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酒,喝了總有四五個時,身體還在發育中的艾薇兒第一個扛不住,抱着自己的碗吃飽了之後就放下筷子去睡覺去了,而沈重山和劉建新他們一直喝到了第二天的凌晨兩三鍾,這才以三個人的告饒而結束。
「老大我,我今天算是服了你了。」搖搖晃晃的霍剛搭着沈重山的肩膀,手指中間還夾着一支煙,醉眼朦朧的他憨態可掬地掛在沈重山的身上,嘟嘟囔囔地:「以前我覺得我的酒量挺不錯的,你之前也一直沒怎么喝,但是今天晚上這一次,我算是知道了,原來酒量最好的還是老大你。」
「那是。」沈重山也是感覺醉意上涌,整個人都輕飄飄的,理智的束縛作用在這一刻被壓縮到了最沈重山覺得自己現在很自由,想要做什麼就會去做什麼,經不得思考,也顧不上去權衡什麼利弊,所以喝酒誤事,的就是沈重山現在的狀態行動力,還有,但是自制力,已經被酒精麻痹得絲毫不剩了。
「要不然怎麼做你們的老大?」沈重山嘿嘿笑道。
霍剛很是嫌棄地看了一眼已經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周志清還有劉建新兩人一眼,不滿地:「老大你看,就我能陪你到最後,這兩個傢伙都沒有用的。」r1
沈重山眯起眼睛,拿過了霍剛手指上的煙給自己叼上,其實沈重山沒有什麼煙癮,身為一個習武之人,很多人都習武之人最重要的就是基本功要紮實啊,或者要有一顆俠義之心啊什麼的,其實在沈重山看來這些都是錯的,身為一個習武之人,最重要的就是不能有癮,對任何事情任何東西都不能有癮,抽煙的煙癮,喝酒的酒癮,甚至是毒癮,這些都是絕對不可以碰的東西,而沈重山的克制力向來不錯,所以沈重山雖然抽煙也喝酒,但是卻從來不上癮,很偶爾才會碰一次,當然如果貪財也有癮的話,沈重山大概並不是一個合格的習武之人。
「這幾天我大概要離開了。」沈重山忽然。
霍剛愣了一下,傻乎乎地看着沈重山,疑惑地問:「老大你不是才回來,怎麼又要走?」
沈重山笑眯眯地:「這一次不一樣,這一次去了,可能還會回來,但那肯定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也可能不回來了,所以我這兩天會對接下來的事情做出一個安排這個武館的產業,也會劃分一下,我帶不走這個武館,所以我決定把這裏的東西給你們三個人,當然都是平均分,我希望你們能和以前一樣很好地相處,但是人心隔肚皮,人未來會不會變誰都不准,這武館雖然不大,但是你們也很清楚,不算這武館所佔的地皮,光是一年收會員費用都能穩賺幾十萬歐元,這已經是一筆很大的財富了,你們未來要是因此有什麼爭執,多半我也管不了了,而你的年紀稍微大一些,做事也更穩重一些,所以你還是要多照看一下他們。」
沈重山完,想了想之後繼續:「雖然我們四個人認識的時間不算長,你們也都是老館主的徒弟,只是因為生根在了倫敦所以才沒有追隨着老館主一起回去,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是真心把你們三個當朋友、兄弟看待的,這間武館,和這些財產留下來給你們,也算是一份告別的禮物,以後你們要好好地經營下去,我希望你們能不忘初心,但是時移世易,總而言之,你們自己把握吧」
沈重山了半天,卻不見霍剛回應,起初沈重山還以為霍剛是因為太震驚了不出話來,可是等他轉過頭,見到的卻是霍剛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已經靠着自己的身上呼呼大睡,那張張開的嘴角還能看見一絲晶瑩的口水慢慢地掛下來
額頭爆出青筋的沈重山眼見到那條口水幾乎要掛到自己的肩膀上,忍無可忍的他一腳就把霍剛踹趴在地上,這貨居然這樣都醒不過來,嘟囔了一下,抓了抓屁股,翻個身,繼續呼呼大睡。
伸手揉了揉頭皮,感覺自己表錯情白白地浪費了感情的沈重山站起身來,扭頭就看見一雙幽幽的貓瞳蹲在黑暗中目不轉睛地看着自己。
「黑貓!」沈重山叫了一聲。
「喵嗚。」黑貓也跟着叫了一聲,像是在回應沈重山,又像是在呼喚着什麼,然後它就起身朝着門口走去,走了兩步,還回頭看了沈重山一眼,見到沈重山依然站在原地,又叫了一聲,似乎要讓沈重山跟着它出來。
跟着黑貓走出武館,清冷的月光灑滿了地面,在武館外面寂靜的街道上,沈重山看到一副鎧甲!
兩米高,魁梧無比的中古世紀歐洲級騎士的那種鎧甲!
沈重山無法形容這鎧甲有多麼的震人心魄,它就那麼立在月光之下,月光在它的表面折射出令人迷醉的光芒,如夢似幻一般,它就那麼站在那裏,給人的感覺卻像是面臨無盡的滄桑和遠古歲月,沈重山只是第一眼看到它,就敢肯定這鎧甲肯定伴隨着它的主人經歷過了無數的征戰和殺伐,但是那麼多的戰爭,沒有在它的表面留下絲毫的傷痕,它依然嶄新如故,但是那種殺盡天下的氣息,和騎士精神的聖潔,卻更古流傳,沒有絲毫褪色。
「好東西啊」沈重山無比感慨,雙眼冒着精光撫摸着這幅鎧甲,從腳摸到了手,再摸到頭盔,他雖然不知道這鎧甲的來歷,但是他能百分百地確定,這東西是真正的無價之寶。
「黑貓,幹得不錯,從哪裏弄來的這鎧甲?這玩意能值不少錢啊」沈重山興奮地。
「喵嗚」興奮中的沈重山並沒有發現旁邊的黑貓的叫聲有些異常。
而就在沈重山盤算着這鎧甲能賣多少錢的時候,鎧甲頭盔雙眼處,忽然亮起了兩抹光芒,沈重山仔細看去,卻嚇了一跳,這兩道光芒,不是人眼的光芒還能是什麼!?
「十二圓桌騎士第九騎士凱,見過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