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煙的恍惚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當墨青正在發愁怎麼講這些散落一地東西帶出去的時候,那邊已經恢復了常態的林秋煙就已經走了過來。
「儲物袋都破了,這些東西現在是沒法子帶走了,只能等到我們出去之後,再回來帶了,這裏是我寒極宮的禁地,很安全,不會有事。」
她這樣說着,抬頭卻看見了那個被雷劫劈出來的悠長通道,以及那方鉛灰色的天空,不由得頓了頓,好像也不是那樣安全……
墨青見到她這副略顯可愛的模樣的,不由的笑了笑,道:「只能這樣了,先將一些比較貴重的物品拿走,其餘的就先放在這裏好了。」
墨青見林秋煙沒有再往她師父上面說,他自然也就不會在往那方面提,響鼓不用重錘,有些時候點到為止就好,尤其是對於林秋煙這種聰慧的女子來說更是這樣。
正說着,墨青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就開口問道:「不是說寒霜洞裏面不能同時進太多的人嗎?為何現在我們兩個在這裏卻沒有一點事?」
正在一大堆東西離尋找自己物品的林秋煙,聽到墨青問題這個,也有些迷惑,想了一會兒,拿手一招,放出了乾藍冰焰道:「很有可能就是因為它,乾藍冰焰是寒霜洞內,多年一來形成的靈物,在寒霜洞內,沒有比它更寒的東西了。
此時不知何故,我將它收服了,有了它的護身,寒霜洞自然而然的就會將我當作乾藍冰焰這類東西,所以我們兩人在這裏其實也就跟一個人在這裏沒有多大的區別,而且此時雷劫寒霜洞也受到了很大的波及,以前的特性對破壞一些也不是不可能……」
聽了林秋煙的話,墨青覺得很有道理,心頭的疑惑褪去,接着開始尋找自己的重要的東西。
「這…這東西是你的?你從哪裏得到的?」
沒過多久,林秋煙手中拿着一塊不大的玉牌,有些愣愣的看着墨青道。
玉牌不大,只有一寸寬,兩寸高,上面雕刻着一些粗狂的花紋和線條。
雖然看起來極為古樸嗎,但也僅此而已。
墨青扭頭,看了一眼發現是這個東西,不由的有些奇怪,沒了那層刻意的偽裝之後,這婆娘現在怎麼一驚一乍的?
遂笑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
「你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見墨青這個反應,林秋煙也有些驚奇了,看着墨青如同在看一個珍惜物種一般。
墨青被她目光看的毛毛的,過了一會兒才開口問道:「怎麼?它的來頭很大?」
「啪!」
激動不已的林秋煙一巴掌拍在墨青胳膊上,興奮的道:「何止是大的,簡直是大的不能太大了!哈哈,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還有這樣的好東西。」
見到林秋煙這副模樣,墨青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這玉牌除了將他的腦袋砸出一個大包已經消除了明月丹上面的隱患之外,在手裏這麼多年,他還從來沒有發現它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林秋煙是寒極宮的聖女,眼界自然很高,能夠讓她歡喜成這副模樣的東西,想來應該極為不凡才對。
林秋煙歡喜了一陣子,這才指着玉牌上那三個花紋構建起來的類似圖案又像是一種古怪的字體的東西道:「看到沒有?這三個字是什麼?白—玉—京!」
見墨青依舊滿臉的迷茫,林秋煙不由的提高了聲音,再度指着玉牌道:「白玉京啊!你居然不知道?」
見墨青搖頭,饒是她心性堅定,也不由的瞪大了眼睛,「你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就把它給弄到手裏了?」
眼見得墨青是真的對玉牌已經百白玉京絲毫不知情,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卻抱着玉牌不肯撒手的林秋煙,決定要好好的跟這個運氣超好卻偏偏一無所知,讓通天玉牌蒙塵的人的,講述一下,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看着林秋煙這副可愛的模樣,墨青不由的笑了出來是,伸手在她頭上拍拍道:「好了,趕緊說吧,我的胃口可都被你吊起來了。」
正襟危坐的林秋煙清清嗓子,道:「說起通天玉牌以及白玉京,就要從幾萬年前說起了。
那個時候,這個世界,要遠比現在富饒強盛,強大的宗門,也遠不是現在可以比擬的。
當年,這個世界,最大的一個宗門,就叫白玉京,它是真的強大,化神期的人都有不下二十位!據說白玉京的太上長老,已經達到了半步練虛的境地!
當時的白玉京,絕對是一家獨大,即便是現在存在的五大勢力加起來,都遠遠不如。
但是好景不常在,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忽然就有大批的天魔成群結隊的侵入了我們這個世界,所到之處,城毀人亡,生靈塗炭,寸草不生!
錦繡山河被撕得支離破碎,大好河山也被糟蹋的處處冒着濃煙,我們的先人,開始奮力抵抗,只是天魔太過兇殘,眾多修士節節敗退。
很多的人都落入魔口,之所以會是這樣,出去天魔過於強大之外,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原因就是,天魔對於我們本界的人,有着一種天然的壓制,在和它們的爭鬥中,大部分的修士,十成戰力最多只能發揮出來九成。
眼看着整個界面都要淪陷,當時作為最強大的白玉京再也坐不住了,在接連遭到挫敗之後,就舉全宗之力,匯集世上諸多天材地寶,經過萬千磨難,最終刻下一座極為驚人和恐怖的大陣,藉助天道之力,一舉將所有天魔全部斬除鎮壓!
並且將破開的界壁也給修補成功。
而白玉京在辦下這件驚天動地的壯舉之後,也是傷痕累累,突然間從世間消失。
沒有人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又是怎樣消失的。
就在人們慶幸天魔被誅,已經白玉京捨己為人的壯舉時,一個不好的事情突然就發生了……」
「又發生了什麼事?」墨青看着滿是唏噓之色的林秋煙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