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冬秀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好像原本平靜的生活軌跡自從遇到了沈重山之後就徹底地發生了改變,她很清楚地意識到自己正在朝着一條不該走上來的路越走越遠,但是每次當她下定決心鼓足勇氣要掙脫開的時候,沈重山卻總是能在這樣一個時間上出現,然後她就很鬱悶地發現自己壓根就控制不了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了不該的話,於是到了現在,她發現自己不但沒有從那條不歸路上回來,甚至還更深了。
比如此時,蘭冬秀自己才知道她的內心有多緊張和期待,另一方面她又知道自己這樣做是不對的,她知道沈重山和許卿之間的曖昧關係也知道許卿對沈重山跟對其他人是不一樣的,雖然嘴上從來沒有承認過,但是蘭冬秀知道對於一個驕傲的女人來,許卿現在所做的已經是默認了她和沈重山之間的關係,因為蘭冬秀自己也是一個優秀的女人,所以她更加能夠明白許卿自己也沒有意識到或者意識到了也下意識地迴避開的感情。
可就是在這樣的前提下,蘭冬秀覺得自己所做的事情簡直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第三者,自己在幹什麼?自己居然勾引許卿的男朋友和別人搶男人,這是蘭冬秀最不屑也最不可能做的事情,但是就是這麼發生了,在她自己也不情願的時候不可控制地發生了,更何況,這還是許卿的男朋友。
蘭冬秀有負罪感,因而她感覺自己都沒有辦法面對沈重山更沒有辦法面對許卿了,不過最好的消息是這個世界上暫時還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內心的複雜感情,這一切都是一個秘密,她內心最深處的秘密,只要不被別人知道,蘭冬秀就覺得自己還是安全的,只要在這之前,自己斬斷這份感情就好了
就在蘭冬秀忐忑無比的時候,她聽見沈重山:「難得一個妹子天天在公司偷偷地關注我,不定各種偷拍我的照片回去做見不得人的羞羞事情,這樣的人對我來已經特殊的不能再特殊了,我要找到她,然後告訴她我本人就在她的面前,要是她打算對我做一些什麼奇怪的事情的話,我也是可以的。」
蘭冬秀難以置信地看着沈重山一臉正經嚴肅的臉,那模樣好像不是在一件很不要臉很自戀的事情反而是在演講一樣,呆滯了老半天,蘭冬秀嘴唇哆嗦了一下,她感覺到一股邪火從肚子裏竄了出來把自己的心臟瞬間就給燃了,熊熊燃燒的烈火讓蘭冬秀看着沈重山的眼神越發的危險。
混蛋居然這麼老娘老娘會拍你照片還做什麼奇怪的事情?老娘能對你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啊!?!?!?
沈重山也察覺到了身邊的佳人忽然就變成了一團燃燒着的火焰,扭頭一看,沈重山錯愕地發現蘭冬秀那漂亮秀美的臉蛋上現在就寫着兩個字:憤怒。
「你怎麼了?」沈重山呆萌呆萌地問,他的確挺想不通的為什么妹子忽然就生氣了呢?
嘴角扯了一下,那是代表着很憤怒很陰冷的笑容,蘭冬秀知道用什麼辦法對付沈重山最好
於是,一個女人本能的演技在此時開始發揮了,接下來的場景也讓沈重山意識到了為毛有句話的是只要女人願意,她們隨時都能夠拿一個奧斯卡影后的頭銜
「啊」一聲夾雜着驚慌和羞憤的輕叫,好像是猝不及防地被鹹豬手摸到了的女孩子都會發出的那種聲音,瞬間吸引了整個不大的機艙里所有人的注意。
特別是許卿。
有沈重山在的地方,許卿對這種聲音特別的敏感。
許卿一扭頭就發現沈重山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蘭冬秀的身邊,而剛才那帶着驚訝和羞憤的聲音也是蘭冬秀髮出的,此時自己的秘書正用那羞憤的眼神看着沈重山,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又不好意思出口一樣,似乎是注意到了許卿的眼神,蘭冬秀轉頭委屈難過地看着許卿,咬着嘴唇泫然欲泣的模樣充分地表現出了一個被鹹豬手佔了便宜的女孩子那種想又不敢出來的悲憤和無奈,深刻地刻畫出了一個被調戲的女孩子內心的複雜表現出了一種對社會世風日下和道德淪亡的控訴,用後現代主義的手法表達出了一個女孩子所能表達的最充沛的感情,特別是那眼神兒,那微微咬着嘴唇的貝齒,好像在你別問了,你問我也不會出來,又好像在告訴所有人剛才在她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不堪入目的事情
見到這景象,得,什麼都不用了,所有人看向沈重山的眼神都帶着莫名的深意和曖昧,除了幾個早就喜歡蘭冬秀的同事看着沈重山的眼神自然是不太友好而其中最不友好的就是許卿了。
可憐的沈重山,到現在都還被繞在蘭冬秀的演技里深深地不可自拔,丫的壓根就沒有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呆頭呆腦地看看蘭冬秀,又看看許卿,老半天,在許卿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的時候,沈重山忽然一個激靈好像明白過來自己被下了個套,他擺着雙手慌忙地對許卿解釋:「那個,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你聽我,其實事情不是這樣的」
許卿笑了一下,古書中佳人一笑傾城,再笑傾國,大約的就是許卿這樣的佳人,這麼一笑,整個客艙里的雄性生物都被迷得神魂顛倒,唯獨沈重山越來越膽戰心驚他太知道隱藏在這唯美的不行的笑容背後到底是一副怎樣猙獰的面孔了
「你過來一下。」許卿柔聲對沈重山。
沈重山渾身都僵硬了,他挺屍一樣直挺挺地坐在椅子上,哪裏敢過去啊
欲哭無淚的沈重山到處亂看,可惜這會兒唯一能阻止在這樣狀態下的林墨濃並不在,所以他連求救的人都沒有
見到沈重山巴巴地不敢過來,許卿身上的烈焰轟地一聲炸開了,如果有人開了天眼,就能夠看到這火焰幾乎把整架飛機都給燃了,連她身上眯着眼睛打盹的四腳蛇都察覺到了危險,麻溜地爬下來蜷縮在前面的座椅靠背上,腦袋埋在身體下面,一副這畫面太美不忍心看的人性化模樣。
「過來一下,快。」許卿的聲音越發地溫柔了,但是只有沈重山才聽得見許卿的牙齒咬的咯吱咯吱直響
尼瑪,找誰惹誰了啊這是沈重山委屈地看向身邊的蘭冬秀,祈禱蘭冬秀能良心發現救自己一命
哼,讓你老娘會對你做什麼奇怪的事情蘭冬秀心一狠,撇過頭去不看沈重山。
尼瑪這真是尼瑪日了天狗沈重山悲憤無比地站起來,帶着壯士一去兮不復還,董存瑞捨身炸碉堡的勇氣磨磨蹭蹭地走向許卿。
六七米的路,沈重山用了一分鐘才走到。
看着心翼翼地把屁股放半邊在身邊椅子上的沈重山,許卿輕柔地:「別叫出聲,忍着。」
話才完,許卿的一隻手已經擰在了沈重山的大腿上。
我擦勒!!!沈重山眼珠子瞪得老大,倒吸了一口冷氣伸手死死地抓住扶手「輕」沈重山苦笑着求饒。
「你還真敢對蘭冬秀下手!!!」許卿磨着牙。
因為許卿坐着的位置是飛機的前艙,所以和後面是有着隔簾的,大約就是普通的民航客機上頭等艙和經濟艙那樣的分隔,一道帘子分開以顯不同,不過這架飛機上的區別只是它的普通艙都比其他飛機的頭等艙豪華多了,更不要許卿坐着的位置。
為了能更爽快地教訓沈重山,許卿在沈重山過來的時候就按鈕掛下了門帘,因此這會兒只要兩個人不太大聲的話,別人是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情的。
而沈重山見到許卿下手越來越黑,他趕忙一伸手握住了許卿擰着自己大腿肉的手背,咬着牙:「你真冤枉我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輕我靠!」
「我想的那樣是怎樣?你啊!」許卿哼了一聲,再次伸出另一隻手去擰沈重山。
許卿當然氣的不行,平時沈重山對別的女孩子眉來眼去的她最多就是不爽,但是這次不一樣,這次是自己的秘書蘭冬秀,一個漂亮身材好氣質也好的女人,撇開身份地位不,許卿出於女性的本能立馬就察覺到蘭冬秀是足以真正地對自己的地位產生威脅的女性,所以她格外的火大,她決定一次性斷了沈重山的念想以免這兩個人真的摩擦火花什麼的。
而沈重山卻是不知道許卿的心思婉轉想了這麼多,見到許卿另一隻手也伸過來跟螃蟹一樣用兩隻鉗子夾自己,嚇了一跳的沈重山一伸手攬住了許卿的腰一抬手把許卿整個人從座椅上抱了起來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因為姿勢的關係擰不到沈重山的許卿扭來扭去地掙扎:「你幹嘛!放開我!」
一邊氣的不行,一邊又被沈重山用這麼羞人的姿勢抱着,還要壓低聲音不能讓別人聽見,許卿覺得自己快急死了。r1
而真正急死了的是沈重山,「你別擰我我就放開!」
「休想!」
「那你也休想從我身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