓上的人說話。
姚思思手裏還拿着一個風衣,是給安若素買的,這會天冷的夠嗆,姚思思想着安若素一定沒穿多少就帶着過來了。
因着兩人都喝聶爾成一個宿舍的,於是在上樓的時候就被容許了。
到了樓頂,兩人進去之後,就看到了站在最前面的安若素和任學斌,還有就是聶爾成的那個教授媽媽,此時黑着一張臉能滴墨。
姚思思也是個逗比性子,直接走過去,把風衣遞給了安若素,見她一臉懵逼就解釋道:「給你買的,快穿上!」
安若素接過風衣,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等穿上風衣看向站在最邊緣冷的直發抖的聶爾成才恍然醒悟過來,他們這不是在室外看電影,而是在勸聶爾成呢。
聶爾成此時一臉難過:「你們你們!」說着扭頭就去看樓下,逸夫樓二十三層,高晃晃的,聶爾成本身就恐高,一看之下腿腳一軟就要朝着下面栽。
夏梨見狀暗叫不好,此時風有些大,這貨這樣摔下去恐怕不會掉到氣墊子上,於是夏梨幾個踏步就追了上去,一個縱身就隨着聶爾成跳下去了。
周圍一片靜謐,教導主任,班主任,輔導員,年級組長,還有聶爾成的媽媽直接都蒙了,這是跳下去了,原本他們都想着僵持了這麼久,說明根本就沒勇氣跳,只是想達到一些要求而已,不曾想竟然就跳下去了。
其實大傢伙都冤枉了聶爾成,這貨是恐高暈的。
倒是任學斌反應特別快,幾步就跑到了邊緣上朝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