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錦西好奇的指着看上去只有十歲左右的女孩兒問亓放,「她們也是嗎?」
亓放不置可否的撇撇嘴,「感興趣?這邊不光有女孩兒還有男孩兒,只要你有需要什麼都能找到。不過我勸你最好別找這裏的人,不乾淨」。
成功收穫元錦西的白眼,她沒好氣的道:「我就隨口問問你話怎麼這麼多?你這麼清楚不是以前找過吧?」
他神秘的笑笑,湊近她悄聲道:「我沒找過,老鬼經常找。不過他不變、態,不喜歡女孩男孩」。
視線重又轉到街邊女孩身上,元錦西不由感慨一句,「還這麼,這輩子都毀了」。
亓放沒有接話,以前他不相信命運,一直把「人定勝天」當做座右銘,可自打深入這片土地,跟這裏的人有深入的接觸之後他才發現,命運之也不是毫無道理的。
有些人悲慘的一生生而註定,甚至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比如街邊等待生意上門的女孩兒。
她們的命運大致有兩種:健康的活到年老色衰艱辛度日;染上性、病年紀輕輕便離世。
剛接觸到這一群體的時候他還會同情她們,後來看的多了,自己的心腸也便硬了。
他是z國軍人,不是世界軍人,沒有責任也沒有義務幫助這些連她們自己國家都拋棄的可憐人,他能做的也只是儘自己可能完成任務,保證自己國家和人民的利益不受侵害。
車子駛入鎮中心的時候被幾個持槍男人攔住,他們的是當地的一種方言,嘰里呱啦的元錦西根本聽不懂,唯一能聽懂的只有泥鰍,所以他出面跟他們交流。
「別擔心,是來接貨的」,交涉之後泥鰍重新上車對他們道:「跟着他們走,咱們把貨送到目的地再結尾款」。
最後他們被引到水邊的一座樓前,周圍都有武裝警戒的人,想來這個地方的老大就在這裏。
他們沒見到老大,把綁架的女人交給負責接待的人,人家結算完酬勞便要送客。
亓放忍不住抱怨,「已經是第二次合作了,你們老大都不請我們喝杯茶實在太不過去」。
接待的人會一點z文,大概聽懂他的話了,客氣的解釋道:「老大有客在,不方便接待你們」。
亓放特沒臉沒皮的又問一句,「什麼客比我們還重要?」
他們重要個屁,就是一群為錢賣命的僱傭兵,他到是愛往自己臉上貼金就好像他們也是固守一方的強大勢力似的。
那人笑笑沒有回答,送客的姿態很明顯,亓放又磨嘰一會兒才帶着元錦西離開。
上車之後元錦西赫然發現少了一人——阿直。
剛想問亓放阿直去哪兒了,阿直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跳上車。
老鬼開車,一路絕塵使出達隆鎮。
「誰?」亓放問道。
阿直沉沉回道:「具體是誰不知道,不過我看到l國軍用車,應該是軍方的人」。
l國軍方人物會見一股武裝勢力的頭頭,這事兒有意思。
元錦西好奇問他們,「是個人行為還是國家行為?」
要是個人行為,那就是軍方的人跟地方惡勢力相勾結,圖的肯定是個人之利。若是國家行為,那這事兒可就複雜了。
亓放輕輕勾唇,「誰知道呢。不過這事兒跟咱們沒關係,剛才阿直冒險去查探也不過是想弄清楚黃金地帶現在各股勢力幕後都是誰在支持,方便咱們以後接活。像這種背後有軍方勢力支持的比較可靠,可以考慮以後再合作」。
難得他願意解釋這麼多,元錦西聽得很認真,卻還是有很多不懂的地方。
她還想再問,亓放卻擺手道:「別着急,在這邊待久了什麼都會知道,你現在對什麼都一知半解的狀態很好,會很自然」。
元錦西明白他的意思,在他們離島之前他完全有時間讓她了解整個黃金地帶的情況,可他沒有這樣做,為的就是讓她來到這片陌生的土地見到陌生的人和接觸陌生的環境能有最自然最淳樸的表現。
天黑之前,終於抵達他們在黃金地帶的駐地。
山的半山腰,外面看是純木質的兩層樓。樓裏面卻別有洞天,裏面的材料有防彈的功能,子彈輕易不會穿透牆面。
樓旁邊還有一座矮的房子,房子裏住着一家五口,三十多歲將近四十的夫妻和他們的兩兒一女。倆兒子是雙胞胎,都十歲,女兒十七歲,長得很漂亮。
沒人的時候他們負責照看樓,有人了就連樓里的人一起照料,的更直白點就是亓放他們的傭人。
他們在這裏可以自由出入,不過二樓是他們的禁區,誰都不能上去。
男人見亓放一行人回來激動的都快哭了,用蹩腳的z文連連道:「終於回來了,終於回來了……」
女人也很高興,卻沒敢上前話,只蹲在地上摟着兩個兒子眼巴巴的瞅着他們。
「阿修哥哥,你們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你們不要我們了呢」,最漂亮的姑娘眼淚汪汪的看着亓放,注意到他肩膀上的繃帶更是誇張的道:「阿修哥哥受傷了,嚴不嚴重,要不要我給你上藥?」
她的聲音很好聽,是那種甜甜糯糯的少女音,應該是宅男的最愛。她的z文的也特別好,若是不看臉只聽聲音旁人指定會以為她是z國人。
元錦西又不是瞎子,一眼就看出姑娘對亓放有意思,心道姑娘可能有戀父情結,十七八歲花一般的年紀竟然會喜歡鬍子邋遢看上去跟大叔似的亓放。
亓放倒是沒對姑娘另眼相看,只攬過元錦西解釋道:「這我媳婦,以後跟我住一塊」,然後又指着傭人一家一一介紹,「本賽叔,本賽嬸,兩個傢伙直接叫阿一阿二就行,這是迪雅,以後有什麼事都可以吩咐他們去做」。
迪雅看元錦西一眼忙忙低頭,不知道是羞還是怯,聲了句,「我的名字是q姐姐取的,她人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