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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澈皺眉看着曹菲臉上的笑意,他淡淡道:「你有這份心便夠了。」
曹菲聞言臉上笑意更甚:「臣妾自然是有心的,聽聞劉貴妃有孕,臣妾特意做了些開胃的小食,準備過會送去。」
她說着看了身旁的宮女一眼,宮女立刻上前舉起手中的食盒打開。
李澈淡淡掃了一眼,而後道:「不必了,她似乎不喜這些。」
曹菲不曾想還沒拿給劉萱呢,便先讓李澈給拒絕了,面上頓時一愣,而後又飛快的轉了臉色,她仍是帶着笑點了點頭:「是臣妾魯莽了,只是臣妾曾經幻想過若有一日,也有了身孕自己要吃什麼,最先想到的便是這些,卻忘了劉貴妃的口味與臣妾不同。」
李澈聞言眉頭皺的更緊,曹菲這話中的意思他如何聽不明白,這時候的他突然心頭有了一絲怒氣,看着曹菲的眼神也開始冷冽起來,他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朕今日心情欠佳,這些東西你便拎着回去吧。」
說完他不再看曹菲一眼,一甩衣袖揚長而去。
曹菲臉上的笑意此刻怎麼也掛不住了,端着托盤的手輕輕顫抖着,連同着上miàn 的食盤也發出撞擊之聲。
一旁她的貼身宮女有些不忍,開口輕喚:「淑儀……」
「淑什麼儀?!」曹菲滿腔的怒火終於有了發泄之處,她轉身朝那宮女大聲吼道:「你覺得陛下如今眼裏,可還有我這個淑儀麼?!」
那宮女挨了訓面上露出一絲委屈之色來。她出聲提醒道:「淑儀,此刻我們還在御書房外呢。」
一句話提醒了曹菲,她恨恨的壓下心頭怒火,將托盤往那宮女身上一推:「走!」
曹菲大步朝後宮走去,心頭越想怒火越盛,路過甘露殿時,看着那緊閉的殿門,這怒火便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她腳下一轉恨聲道:「去乾坤宮!」
乾坤宮內,曹太后正與曹瑩說話。正說着便見曹菲怒氣沖沖的沖了進來。守在殿外的宮女急急行禮:「回稟太后,奴婢攔不住淑儀。」
「攔什麼攔。」曹菲回身朝那宮女吼道:「本宮來親姑母處,難道還要如外人一般等你通傳不成?」
「行了行了。」曹太后揮了揮手讓那個宮女退下,待宮女退下之後。她看着曹菲道:「大呼小叫像什麼樣子。也不怕傳到陛下耳中。說你有失體統。」
聽到這話曹菲頓時委屈起來,她一下撲到曹太后的膝前,跪扶着曹太后的膝頭哭道:「如今陛下心裏哪還有我。他滿心滿眼都是那個狐媚子,我天天親手給他做點心,可他卻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如今那狐媚子更是有了身孕,我……我以後可怎麼辦啊……」
說着說着她大哭起來。
曹太后膝下只有一個恭王李旭,曹菲一直與她甚為親厚,聽得曹菲的哭訴,曹太后也露出一抹心疼來,四周宮女都已退下,如今這宮中僅餘了宋嬤嬤一人服侍。
曹太后輕輕摸了摸曹菲的發頂,嘆了口氣道:「如今曹家已大不如從前,你那叔叔出了那檔子事,不僅連累了你父親,更是連累了整個曹家,這樣的局勢面前,你也只有暫且忍耐。」
「我還不夠忍耐麼?」曹菲抹着眼淚道:「姑母,我就因為上個香得罪了那個狐媚,陛下令我禁足,一禁便是兩年,如今我出來了,日日想的是做個賢淑的淑妃,可陛下卻從未正眼看我一眼,那狐媚又有了身孕,若是她再產下皇長子,今後……」
她說到此處又是一陣痛哭,曹太后皺了眉頭:「菲兒說的對,陛下如今並無子嗣,若是皇長子出自那狐媚的肚皮,依着陛下對那狐媚的寵愛,定是要封為太子的。」
曹太后面上顯出一分狠戾來,她咬了咬牙道:「太子只能出自曹家!」
一直默不吭聲的曹瑩,聽到此處忍不住開口道:「陛下萬事皆明,姑母切不可一時衝動。」
「衝動?」曹菲聞言立刻朝曹瑩瞪過眼去:「你到底是不是曹家的人?嫁給陛下兩年有餘,陛下連你的身子都未曾碰過,如今你還替那狐媚說話,若是那狐媚當真產下皇長子,今後這宮中可還會有你我立足之地?!」
曹瑩聞言不再開口,她默默嘆了口氣,有些事情是強求不得的,陛下對劉萱用情有多深,她早已看的明白,正是因為明白所以才會死心。
她想到此處,又是長嘆一聲,起身對曹太后道:「姑母與姐姐有貼己話要說,瑩兒就不多留了。」
說完她福了福身,轉身走出了大殿。
看着曹瑩離去的背影,曹菲皺着眉頭道:「姑母,你看看她,哪有一點曹家女兒的樣子!」
曹太后的眉間也是攏起:「罷了,你妹妹那清高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
「清高?」曹菲哼了一聲:「她若真是清高,又怎會嫁給陛下,她不過是假清高罷了。」
說完她便見曹太后面色一沉,曹菲知曉自己說錯了話,當下急急換了話頭:「姑母,你說若那狐媚當真產下皇太子我們該如何?」
「那也要看她有沒有這個福分生的下來。」曹太后冷冷一笑:「再者女子生產乃是性命攸關之事,即便是她能保住腹中胎兒到臨盆,有沒有命平安產下也是另一回事。」
曹菲聞言眸色一亮:「姑母的意思是?」
曹太后冷笑一聲,朝曹菲勾了勾手指,曹菲立刻會意附耳上前,待曹太后冷冷說完,她忍不住有些猶豫:「姑母,這……這似乎有些不妥吧?」
曹太后冷哼一聲:「有何不妥?又未曾經過你的手,陛下即使震怒。要追究責任,這事也查不到你頭上來,更與曹家沒有關xì ,你何必擔憂。」
曹菲聽得這話,咬了咬唇,面上露出決然之色來:「好,我這就去辦。」
劉萱有了身孕的消息傳遍了整個京城,雖然仍有大部分的人對劉萱頗有微詞,但對她有孕一事,卻是十分高興的。陛下多年無子。僅有過一個皇長子李易,還夭折了。
如今劉貴妃又有了身孕,這樣眾人如何不喜。
劉萱嗜睡了幾日之後,精神頭便好些了。如今她的宮裏雖然未曾增派人手。但吃食與所用之物都精緻名貴了許多。某日李澈來時,劉萱指着那些精緻的吃食笑着問道:「這是不是傳說中的,母憑子貴?」
李澈聞言輕笑:「有沒有皇兒。你都是貴的。」
有了身孕後的劉萱,頗有些不講理的味道,她輕哼一聲:「臣妾為何從前都不曾享shòu 過如此待遇?」
李澈啞然了,這幾日他曾傳召鞏院首,細細問了些孕婦所需的事情,鞏院首特意提過,懷孕之人情緒多有波動,他也多少心中有些準備,可當真遇到劉萱這副模yàng ,他還是被弄的無話可說。
劉萱這時卻翩然一笑:「我與你說笑呢,你重視我腹中胎兒,我也高興。」
英明神武的李澈這時卻被弄糊塗了,竟不知劉萱到底那番話才是真。
如此又過一月,有了三個月身孕的劉萱,小腹已經微微有些突起,胎兒已穩,她也聽了鞏院首的話,經常圍着甘露殿散散步,甘露殿的門如今整日開日,可卻未曾見過曹菲前來。
反常即有妖,劉萱立刻喚來虎一,讓他查了查曹菲最近的行蹤,虎一帶回的消息卻是,曹菲這些日子一直呆在自己的宮殿裏,除了見過一次曹二夫人外,並未見過旁人。
就連以往日日給李澈送點心的事情,她如今也擱下了。
劉萱聽聞之後皺了眉,如此乖巧,真真與曹菲的性子不同。
這日李澈晚間過來之時面上一片喜色,見到劉萱便揚了笑道:「你那堂兄果真沒有讓朕失望。」
劉萱聽聞此言,心中鬆了口氣,劉成出使乃是第一步,也只有他將差事辦好了,才會有接下來的事情,她捥了李澈的胳膊,與他一同坐下,笑問道:「劉成差事辦好了?」
李澈笑着點了點頭:「此次劉成出使,朕給金鵬送了一份大禮。」
「大禮?」劉萱問道:「是何大禮?」
李澈朝笑了笑答道:「遼國國師。」
劉萱這才恍然大悟,她知曉遼國國師已經被擒,可卻未曾聽聞那遼國國師是如何被處置的,原來竟是給金鵬送了過去,她皺眉不解:「此事與劉成有何干係?」
李澈拍了拍她的手:「莫急,聽朕將話說完。」
原來李澈捉到遼國國師之後,便廢了他的武功,讓劉成帶着他一路去了遼國,因為遼國國師手下死士眾多,故而李澈還派了暗衛一路護送,接近遼國都城之時,遇到了有史以來最危急的一次劫囚。
眼看着眾暗衛與護送軍隊將要抵不過,劉成當機立斷一劍斬了遼國國師的頭顱,遼國國師一死,眾死士頓時成了一盤散沙,偏偏這時劉成還大聲喝道:「我若是你們便會即刻離去,遼國國師已死,你們已是自由之身,再者迎使的軍隊馬上便到,屆時你們將插翅難飛。」
遼國國師手下死士大都由藥物控制,他們之中也並非全是甘心賣命的,圖的無非便是能夠拿到解藥活下去,即便是出任務時死了,可遼國國師也會厚待他們家人。
而如今遼國國師已死,他們什麼指望也都沒了,若是在此刻丟了性命,自己的家族親人也不會有厚待,於是眾死士便開始有了退散之心,再加上劉成那句,迎使軍隊馬上便到,眾死士立刻不再猶豫,退的乾乾淨淨。
金鵬雖是登基,但遼國國師在遼國根基仍然很深,時不時朝中大臣有被暗殺者,國師一死,他那些暗中勢力也頓時起了內訌,金鵬心頭大患也除了。
劉成卻有詭辯之才,他不但得了李澈原本便與金鵬商量好的那些條款賠償,更是說服了金鵬與王朝互通有無,開闢商道,如今正領着遼國上百匹優質種馬,與大筆賠款凱旋而歸。
金鵬為示交好之心,還將自己的妹妹,遼國的五公主金荷派來和親。
聽到這裏劉萱有些酸酸道:「陛下打算如何安置金荷?」
李澈聞言頓時就笑了,他看着劉萱故意問道:「愛妃覺得朕該如何安置?」
劉萱哼了一聲:「朝中那麼多年輕有為的大臣尚未娶親,陛下不妨成人之美?」
「你呀。」李澈攬她入懷,寵溺的點了點她的鼻尖:「聽聞那金荷乃是遼國第一美人,若是果真如傳言一般,朕打算將她賜給柳枝青。」
「柳枝青?」劉萱聞言皺眉:「為何是柳枝青?」
李澈笑着解釋:「你如今有了身孕,柳太傅在陝地特意傳信來,哭訴他那兩個兒子連親事都未曾定下,柳枝青乃是朕身邊第一近臣,這為君分憂之事,自然非他莫屬,一來他可為君分憂,二來也全了柳太傅的心愿。」
劉萱雖覺得可行,但還是忍不住道:「感情一事還需兩情相悅,若是那金荷與柳枝青相看兩厭,你還是莫要強行賜婚才是。」
李澈聞言面上露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放心,這兩人絕不會成為一對怨偶的。」
劉萱正要問為何,李澈卻已換了話題:「胎兒如今已穩,你可要見過柳夫人,和你那三叔一家?」
劉萱懷孕之後便有些思念柳母,就算李澈不提,她也是要提的,她想了想道:「先見過義母吧,至於三叔一家,待劉成回京之後,在朝堂站穩了腳跟,再宣bù 我與他的關xì 也不遲。」
李澈點了點頭:「也好。」
這一晚李澈如往常一般宿在了甘露殿,自劉萱有了身孕以來,李澈每晚都是攬她入懷,而後安安靜靜規規矩矩的陪她入睡,可今晚的李澈卻不那麼規矩了。
他的手在劉萱身上上下遊走,劉萱本還沒有發覺,可過了一會,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都伸到了她的衣內。
她急忙握住李澈那不安分的手,面帶嗔怪:「你做什麼呢?」
李澈嘴角噙了一絲笑,他慵懶的聲音帶了一絲誘惑:「萱兒,鞏院首說胎兒三月之後,便可以行房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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