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嘩~~~吱~~~」
雙手離開水龍頭,原本順流而下的水自然而然的就停止了傾瀉,修琪琪站直了身體,看着鏡子中的女孩子,正是青春少年時,女孩子的臉上帶着多少化妝品和保養品都堆砌不出的粉嫩白皙,剛剛撲上臉的水現在正一顆一顆往下滑落,看上去可愛的緊。
修琪琪甩甩手,將水池上的漱口杯拿起來放上了鏡子後面的木櫃,然後轉身走出了洗手間。
這是一間單人公寓,二十五平方的空間有個人浴室,開放式的餐枱,有臥室,有電視,還有一張堆滿了書籍的書桌,修琪琪起床的時候已經換好了軍服,整理好了內務,堆滿書籍的書桌看上去還是比較整潔的,然後就一個軍綠色的書包。
修琪琪單肩背起書包往外走,打開房門的一瞬間她看到了一閃而逝下樓的人影,修琪琪反手帶上了房門,從樓梯往下走。
這是海納軍校的單人公寓樓,修琪琪搬進樓里已經有兩年了,作為一名在一年級就贏得了全校挑戰賽的學生,她擁有了越級讀書的資格,她也擁有了個人公寓的資格,修琪琪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就選擇了跳級,搬出了原本的大宿舍。
根據學校的規定,修琪琪必須在申請跳級的審批通過一周後參加文化課的考試才能正常跳級,而就在這一周里,修琪琪啃下了海納軍校兩年級三年級的所有文化課程課本,一天只睡三個小時,然後在機緣與運氣的雙重作用下,修琪琪通過了四年級的考核。
兩年過去了,佔據了體能優勢的修琪琪順利的升上了六年級,在其他的學生還需要為自己的文化課或者體能課憂心忡忡的時候,修琪琪的輕鬆讓人不由的眼熱。
「你還帶着。」
修琪琪剛剛走出單人公寓樓,迎面就碰到了站在樹下的唐子諾,這些年因為同宿舍樓的關係,修琪琪和唐子諾碰面的幾率比之前一年級生時大了許多,甚至有時候一天能碰到四五面,要說關係好也不算多好,但是絕對比比賽那會要好很多。
「嗯,這個效果不錯。」
修琪琪點點頭,態度很坦然,唐子諾狠狠的出了一口氣,覺得自己有些口乾舌燥,修琪琪穿的是學校的校服,正常是看不出腳踝上的異樣的,只是唐子諾是知情人,只不過是從修琪琪褲腳的微微起伏上,唐子諾就判斷出了修琪琪腳踝上帶着的,是他們嚮往已久卻沒有人敢碰觸的那類動力環。
「效果不錯。」
唐子諾下意識的喃喃自語了一句,修琪琪點點頭,作為一名六年級生,雖然她比唐子諾低了一屆,但是因為其他的關係,所以修琪琪並不需要叫唐子諾師兄,也不需要拿出後輩對前輩的恭敬。
「一個檔次十公斤,兩個腳環就是二十公斤,你猜她現在開的是幾檔?」
唐子諾說完這話,站在他身後的唐子言就走了出來:「我不關心她開的是幾檔,我關心的是今天的開學典禮,會長要發言的。」
「哦,好吧。」
作為學生會會長身邊的哼哈二將,他們應該儀表堂堂的到場的。
「我怎麼總覺得我們應該畢業了才對啊。」
唐子諾一邊跟着唐子言往外走一邊琢磨道,「那丫頭現在六年級了,我們才七年級,正常我們不是應該今年畢業嗎?」
唐子言微笑着沖四周的學生打招呼,然後瞥了一眼身後的弟弟:「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塗?那丫頭一口氣跳了三級的事情你都忘記了?」
「沒有忘記。」
唐子諾單肩掛着書包,吊兒郎當的跟在了唐子言的身後:「只是相對於那丫頭以往的行事風格,跳三級這種事情,真的是不值得一提的。」
「像她這樣的人,類似的我們也見過,但是像她這樣的人,我們從來都沒有見過。」
唐子諾的話像是在前後矛盾自打耳光,但是唐子言卻聽的非常明白,像修琪琪這種體能天賦的女孩子,在特殊研究室里有好幾個連隊的配置,他們會善用自己的特長,做適合自己的事情,但是像修琪琪這樣天賦異凜的女孩子……好像什麼事情她都很適合。
自從修琪琪一年級那一屆的選拔大賽出了結果之後,整個海納軍校的風氣好像就有了些許的轉變,修琪琪跳級上了四年級,沒有人跳出來,修琪琪破格拿到了兩個動力環,依舊沒有人跳出來,所有的人都好像默認了修琪琪這個特例的存在,唐家兄弟倆曾經在學校里旁觀過修琪琪的上課,哪怕是五年級生,在面對當時四年級的修琪琪時,也會毫不猶豫的要求二對一。
這樣的要求並沒有得到噓聲,反而被人視為了理所當然,就連修琪琪腳踝上的那兩枚動力環,也是教官們主動推薦的,一年級的精英班學員現在已經三年級了,六年級的修琪琪是他們的榮耀,他們似乎從來都沒有把修琪琪真正的當成是六年級,只當她是一年級生代表,選送去高年級學習生活的。
「會長,都準備好了。」
大大的舞台上,簡單的排列了一長條的桌子,名牌,茶杯一應俱全,學生會的學生在完成了所有的工作之後,站在了會長的面前。
「嗯,我的發言只有五分鐘,你們記得確認好打光的時間和角度。」
「那個我們已經安排好了,但是會長,這次你就只打算發言五分鐘嗎?」
「嗯。」
學生會長已經八年級了,個子又沖了點,看着唐子諾和唐子言的時候,需要微微垂下眼帘,「這屆我發言結束之後,應該就會退屆了,你們兩個,誰打算上來?」
唐子諾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唐子言有些無奈的看着自己的弟弟:「你躲什麼。」
「躲災禍。」
唐子諾毫不避諱自己的忌諱,唐子言有些無奈,轉頭看着會長:「會長,這個應該不是我們能決定的。」
學生會長微微點了點頭:「事情就是這樣,你們兩個清楚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