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已經鬧起來了……」
「做的不錯,只怕他們現在就算明白過來,也是騎虎難下了。」不遠處,裴星魂看到這一幕,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公子,這事兒不是我們做的。」那人微微俯首,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他得說實話,這功勞要是往身上攬,一旦出事兒,他們可就說不清了。
「不是你們……」裴星魂臉上的笑容不由的一呆。
「公子,這事兒有點兒蹊蹺呀,難道還有別人摻和進來了?」
「不管是誰,總之這事兒對咱們有利就好了。」裴星魂並沒有放在心上,十分自負的一笑,「查清楚了,那個女子什麼身份?」
「公子,屬下費了好大力氣,才算查到一些消息,這個白衣女子姓白,是東大戰區的現役軍官,具體職務是什麼,還不是很清楚。」
「姓白,名字呢?」
「叫白素素。」
「白素素,這個名字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挺熟悉的。」裴星魂閉上眼睛思考了一會兒,一時半會兒他也沒想起來。
「公子,您不過去?」
「過去做什麼,我就在這裏看戲好了。」裴星魂呵呵一笑,「早晚有你求本公子的時候。」
……
架都打了,不管有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都不能自己先懷疑自己。
至於證據,沒有證據也不代表對方就沒有做這樣事情。
所以,這是一樁無頭案。
說不清楚了。
最頭疼的還是郁森,他要不是負責這一片的秩序,他是打死也不願意管這個事兒,不過,他還不能不來。
誰對誰錯,必須分個清楚來,否則這周圍聚集的學員越來越多,最後鬧起來,只怕是惹外人笑話。
不管怎麼的,新聞是出了,就看能鬧出多大的風波了。
昨晚的智網平台上的事兒,那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壓下去的,今天又來這麼一出,這是一點兒都不消停呀。
牧風也匆匆趕到了現場,他也沒想到事情會鬧的這麼大,而且白素素還大打出手了,這個時候責怪已經於事無補了,何況,他本來就相當護短,自己的女人還有自己學院的學員受欺負了,他豈會善罷甘休?
但是他聽了宮彧和宮音音的訴說,明顯就發現這是有人暗中搗鬼,設局,挑撥離間,這種下三濫的事情,他不屑為之。
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底線,牧風有些怒了,我不跟你計較,你倒是上癮了還?
「少主,不是裴星魂的人幹的。」莫懷古悄悄的來到牧風身後,有人暗中針對白起學院,牧風豈能沒有一點兒防備,莫懷古等人早就得到牧風的吩咐,暗中監視一些可疑的人了。
裴星魂可是重點監視對象。
「那是誰幹的?」牧風很驚訝,這件事一出,他第一個懷疑的就是裴星魂,並昨晚哪一出跟他關係很大,只是抓不到他的把柄而已。
「現在看來,星火學院的那名學員可能是冤枉的,剩下的就是道格拉斯學院和西點學院了,西點學院那邊,喬小姐負責,從現在看,應該也沒什麼異常。」莫懷古小聲說道。
「你懷疑是道格拉斯學院暗中搞鬼?」
「我們跟星火學院掐起來,不管是誰贏了,還是兩敗俱傷,誰能獲利?」莫懷古道,「道格拉斯學院這一次跟星火學院雖然是聯盟了,但兩家也是競爭關係,面和心不和。」
「有道理,但證據呢?」
「晚些時候,我帶人去一探北方會館,那個地方可是對外開放的。」莫懷古嘿嘿一笑道。
「嗯,去吧。」
……
事情僵持着,雙方劍拔弩張,韓絳過來了。
他是負責具體事務的,這邊出了事兒,他更躲不掉,一邊派人通知院長善水,一邊帶着人飛速的趕了過來。
韓絳出面了,牧風就不能躲在幕後了,那樣他這個領隊就有些不負責任了,何況他還是白素素的男人。
「素素,回來,這事兒我來處理!」牧風走了上來,開口把白素素叫了回去。
白素素聽到這個聲音,那是如釋重負,這個藤原靜給她的壓力不小,如果在加上郁森的話,她一個人對付一個問題不大,要是面對兩個的話,那還真不是對手。
萬一真動起手,真是不知道如何應對了。
還好牧風及時出現了,把所有的壓力都接了過去。
「公子,那個穆曉峰出面了……」
「看到了,本公子眼睛又不瞎,這小子一句話,這個白素素居然如此聽話的回去了……」
「公子,你說他們是不是有一腿?」
「有一腿個屁!」
「原來是穆領隊,此事既然發生了,我希望大家都能冷靜一下,而不是直接動手傷人,你覺得呢?」
「我方已經手下留情了,如果是我,這些人只怕不是這點兒小傷了,只怕還能不能繼續參加下面的測試都還說不定呢。」
「穆領隊,你這是什麼態度,事情真相還沒查清楚,憑什麼說是我們星火學院學員的錯?」藤原靜上千一步,怒視牧風道。
「昨天的事情,我沒跟你們計較,今天你們居然變本加厲,欺負我學院的學員,星火學院的學員都是這種品行嗎?」
「胡說八道,我們星火學院的學員都是品行端正,志存高潔!」
「品行端正的話,昨天罵人的那些話又是從什麼人口中說出來的,莫非是鬼上身了?」牧風嗤笑一聲,「是非自有公論,雖然我們沒有抓到直接證據,但不等於你們就沒有做這種齷齪的事情,這件事,我會繼續追查的,如果要我發現真的是你們星火學院的人欺負我白起學院的女學員,我這個領隊說不得要跟你們星火學院討一個說法!」
「你放屁,這件事絕不是我星火學院學員所為,如果讓我查到是你們白起學院自編自導自演的話,我也會去白起學院拜會鐵猛團長,向他請教一番的。」
「歡迎。」
「這是我自製的傷藥,紅色內服,綠色外敷,明天一早,他們就能活蹦亂跳。」牧風丟給藤原靜兩隻瓷瓶,裏面各有一百五十粒小穆丹。
「等一下,穆領隊,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嗎?」藤原靜手裏抓住兩隻藥瓶子,眼中噴火道。
「噢,對了,忘記還有一步了,這個藥你們先找個人試一下,免得你們的學員吃了出事兒了,最後賴到我頭上,說我給你們下毒。」牧風一本正經的道。
「打傷我們這麼多學員,你陪兩瓶藥就夠了嗎?」
「那你想怎樣,賠禮道歉,還是賠償損失?」牧風斜睨了對方一眼。
藤原靜愣住了,是呀,他還想怎樣,賠禮道歉,別說對方不可能答應,就算答應了,那錯本來就在星火學院,還逼着受害人給加害人道歉,這對星火學院名聲只怕是傷害更大。
賠償,人家不是賠了傷藥了嗎?
再說人家說的沒錯,都是皮外傷,沒有傷筋動骨的,最多休息一個晚上,基本上都能恢復,還要咋樣?
就這麼算了嘛,心有不甘,藤原靜感覺自己相當憋屈,再打一架,這韓絳和郁森都在,還有第一軍事學院的護衛隊,根本打不起來的。
星火學院的學員就這麼被挨打了,還沒辦法討個說法,這個局面只怕是誰都沒有料到的。
「怎麼,你現在不試一下藥,回頭你們要是吃了出什麼事兒,可跟我沒有關係。」牧風鄭重的道,「郁隊長和韓主任都在,他們是可以為我證明的。」
「要是你這藥沒效果呢?」藤原靜咬着牙道。
「沒效果,我賠他們的醫藥費,如何?」牧風笑呵呵一聲,他配置的小穆丹,怎麼會沒有效果。
「好,試藥!」
跳來跳去,誰都不敢上來,倒是那被白素素一巴掌打的腫成豬頭的傢伙被推了出來。
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團下紅色的藥丸後,再在腫脹的臉頰上抹上了綠色的藥膏,不到十分鐘,腫脹的臉就消了。
在問他,身體感覺如何,還疼不疼,他扭捏一聲:「一點兒都不疼了。」
「要不要再觀察觀察?」
「你真的不疼了?」藤原靜驚訝的問道。
「真的不疼了,就是臉還有些腫……」
「穆領隊,沒想到你還精通藥物學,剛才你說,這藥是你自製的,不知道能否給我一些呢?」
「韓主任,給你沒問題,拿錢來買就是了。」牧風嘿嘿一笑。
「哦,多少錢,我買就是了?」
「一份十萬,不二價!」
「這麼貴?」
「貴嗎,十萬信用點可以在戰場上換一條命,這買賣不虧吧?」牧風道。
「你的藥真有那麼大的效果?」
「韓主任不是都看到了嗎?」牧風手一指剛才那個試藥的人星火學院的那名學員。
「好,十萬就十萬,你給我來十份如何?」韓絳道。
牧風一甩手,扔給韓絳兩個瓶子。
「知道怎麼用吧?「
「你不是說過了,紅色內服,綠色外敷?」
「嗯,沒錯,不過韓主任是不是該把錢付了?」牧風一伸手道。
「你的個人終端我有,一會兒轉給你就是了,難不成你覺得我會賴你這一百萬?」韓絳道。
牧風笑了笑,沒有在繼續追要下去。
事情處理完了,三言兩語,輕描淡寫,雖然看似賠了丹藥,可讓星火學院找不到藉口繼續糾.纏下去。
因為如果非要追究下去的話,那就是品性的問題了,這個啞巴虧是吃定了。
星火學院這些人算是白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