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兩天時間的接觸,墨青倒也對那位李東升的情況了解不少。
對方的祖上,曾經是黃沙洲有名的陣法宗師,不過後來因為種種原因而逐漸沒落了。
他的家族也逐漸式微,到了他這一代,只剩下他這一個男丁。
他有一個兩小無猜的玩伴,前幾年的兩人成了婚,也可以說是青梅竹馬了。
兩人的感情極好,而且對方在陣法之道上極有天賦,連李東升都要自愧不如。
其實他用來給墨青交換的『陰鬼攝魂陣』,是李東升祖上曾經在機緣巧合之下創造,並且發揚光大起來的。
不過後來隨着他們家族的沒落,也就逐漸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
墨青也是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裏,才聽到過『陰鬼攝魂陣』的名字,因為對自己用處很大,所以就暗自留心記了下來,卻是沒有想到,倒還真的被自己給遇上了。
這也是他在地下拍賣會時,聽到李東升提起『陰鬼攝魂陣』之後,立刻就上心,並且還要他把陣法佈置出來,檢驗一番的最主要原因。
據李東升說,把祖上的這套陣法給製造出來,其實最大的功勞都要歸給他的道侶,他僅僅是在裏面幫了一些小忙而已。
直到這些之後,墨青才明白,對方之前提起陣法時的那種自信,其實大多數都是因為他的那位道侶。
只是令人遺憾的是,他的道侶,從小就得了一種怪病,體弱多病不說,還不能進行的太多的修煉,而且隨着年齡的增長,這種病越來越嚴重。
如果不儘快醫治的話,怕是命不久矣!
這些李東升一直都是非常留心的,在他的努力之下,倒也是在一年前的時候,找到了醫治妻子疾病的方法,其餘的藥物雖然比較珍貴,但是在他的努力之下也都配齊了,但是唯獨作為藥引的千年靈藥一直沒有着落。
眼見得自己心愛的女子,身體每況愈下,他早就焦急不已,最後更是瞞着自己的道侶,偷偷的把兩人費勁心血才製造成功的『陰鬼攝魂陣』給帶了出來,用來換取救命的靈藥。
但是之前一直都沒有結果,而且人們大多都對他的陣法不屑一顧……直到他遇到了墨青……
說起來這次交換倒也是各取所需,但是李東升卻對墨青很是感激,因為這對他來說,不僅僅是一株千年靈藥這樣簡單,更是關係着自己道侶的性命。
因此上在把『陰鬼攝魂陣』佈置出來,墨青驗收了之後,他又拿出了一套其它的陣法,一併送給了墨青。
墨青想要給他一些東西作為補償,他卻哈哈笑道:「墨道友不用推讓,這些你必須收下,用這些冰冷的東西,換我道侶的一條性命,怎麼算都是我賺到了!」
這也是一個真性情的人。
在後來的日子裏,墨青做的最多的就是趕路,一刻不停的趕路!
途中若是遇到大的城池坊市他也會進去,尋找一些對自己擁有的東西。
黃沙洲雖然相對其餘的地方的來說,過於偏僻貧乏,但是真正融入這裏之後,墨青發現,之前他所知道的那些消息也並不準確。
資源確實沒有其餘地方豐富,但是卻也不能說是貧乏,不少稀奇古怪,亦或是有些在別處價值不菲的東西,在這裏都很常見,在加上這裏魚龍混雜,諸人行事見也沒有其餘地方的諸多顧忌,因此上這一路行來,倒也是讓他購得了不少好東西。
當然,也有意外發生。
其中一次是為了購買一株對黃老邪壯大神魂有用的靈藥,跟一個當地有名的勢力嗆上了。
對方也是驕橫慣了,一直目中無人,在墨青出城之後,居然帶了不少人馬在城外劫殺他。
那些人自然是沒能給他造成什麼傷害,本來墨青覺得,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算了,他也有事情要做,沒有時間和心情在這裏跟他們多做一些什麼無意的爭鬥。
但是對方卻沒完沒了起來,一直是各種劫殺小動作不斷。
被擾的不勝其煩的墨青終於動了怒,在解決完了又一波的偷襲者之後,連夜返回了那個城池,直接殺進了那個勢力的總部,。
對方的最大的依仗無非就是一個修為到達築基初期的大鬍子男子,這樣修為的人,對於現在的墨青來說,確實沒有多少威脅,在他放出了兩頭狼首傀儡之後,這個勢力就被他徹底剷除了。
收穫其實是很不多的,這個勢力在這裏盤踞多年,儲藏的各種珍寶都是極多的。
雖然沒有仔細搜擦,也沒有把所有的東西全部帶走,但是得到的東西,即便是墨青如今的心性,也不由的有些暗暗咂舌。
僅僅是靈石,就得到了三萬多塊!
如果再加上其餘的丹藥靈符,以及各色各樣的珍惜材料,那麼僅僅是這一次的出手,初步估算差不多就讓他得到了總價值七萬多塊靈石的東西!
這些靈石和材料,不僅僅填滿了他前一段時間的因為購置各種東西而迅速扁下去的儲物袋,還超出了許多。
這倒是讓他在心裏升起是不是什麼時候專門尋找一個不開眼的勢力,再次洗劫一起的想法。
當然,這也只是他心中想想一下過過癮而已,如果不是對方欺人太甚,這樣的手段,他一般是不會動用的。
其餘的事情倒也遇到一些,不過倒也不算是太重要,倒也無需贅述太多。
時間就在這不斷的趕路和購物中飛速流逝,轉眼間,一年的時間就過去了。
空曠的大漠一望無際,一些高高低低的沙丘錯落有致的分散在這些廣袤的黃沙中,倒也是平添了一種別樣的美麗。
天空一洗如碧,耀眼的太陽火辣辣的照射着沒有絲毫遮攔的戈壁,水汽蒸騰間,倒是微微扭曲了視線。
一個一身青衣的人,在這大太陽下邊,一步步略顯艱難的往一座高大的半月形沙丘上面攀登。
細細的滾燙黃沙,隨着他的步子,往下細細碎碎的流淌着,一行淺淺的腳印,從沙丘的地步,一直延伸到頂端。
少年在那裏站直了身子,朝四周舉目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