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被沈重山一路給扛着到了集團地下停車場的許卿,她在後半段的時候幾乎已經放棄了掙扎。
這個混蛋男人也不知道哪裏來的一把子力氣,只要是給他抱住了,自己別說掙脫出來,就是反抗的餘地都沒有,更過分的是這個傢伙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語言威脅,吃了秤砣鐵了心一樣徑直抱着自己這麼一路電梯下來了。
唯一值得許卿自我安慰一下的是還好,自己所在的那一層辦公樓基本上就是自己的辦公室和總裁辦這個單位,見到的人也不多雖然她幾乎都能預想到這件事情會和瘋了一樣迅速地在集團裏面傳開,但畢竟沒多少人看見,現在已經到了地下停車場,只要上了車就一切萬事大吉了!然
而讓許卿崩潰的事情,就是發生在地下停車場。就
在許卿眼巴巴地看着越來越近的車子,欣喜地等待沈重山到車裏把自己放下的時候,一陣嘈雜的輪胎碾壓地下停車場那特殊地面而發出的刺耳吱吱聲傳了過來。許
卿下意識地抬起頭看去,明亮的大燈讓許卿忍不住遮住了眼睛,但她的容貌還是暴露在了這輛來車裏面所有人的眼中。整
整三輛大巴,剛參加完一個集體活動被大巴送回來的一部分許氏集團員工就這麼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心目中高高在雲端之上的許總,好像一個壓寨夫人一樣被一個男人抗在肩膀上。說
實話這樣的畫面,真心不多見了,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許卿!天
啦嚕!巨
大的震驚之下,以至於三輛大巴車裏面上百號員工沒有一個人說出一句話,實在太難接受了!而
沈重山也懵了。這
貨足足在原地站了三秒鐘,這才扭頭就跑,用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到了車邊,拉開車門把許卿丟進去之後閃電一般發動了車子,一腳油門就離開了這個讓人尷尬欲死的地下停車場。
車上,已經好幾分鐘沒有一點聲音了,只有引擎那隱約之中的運轉聲,還有就是沈重山和許卿之間的呼吸聲了。
慢慢地轉過頭去,許卿生無可戀地看着沈重山,用一種近乎女鬼一樣的空靈語氣說:「你是不是打算讓我以後徹底回家休息,再也不要出現在集團了?」「
」沈重山撓了撓臉,頗有些尷尬地說:「我這不是想要玩一把霸道總裁的浪漫,結果誰知道弄巧成拙,好像讓很多人掉了眼鏡」「
霸道總裁」許卿咬着嘴唇,狠狠地剜了沈重山一眼,怒聲說:「你要上演的浪漫就是讓我沒臉回去!」沈
重山也急了,高聲說:「咋你就沒臉回去了?咱倆的關係還有誰不知道呢?給我抱着下班咋了,&bp;&bp;誰唧唧歪歪就揍誰,啥年代了,這種事情正常的很,你也開放一些,別天天整的跟封建老婦女一樣那麼頑固。」「
你說誰是封建老婦女?」很顯然被沈重山的形容詞給說炸了的許卿尖叫道。心
知不好的沈重山剛要認慫說軟話,可就在這個節骨眼的當頭,他忽然皺了皺眉毛,心頭一抹驚悸掠過,讓他原本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出口時卻改成了:「別說話。」盡
管很不爽,但許卿從來都是一個非常分得清分寸和主次的女人,平日裏她喜歡沈重山在自己面前老老實實唯唯諾諾的樣子,但是一旦遇到了正事、大事,她從來都喜歡把所有的決定權交給沈重山這個男人來處理,而她也很分得清什麼時候是正經時候,什麼時候是不正經的時候,比如現在,沈重山忽然之間變化的嚴肅認真表情,就絕對不是能開玩笑的時候。所
以儘管一肚子的疑問,可許卿還是老老實實地不說話了。
只是讓許卿驚訝的是,接下去一路,沈重山只是開車,也不說目的地是去哪裏,更不說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甚至在許卿看來沈重山連開車都是在繞一些毫無意義的圈子。過
了大概四十多分鐘,當車子通過了江底隧道來到徐家匯最繁華的中心區域的時候,沈重山忽然在一個收費停車位上把車停下,扭頭對許卿說:「走,上去吃海底撈去。」
「??」還在緊張兮兮地等着沈重山來解決她滿肚子疑問的許卿幾乎是一臉呆滯地被沈重山拉上樓的。
因為恰好到了差不多飯點的緣故,所以海底撈裏面的人非常多,而值得慶幸的是這家海底撈因為營業時間很短,所以知道的人不是太多,當沈重山和許卿到來的時候,正好只剩下了一張兩個人的空桌。周
圍的人們和服務員也只是覺得沈重山帶着的這個女人真心漂亮,氣質也超級好,而要是有一些經常看財經圈子新聞的人在這,恐怕就會認出許卿的身份來了。點
好了鍋底和配菜,沈重山帶着許卿去取調料。
一邊拿調料,許卿一邊狐疑地對沈重山說:「我怎麼感覺你現在神秘兮兮的,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沈
重山認真地把超級辣的小米椒一勺勺地放到自己的碗裏,頭也不回地說:「有人跟蹤我們,而且不是剛才發生的,而是一直持續到現在,就沒有間斷過。」因
為身份特殊,所以許卿對跟蹤這兩個字眼格外的敏感,幾乎第一時間她就要拿手機打電話,卻被沈重山攔住了,「打算叫保鏢來?沒用的,跟蹤我們的人不是普通人,那些保鏢就是來了一百個都沒用。」
不是普通人?
許卿有些緊張,儘管她沒有很具體地接觸過那些玄之又玄的人和事,但是她知道沈重山一直都有參與在裏面,一些事情的確是沒有辦法用科學解釋的。
拍了拍許卿的小手,沈重山笑着安慰說:「放心,沒事的,有我在呢。」許
卿抬起頭來,看到沈重山一臉的笑容,不知怎麼的,心中那種有些緊張和慌亂的感覺瞬間就平淡下去了,她用力地點點頭,對沈重山說:「我知道,我不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