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儘管何天佑發動整個公司職員們來破解亂碼,也並沒有得到一個像樣的答案。心浮氣躁的他決定打電話請密碼破譯專家解圍。剛剛打開電話鍵盤就發現了這樣一個細節——每個數字按鍵上是有字母的。
「組合里的字母會不會代表的是電話按鍵上的數字?」
何天佑帶着疑問,把組合里的字母轉換成了數字——-37.55,143.85。
「目標地點是兩組數字,難道是坐標?」
何天佑把數字輸入搜尋引擎,終於得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這組坐標上的方位,確是位於墨爾本近郊的一座小鎮——圖爾薩。
「張文迪,看來你耍的小聰明還是被我識破了,這回你真的不死不行了!」何天佑沒時間慶祝,他必須在張文迪之前趕到圖爾薩。
駕車一路狂奔,何天佑終於來到了坐標顯示的所在地,圖爾薩鎮上一塊沿海的荒地。何天佑站在荒地上環顧四周,荒無人煙,只有一些海鳥在這裏的上空徘徊,但是在何天佑眼裏,他已經看到了與懷特公司合作的寶貴機會,以及自己即將青雲直上的社會地位,甚至還得意的看到了滿地鋪滿了綠油油的鈔票。按照土地上插着的廣告牌,何天佑找到了這塊寶地的代理中介。
此時已是下午四點五十,中介即將下班。只見何天佑連滾帶爬的撞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喊着:
「快……沿海荒地……出價!」
在何天佑說明來意後,一位中介代理趕快把何天佑請進會議室,並與此土地所有者進行了溝通。
「何先生,我剛剛與賣家聯繫過,賣家的開價是三千萬。」
何天佑聽後,驚訝得把剛剛喝到嘴裏的咖啡全噴了出來。
「什麼?三千萬?就這麼一塊破地皮敢賣三千萬,你看看四周荒無人煙的樣子,你幫我還價,一千五百萬!」
代理人為了佣金,也只好繼續遊說,但結果卻無法令何天佑如意。
「賣家說最低價格為兩千八百萬,不能再低了。」
何天佑聽後使勁撓了撓頭,說了句:
「你先稍等一下,我要打個電話,然後再和你談。」
何天佑定了定神,先撥通了安妮的電話。
「喂,最近張文迪有什麼動向沒有?」
「我們不是已經一筆勾銷了麼,你怎麼還打電話騷擾我?」
「別廢話,別忘了你的精彩視頻還在我手上,快說!」
「聽說好像明天張先生準備去談購買土地的事情,但是我不知道具體在什麼地方……」
「明天?這麼快?行了,我知道了。」
何天佑掛掉電話,覺得買地事不宜遲,因為張文迪極有可能會在明天把地買走。為了不讓自己的計劃泡湯,今天必須把這塊地皮拿下。於是他便又打電話給皇翰老闆娘。
「喂,寶貝,你聽我說,我已經知道懷特公司準備開發的地段了,我準備搶先買下這塊地皮,大概需要兩千八百萬。」
「什麼?皇翰哪有那麼多資金啊,什麼地皮竟敢要這麼貴?」
「其實一點都不貴,一旦懷特公司度假村的計劃曝光,我估計這片地的市值至少會翻兩倍以上。即便老懷特到時候不願意與我們合作,我們也可以把地高價賣給他。再說懷特公司的開發計劃資金動輒過億,根本不在乎這點小錢!」
「那好吧,不過現在戶頭上根本沒有那麼多錢啊?」
「沒關係,以皇翰的名義向銀行貸款,一定沒問題!」
何天佑掛掉電話,胸有成竹地返回中介所。
「告訴賣家,兩千八百萬,成交!」
第二天,何天佑帶着銀行審批過的貸款額度來到了土地中介,此時中介代理已經帶着賣家簽好的合同書恭候多時。在交易過程中,何天佑不停的向窗外張望,唯恐張文迪及時出現,阻止交易。在與銀行核實完畢後,雙方的交易正式達成。何天佑拿着土地購買合同走出中介,卻正巧遇到剛剛到來的張文迪。
「哎呀,這不是地產界新貴張先生麼?您到這窮鄉僻壤有何貴幹啊?」
「你好啊天佑,我來這幫懷特先生看一塊地……」
「我覺得你沒這個必要了,-37.55,143.85,我知道了,是坐標嘛!怎麼這麼不小心,泄露了機密呢?那塊地我兩分鐘前剛剛買了,我看你這回怎麼交差!」
文迪盯着何天佑狂妄的笑臉,深深地吐了一口氣,又緊緊地咬着嘴唇。
回到光環地產,張文迪第一時間把安妮叫到辦公室,只見安妮走了進來,手裏拿着早已打好的辭職信。
「對不起張先生,我申請辭職。」
「原來那份報告真的是你泄露給皇翰的!」
「對不起,我有苦衷的,對不起……」說着安妮急忙扔下辭職信,溜出了地產公司。只剩張文迪坐在總裁辦公室里,拍着腦袋,不住地嘆氣。
已經提出離婚申請的舒雅心情十分低落,欣妍不想看她這樣墮落下去,便帶着舒雅去唐人街逛逛,並一路上安慰着:
「好啦,拿了張文迪的一半財產,你也算是個富婆了,到時候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啊?」
「我已經說了,他的錢我一分都不要,讓我自由就行。」
「你傻啊,沒聽電視上說麼,你既然拿不到他的心,那就拿走他的金。你最好的年華都搭在他身上了,到最後一個子兒都沒得到,我真替你不值。」
「你也說了,我最好的年華都搭在他身上,這些能用錢來衡量麼?唉,男人有了錢,就全都靠不住了……」
只見舒雅的語速越來越慢,最後乾脆停住,眼睛直直地瞪着遠方。
「舒雅,舒雅,你怎麼啦?」
只見舒雅呆呆地指着正前方,說道:
「媽的,真是冤家路窄!」
欣妍順着舒雅手指的方向看去,正看見剛剛辭職的安妮拿着杯咖啡,從馬路對面匆匆走過。
「行,舒雅,老娘今天幫你扒了這個洋狐狸精的皮!」
舒雅還沒反應過來,欣妍已經一路飛奔到了馬路對面,朝着安妮背後就是一腳,安妮應聲倒地,滾燙的咖啡灑落一身,燙得安妮哇哇大叫。欣妍並未罷手,接着揪住安妮的頭髮,猛扇了好幾個耳光,嘴裏罵道:
「你這個搶別人老公的賤貨,老娘真想刮花你的臉!」
這時舒雅也趕了過來,揪着安妮的衣領,說:
「冤家路窄,沒想到會碰到我吧?」
這時候安妮已經嚇得臉色煞白,大哭着喊道:
「別打了張太太,你真的沒勾引你老公!」
安妮被領到了一個角落裏,哭着說出了整個事件的真相:
何天佑重回皇翰後,一心想整垮光環地產,便一方面聘請私家偵探調查文迪,另一方面則找人灌醉安妮,並拍下不雅視頻,以此要挾安妮成為他的內應。酒店503事件,下毒事件以及匿名錄像帶事件都是何天佑一手策劃的,目的就是為了離間文迪、舒雅以及慧心三人的關係,並藉機打垮光環地產。
聽了安妮的話,舒雅才恍然大悟。
「原來文迪從來都沒有背叛過我,一直都是我不相信他!」
「說那麼多幹嘛,咱倆把這送到警察局去!」欣妍在一旁邊吐着煙圈邊說道。
「不要啊,張太太,一切都是何天佑主使的,對此我都做了錄音和記錄,我可以把這些證據都給你,求你千萬別送我去警察局!」
舒雅隨安妮取了證據,便火速趕回家中,卻又在家門口徘徊了很久,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文迪。在文迪深陷泥沼的時候,自己卻沒有幫助他擺脫困境,而是選擇遠離。舒雅在院牆外來回踱着,想把裝有證據的u盤放在信箱裏,卻又怕丟失,想親自送達,卻又覺得沒臉見文迪。
「你回來啦!為什麼不進去啊?」
正在舒雅猶豫之際,文迪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腳下還牽着小黑。
「好可愛的狗狗,什麼時候養的?」舒雅說着把小黑抱了起來,小黑也仿佛知道舒雅是家裏的一員,調皮的伸出舌頭舔着舒雅的臉。
「前一陣在街上撿的,也不知道究竟是我撿了它,還是它撿了我。」
舒雅紅着臉,走到文迪身邊,說道:
「對不起,安妮已經把所有的事情告訴我了,我必須承認我是個不稱職的妻子,在最關鍵的時刻,我應該在你的背後支持你。但是我把何天佑所有的犯罪證據都拿來了,希望對你會有幫助。」
「不要說這些了,最重要的就是你回來了,這比什麼都好。我們在這個世界上的時間很短暫,要那麼多名利有什麼用呢?到最後也就只是需要一個能陪伴自己到老的人。可能我之前真的犯了很多錯,傷了很多人。但我希望你知道,我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愛的那個人過得更好。這個世上所有倫理道德都比不上一個字——愛!」
舒雅聽了文迪的話,淚流滿面,緊緊地抱住了文迪。
文迪和舒雅終於重歸於好,文迪開始正視自己的抑鬱症,開始有針對性的用藥。這讓文迪的病有些好轉,至少能讓他有更好的狀態來處理開發度假村的事務。轉眼就到了度假村正式準備動工的時刻,文迪拿着詳細的合作計劃書,來到了懷特公司。剛走進電梯,就發現何天佑也手捧計劃書,站在電梯裏,而且信心十足。
兩人就這麼並肩站着,等待電梯一路爬升,何天佑瞟了一眼旁邊的張文迪,說了一句:
「連地皮都沒拿到,還好意思來送計劃書,真是不知好歹!莫非你今天是來祝賀我的?」
文迪卻始終直視前方,笑着說了一句:
「進了懷特公司,你就知道了。」
「哼,現在土地所有權在我手上,我就不信你張文迪還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進了懷特公司,你就知道了。」
何天佑對文迪的回答感到莫名其妙,便急忙又追問道:
「張文迪,你這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
此時張文迪終於轉過頭來,笑着對何天佑說出了同樣的話:
「我說了,進了懷特公司,你就知道了。」
就這樣,兩人同時出現在懷特先生的辦公桌前。懷特先生摘下老花鏡,分別看了二人一眼,說道:
「先生們,我們今天要談的是墨爾本近郊的度假村開發計劃,雖然之前張文迪先生一直是我的合作夥伴,但是早先我卻接到了何天佑先生的電話,說他手裏有重量級的籌碼,想要和我談判,是這樣嗎,何先生?」
「沒錯,懷特先生,我知道貴公司已經選好地點準備大力開發,所以做為這塊土地的所有者,我堅信自己有機會與懷特集團這種大公司合作。」
「土地的所有者?你的意思是你已經提前買下了我想要開發的那塊土地?」
「是的,懷特先生,這是我們皇翰集團擬定的合作計劃書,請您過目。」說着便把自己手中的計劃書遞了上去。
老懷特接過何天佑的計劃書,快速地瀏覽了一下,接着對何天佑說道:
「何先生,首先我對你們皇翰公司總裁的病情感到遺憾,我也在你們公司的計劃書里看到很多誠意,但是最重要的是,你的計劃里提到的這塊地,並不是我想要開發的目標地點。」
「什麼?」何天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能,這就是報告裏坐標顯示的地方啊?」
「很遺憾何先生,看來我們只能下次再找機會合作了。」老懷特說完,又轉向文迪。「張先生,光環公司合作的資金現在是否已經到位了?」
「是的先生,由於旁邊這位何先生所屬的皇翰集團在兩周前以大約三千萬價格買下了我公司一塊廢棄的荒地,所以現在光環地產的現金流問題已經基本解決了。」
張文迪的回答更是讓一旁的何天佑大吃一驚。
「什麼,我之前買的那塊海邊荒地是你的?」
「何天佑,你不知道維州政府已經公佈,在未來的五年之內都不會有開發圖爾薩那塊爛地的計劃麼?懷特先生做地產四十幾年,你不會真的認為他會逆着州政府的意思去開荒吧?我們度假村的真正地點是在東南區近郊,而不是你買的西北區。這次真的多虧了你,用兩千八百萬高價買下了我那塊一文不值的荒地,不然我也沒有足夠的資金與懷特先生繼續合作了。」
此時何天佑已經氣得兩眼通紅,對着文迪咆哮道:
「張文迪,你這個騙子,我竟然被你用同樣的方法騙了兩次!」
「不要怪我,你不偷我的土地調查報告,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你這種叫做作繭自縛!」
何天佑惱羞成怒,揮拳向文迪打去,只見文迪一個閃身躲過,回手掐住了何天佑的咽喉。
「你下毒害我,挑撥我跟我老婆的感情,我還沒跟你算賬呢!真恨不得在這掐死你!」
老懷特眼看何天佑快被掐得斷氣,趕忙喊道:
「張,別衝動。快來人,叫保安!」
兩個保安用盡全力才把掐住何天佑的文迪拉開,接着老懷特指着何天佑說道:
「快把這個傢伙從我的公司轟出去!」
「我看不必了!」只見門外走進兩名身着西服的人員,對着保安架着的何天佑亮了一下證件後又說道:
「何天佑先生,我們是澳大利亞聯邦警察,現在你涉嫌蓄意傷害他人身體、恐嚇勒索以及偽造政府文件等多項罪名,請跟我們回去調查……」
在被警察拷走的那一刻,何天佑還在叫囂着:
「張文迪,只要我不死,我就會叫你不得安寧!」
又是一個陰雨天,空氣濕濕涼涼的,就像文迪剛剛降落在墨爾本那天的天氣一樣,但時間轉眼已經過了八年。張文迪從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已經成長為今天的澳洲地產界新貴。文迪站在墨爾本市中心科林斯街最高的那座辦公樓里,仔細地看着太陽報上的頭條:
墨爾本皇翰地產有限公司欠下巨額債務,今晨申請破產……
關慧心走了進來,說道:
「原來你也在看報紙啊,我還想把皇翰破產的好消息通知你呢!」
張文迪微笑的轉過身來,對關慧心說:
「你知道嗎慧心姐,能夠搬到最高的辦公室里工作,曾經是我最大的夢想。如今光環地產落戶於此,我的願望也算是實現了。之前真的委屈你了,如果不是用你做苦肉計的話,何天佑根本不會上鈎。你和周唯都是好人,是我生命中的貴人,我欠你們倆的太多了。作為補償,我決定退出光環地產的管理層,現在就把光環還給你,以後所有公司的收入我們五五分賬,而你就是這間公司的掌舵人了。」
文迪的這個突然的舉動讓關慧心茫然不知所措,驚訝地問道:
「你在說什麼呀文迪,你真的打算這麼年輕就退休,在我看來你是做地產投資的天才,不該這麼早就退出。」
文迪聽後笑了笑,繼續說:
「慧心姐,你沒聽過麼?投資市場上沒有永遠的贏家,唯一的必勝法,就是及早離去。itisthetimetobeoffthemarket!」
文迪走出了辦公大樓,覺得一身前所未有的輕鬆,他又昂起了頭,深深地吸了一口伴有碎雨的空氣,環顧着四周聳立的高樓,自言自語的說:
「你好墨爾本,這個夢開始的地方,卻不會是我夢想結束的地方,從今天開始,我才真正有機會,走遍你的每個角落。」
舒雅早已在樓下等他。
「怎麼樣,都結束了嗎?」
「都結束了!」
「太好了,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們可以去環遊世界了?」
「呃……」文迪撇着嘴笑着,又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等等!」舒雅說着,一把揪起文迪的一隻耳朵。
「我跟你一起這麼多年了,你以為我發覺不了麼,你小子一動壞心眼就咬嘴唇。我告訴你,你要是不帶我環遊世界,我就跟你沒完……」
文迪和舒雅在墨爾本街頭追打着,仿佛又回到了大學時代。此時墨爾本上空籠罩已久的烏雲終於散去,明媚的陽光,照耀着街頭的每一個角落。
(彩蛋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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